长姐 !好这一世跟贾五郎和离了,要不然,哪有好日子过,说起来,.银翠跟贾五郎倒也是锅碗配锅盖,正好。
一切都是自找的。
随后李月姐又去了自家二叔家,看过阿爷阿奶,再又去了年家,商量一些婚礼的事情,等墨易一回来,这亲事就要办了,这可是李家的头等大事。
一直忙忙碌碌的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月娥月娇两个已经把猪食都喂好了,鸡也关进了窝里。
晚上,借着油灯,读书的读书,做针线的做针线。昏黄的油灯,透着一股子温馨。
“大姐,田阿婆什么时候走?”月宝儿仍是不舍的问。
“暂时不走了,我请她参加你二哥和三姐的婚礼呢,等这事完了,也要过年了,田阿婆今年是走不成了,要走也得明年。”李月姐笑道。
“哦,太好了。”月宝儿跳将起来,最后又垮了脸:“可是现在都不太见得着阿婆了。”
“没事,我今天见着阿婆了阿婆说过两天就来看宝儿。”李月姐回道。
“嗯。”月宝儿重重的点头。
“缠人精。”一边月娇埋汰她。
月宝儿嘟着嘴不依,李月姐却是明白的,小月宝这几年可算是田阿婆一手带大的,那感情自然要更深厚的多。
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不好了,起火了。”
“起火了?哪里?”月娇儿最来事儿,一听起火,跑得贼快,一下就窜到了外面,家家户户的人都跑了出来。
李月姐也跟着出来,一片夜色中西边的火光窜的半天高,在夜色里显得尤为骇人,看得人不由的心慌慌的。
“那里哪里啊?”李月姐问一边从有里出来的姚家主婆。
“看方位,好象是西仓。”姚家主婆道。
西仓?那可是粮仓啊,这要烧了还得了?李月姐不由的也伸长脖子。
“是西仓,我刚从那边过来,州衙和县州衙的水龙全出动了,火势大的不得了最后怎样真不好说,总之损失大了去了。”这时,却是郑屠娘子过来了她今天猪肉刚卖完,家里的肉源紧张,趁着晚上有空过来问问各家的猪,有没有能出栏的了。
“西仓那么多人守着,还有巡兵日夜巡逻,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呢?”大家都奇怪的问。
“有些人想它着火,它就着了呗,前段时间,那贾五郎不是说了嘛,自那丁粮仓史号自杀后坐粮厅好些个人人心慌慌呢,这烧了好,一了百了,大家头上那官帽子就稳当了。”这时,说话的却是元掌柜,这会儿他正扯着下巴有些花白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啊。
“元掌柜,你这意思是,这火起的有鬼?”众人都望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元掌柜的说着,转身慢慢回家,这位嘴里还在嘀咕着:可惜啊,家里的棺材铺淹了,要不然,这会儿,总能卖出去一两具吧。
“幸好我们之前把粮领回来了,要不然这会儿,还真领不着粮了。”这时边上又有人嘀咕着。
李月姐听了却是在想着,若不是他们领粮时闹的那么一出,自然就没有上面来查这回事,那说不定就没这场大火了。
总之又是弯绕绕的一堆。如自家这等小民,完全不要去理会。
这场火一直烧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扑灭。虽然不干大家的事情,可看着这火,那总让人有些心慌慌的。阄的李月姐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早上醒来,看着天还早,就准备去旧城那边赶个早集,采购一些成亲要用的物品,比如说红烛什么的。
揣了银钱,提着一个竹蓝子,李月姐跟月娥月娇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没想到在转弯的屋角边,却差点撞到一个人,早上,天还有些灰灰的,早起的人也没几个,倒是吓了李月姐一跳,那人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李月姐看清,居然是贾五郎。
“你在这里干什么?”李月姐有些戒备的问。
“西仓昨晚着火,我被人叫去灭火,忙了一晚上,有些晕,在这里歇歇。”贾五郎没什么劲的道,脸色有些苍白,脸上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黑灰,于是黑的更显黑,白的更显白,有些吓人,头发也烧掉几缕,有些狼狈。
“哦······”李月姐点点头,却还盯着他,毕竟这里是自家屋子边上,总得提防一点。
贾五郎悻悻的咧了咧嘴,便朝他家方向去。
李月姐看他走远了,这才继续去赶自己的早集。
感谢……平安符,我是天上一片云……十米深白的粉红票,谢谢支持!!!两天后,花媒婆准时的来了。
“月姐儿,怎么样?”花媒婆发福的身体从门外挤了进来,一进来就忙不叠的冲着李月姐问。
“啊,花婶儿来啦,快坐。”李月姐放下正绞着的衣裳,把花媒婆请进了屋,月娥端了茶水上来。
“花婶儿,是这样的,这冯哥儿呢,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比较合适的,只是你知道的,我呢,以前是当家大姐,可如今墨易大了,他是家里的长男,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这事情跃不过他去,只是如今他还在跑漕没有回来,因此,我想这事你是不是跟冯家那边说说,等墨易回来,问过他的意见,我们才能做决定,还请冯家那边谅解一下。”李月姐说的是十分客气的。
“哟,我把墨易给忘了,这确实也该问问他。”花媒婆一拍额头,实在是以前在大家的眼里,这李家就是李月姐当家,可如今李月姐一说,花媒婆才反应过来啊,这李家真正的户主是墨易,这事墨易不能不管的呀。
“那成,我好好跟冯家说说。”花媒婆道。
“那就麻烦花婶儿了。”李月姐回道,又给花媒婆续了茶水。
“对了,月姐儿,你家墨易要成亲了吧?”花媒婆这时两眼闪亮的问,当初,墨易跟年兰儿订亲因为是两家自己定下来的,请的是郑老太来做中人的,可如今,郑老太已经不在了,因此,等到成亲之日,许多程序上这媒人这一关还是少不掉的,花媒婆自然不想放过啊。
“是啊,我今儿个就想跟花婶儿你说呢,到时候还得你出来撑撑场面啊。”李月姐道,这点她也在琢磨呢·当日是老太做的中人,牵线的则算是自家小舅,可自家小舅那可不是专业的媒人,再说了·许多新娘子这边程序上的事情,自家小舅也不方便,所以,还得请花媒婆。
于是,两下里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没问题,交给我就好了,保你妥妥贴贴的。”花媒婆笑的脸更圆了·一笔媒人金跑不掉了。这才满意的告辞。
李月姐送她出去,到了路边的豆篷边,却看不远处,柳银翠一身梅红缀花枝的衣裳,时尚的荷叶立领,头上盘着个堕马髻,插了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粉色的裙子摇曳着·那是一步一种风情,绝对招人眼。
“啧啧,没看出来啊·当年的柳银翠这摇身一变的,还真是个人物了。”一边花媒婆啧啧声。
李月姐只是淡淡的看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柳银翠,你不好好的在家呆着,又要去哪里?”就在这时,远远的追过来一个人,正是贾五郎,这会儿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我去张经历家陪张娘子打牌呢,你少管,晚饭自个儿解决·真在家闲了,去找你那些个狐朋狗友赌钱去,梳妆盒下我留了一张银票。”柳银翠回头冲着贾五郎道,口气却是有些不耐烦。
“啧啧,连赌钱的银子都帮着准备啊,贾五郎这啥命啊。”一边几个闲汉一嘴的羡慕口气。
“不准去·你要去我就休了你。”贾五郎却不管那些,上前扯着柳银翠的胳膊往回拽。那坐粮厅经历大人家的娘子每次看着自家娘子都横眉竖眼的,还去陪她打牌?自家娘子这是去会那经历大人吧,真当自己是傻瓜呢。贾五郎气的一脸发白。
虽然知道自家娘子跟经历大人有一腿,可这眼睁睁的看她去找那姓张的,贾五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经历在坐粮厅坐第四把交椅,位在坐粮厅长官,监督主事,巡仓御史之下,监收支粮的,属于流内的从八品官,而且是个肥差。
“休了我?姓贾的你果然是个白眼狼,没有我,家里吃的喝的哪里来啊,你有现在的舒坦日子过吗?若不是我,你现在就得在通州的街头要饭,你姐夫方全还在牢里蹲着呢,那时候怎么不说休了我,现在说要休我,好啊,你有本事就休休看,你要敢休,我就敢要你的命。”柳银翠瞪着眼,放着狠话,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挣脱贾五郎的拉扯扬长而去。
贾五郎一脸青白的蹲在地上,好一会儿站起来,却冲着边上两个看热阄的闲汉道:“和子,老四,咱们吃酒赌钱去。”
“好咧。”那两个就跑过来,跟贾五郎勾肩搭背的也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众人才一片哄然。
“摊上这么个娘子,贾五郎这辈子没的出头喽。”几个老娘姆摇着头道。
“这有什么关系,贾五郎一个烂赌鬼,还是个不带种的,有娘儿们供他吃供他喝的,他已经烧高香了。”边上一个老闲汉倒是带着的羡慕道,说倒底,贾五郎还是得益于他那张好皮相,没那好皮相,哪有女人这帮甘愿的养他。
“活该。”李月姐嘀咕着,倒是为自家小姑姑庆幸,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