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系统] !行不过一个时辰,天色愈发昏暗,车队京郊扎营。
用过晚膳,又安排好行程,贾赦掀开帐帘,准备去找贾琏。最近,经常一不留神,这熊孩子就一溜烟的不见人影,必须好好教育一下。
来到贾琏入住的小帐篷,贾赦微一愣怔,扫一眼他身旁琳琅满目的玩器,再看看目不转睛盯着纸团的贾琏,着实好奇不已,“琏儿,这纸团难不成还是什么藏宝图不成,都被你捏成碎片了!”
贾琏闻言,抬眸看着他,眼眸漆黑一片,伸手紧紧的捏起皱巴巴的一团,嘴唇动动,沉默了将纸团抛向贾赦,“父亲,那个大坏蛋让我给你的!”
贾赦不解的看着滚到地上的皱巴巴还沾着几片枯黄杂草的纸团,“大坏蛋?”
“嗯,说是我姨娘。”贾琏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杯子里,闷闷道。
“姨娘?”贾赦眉头皱的紧紧的。
“嗯。”贾琏把自己裹成蚕蛹,疲倦的闭上眼睛。
心里一大堆疑惑,贾赦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贾琏阖眼,不由的叹口气。命人再取一床锦被,小心翼翼的给人盖上。
见人熟睡,也没一丝认床的毛病,贾赦才向外而去。在跨出营帐时,目光悠悠的望了一眼沾满灰尘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纸团,脑中不自禁闪过那双眼……
见贾赦远去,原本熟睡状的贾琏睁眼,长长的眼睫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爹需要一个安心的支柱。
可他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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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许久,贾赦于黑暗中睁眼,悄悄的起身望了一眼帘外守着的仆从。搞不清太上皇怀着何种目的,但那
一帮人却是极为训练有素,也守着外围,并没有插手日常的伺候。留在营帐外守夜的是家仆,先前因着劳累奔波,他也让他们自行休息了。
所以……
贾赦心中一动,不敢点燃烛光,披上狐裘,下了床,拿着被蹂躏的纸团,猫着身子,悄声潜行到窗户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的履平纸团。
他必须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会胡思乱想。
仔仔细细的一点点顺着褶皱展开,贾赦心噗通噗通跳着,因过于专注,额上还留着细细的汗珠。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厚厚的一团变成厚厚的一叠。
封面早已看不出原样,叠合封印出也被揉开了缝隙,但那印戳的章却依旧未褪色。不同任何印鉴,上面圆圆的一方,唯有四个字“遇赦不赦”,伴随着淡淡的月色,那红字愈发的亮眼,活生生的刺人眼球。
贾赦一颤,待回过神来,那纸张早已因不受重力压迫,四下飘落在地。
入目密密麻麻的字,贾赦几乎喘息不能,心跳动的愈发快,想要弯腰去捡,但刚迈了一步,恍惚间窗外飘过一道身影,顿时身子僵硬。
点着炭火的帐内忽地刮起了一股冷冽的大风,将他身后的狐裘陡然吹起。贾赦冷得一个抖索,眼眸望向来人,眼睛不由的滚热起来。
徒律站定,调整呼吸。他权衡了许久,但终究不疯魔不成活。
放不下,无论如何,相见一面才安心。
无视了散落在地的纸张,徒律低头看着白皙的双足竟未着靴被冻着通红,立在地上,眼眸中多了一丝怒火。
“朕果然该无时无刻栓着你,不该让你离开视线一分一寸。”
贾赦错开目光,脸色微红,心虚的低头忙收拾纸团。
“朕还以为那个小混蛋把信给没下了。”徒律见人脸颊通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阴鸷瞬间尽褪,带着一份亲昵说道。
“我……你……”贾赦脸色愈发火辣辣的红,“你怎么跟琏儿联系上的?你都带坏他了,你……”话还未说完,不知怎么的看见面色带笑的徒律,忽地说不出话来。
明明夜深,四周都是黑兮兮的,他却偏偏看得见那双眸子,带着似乎说不明的宠溺。
待回过神时,他发觉自己早已被牵着坐在床榻,徒律俯身在解他腰带,忙朝后一仰,大惊,“秃驴!”
徒律:“……”
“莫动,快系带好了。”虽然惊恐恋人错愕之下,竟唤着他名字还带着颤音,成一个很不雅的称呼,但是徒律却是笑意不减。
能开口唤他名字,这说明他们之间,距离又拉近了一层。
“看看,喜欢吗?”徒律指指挂在腰间的白玉,佩上雕刻栩栩如生的麒麟,做工精致,期间正面刻着平安喜乐。柔声道:“麒麟祥瑞,主太平。朕愿你安康平乐一生,本想待妻丧满赠,无奈世事变迁,如今你一人在金陵,不管如何,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想起先前一闪而过龌龊的思绪,贾赦全身爆红,浑身上下的血液翻滚着从四肢涌至头顶,最后凝聚于心尖,缓缓的形成一道炽烈的火苗,似乎在燃烧掉搭建的心防。
心跳的极快,贾赦低眸看着玉佩,抬手慢慢抚上玉纹,看着面上还带着风沙的徒律,眼中神色变了又变。
爱吗?
他如此近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倒影出他的脸,此刻的他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一脸无神,简直是挫死人了。
可他的目光,那般温柔,只一眼,便让人感觉是天长地久。
这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尤其是此时此刻,对方的身份更是带来了一分莫名的安心。
心中忽地涌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贾赦望向徒律,眸子闪了闪,伸手轻扯他外袍衣襟,“来而不往非礼也,皇上,臣也送一份礼物吧~”
若羽毛划过轻轻的心尖,没来由的心中一痒。
徒律眼眸一沉,抬手扼住贾赦作乱的手,看着他,心底有火苗窜出,“你今日……”
“我今日如何?”贾赦伸手,猛地搂着徒律的脖颈,整个人都贴进他怀中,眼中透着一股哀伤,轻声道:“若你真心相待,日后护琏儿他们一命,可好?”
徒律只觉胸口寒冰来袭。
“我……怕之后,再不能做这些事……我怕……我从来性子上来便有人相伴,不懂为何爱。今夜许我一场贪1欢,可好?”
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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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霞光乍现,贾赦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已经不想去想几个时辰前自己脑子是不是被门夹傻了,反正他现在浑身泛疼,骨头都散架了,尤其是难以启齿的柔弱之地,比便秘还难受。
不过,发泄一番,到真不错。
贾赦揉着腰,面无表情的坐车。
看着那翘起来的弧度,贾琏恨铁不成钢的脑袋偏转。他昨天只是想着那么厚厚的一叠,总有几句安心的话语,没想到狗皇帝给安心到床上了。
孝期淫1乱,简直是罪不可赦!
“琏弟,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受不了还没出京城,就被推脱“水土不服”挑战大人智商的贾琏,同样还算孩子的贾珍被委以重任,在休憩时试图建立小朋友间的对话,手里拿着不少土仪,过来找祸害花花草草的贾琏。他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离开京城,一路过来,虽然丧队氛围很沉重,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新奇的不得了。
“怎、么?”贾琏咬牙,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猪八戒给拐了,被狗啃坑了,而且还是孝期!
这个罪名,他从前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却讳莫如深。
他怎么可能不恨!
“好了,别不开心了,哥哥我藏了好东西带过来,怕他们看见,特意混在玩器里面呢。”贾珍看着一脸扭曲的贾琏,从玩器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坛子,凑到贾琏跟前,神秘兮兮着,“这可是哥哥我私藏的,据说一切烦恼忧愁喝酒后就能解决。”
贾琏闻言,神色一僵,看向贾珍。
贾珍不解,一脸无辜,“琏弟,怎么了?”
“珍大哥,现在孝期,饮酒是不孝,是重罪。”贾琏心里烦躁不已,一见贾珍,忽地就想起那些年,他们两个花天酒地,无视礼法,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可更要命的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这样吗?我……”贾珍翘着脑袋回忆,他祖父逝去时,他才六岁多一点,都是父母安排他怎么办。这酒还是父亲去道观后,他点清家产的时候,从酒窖里翻出来的呢,洗笔说可好喝了。
见状,贾琏愈发郁卒,忍不住脑袋捶捶桌。带着两纨绔奋斗,在自己本身也是一个纨绔的情况下,简直是不要太酸爽。
可是,终究丢不得。
谁叫他们蛇鼠一窝,同根同脉同性情。
也许,日后他也会看不起纨绔,但却永远羡慕纨绔,因为世间只有黑白两色,简单的唯我独尊,尤其是不被故意养废,而是真心相待被捧在手心里的人。
目光遥遥的望了一眼端坐着肃穆至极的贾赦,贾琏抿嘴一声叹,天要下雨,爹要嫁人,娘……娘的姘头来了。
正感叹着,贾琏见身后数十匹骏马飞驰,领头之人,继续顿着祸害花花草草。
吴祺勒住马缰,手中一拧,止住骏马的步伐后,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帅气非凡,看着坐在厚厚垫子上的贾赦心中羡慕万分。
“末将回乡祭祖,恰与郡王同路,此行路途甚远,不知可否同行相伴?”
“伴伴伴!”贾赦喜上眉梢,眼冒星光,当下飞奔过去,恨不得鞍前马后,但还没跨出几步,就疼的倒抽口冷气。
吴祺眉头死死的绞在一起蹙起成川,冷冷的看向贾赦。
贾赦一惊,不知为何心虚的垂头,声如蚊蚋:“我……我得痔疮了。”
贾琏拍脸,他果然不是傻爹的娃,上辈子,他也没这么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