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俏农女喜翻天 !太守府管理森严,不管下了多大的雪,次日下人们都得在将地弄的干干净净,绝对不允许有积雪留在地上,以防结了冰,让主子们滑倒。
所以,天刚蒙蒙亮,太守府就热闹了起来。
沈月萝睡的正香,整个人窝在龙璟怀里,上身穿着里衣,底下就只有一条小内内。
睡着了之后,她两条腿都搁在龙璟腰上,搁的那叫一个舒服。
龙璟也习惯了,习惯被她像八爪鱼似的抱着。
只不过有的时候,难免心痒难耐。
还在熟睡的人儿,红嫩的唇微微翘着,呼吸均匀,睡姿可爱萌,让龙璟一眼看过去,心都跟着软的不成样。
阴差阳错的事,年年有,天天有,月老的红线就是这么牵上的,别问为什么。
要是知道原因,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怨偶了。
小春觉得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
闭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双腿在被子里撑了撑。
咦?怎么还有一条腿?
咦?怎么还有一只胳膊?
呀!怎么还有还有……
他摸的时候,始终闭着眼睛,当快要摸人家身子时,猛的闭大了眼睛。
这时,采文也醒了。
睁着还不太清醒的眼睛,扫了眼身边躺着的男人。
这是谁啊?
她一点都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是色魔?
采文猛的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总算意识回拢,可是下一秒,她张大嘴巴,就要尖叫。
刚发出一个音,就被小春子捂住了嘴巴。
他也急啊,他也怕啊!
万一被外面的人听见,他可怎么办哪!
想他小春子一世英名,总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虽然他很确定昨晚没把人家真的办了,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发展到这个份上,已经没退路可走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把人把她的嘴堵上。
既然已经发生,喊有个屁用呢!
“你听我说,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可能是我进错了门,你想打想骂都成,但是拜托别叫,你一叫咱俩都得完蛋。”
这个事说的不好听,就是媾和,因为他俩并不认识啊!
被她这么一捂,采文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的确是她冲动了,毁了名誉的是她,这个男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了。
要是她的名誉被毁了,到时只能被老爷卖到青楼。
想到会有这种可能,采文将所有的怨恨,一股恼的全抛到小春身上。
不让她叫是吗?
她咬总可以吧!
采文猛的将脑袋掉了个角度,一口咬住小春捂着她嘴巴的手,狠狠的咬,那股子狠劲,绝逼能咬下一块肉来。
“喔……啊……”小春疼的直翻白眼,下意识的就要叫。
下一秒,嘴巴里就被塞了个东西,赫然是他自己的袜子。
可怜的小春小朋友,处男身差一点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大清早的还吃了自己的袜子,还有谁比他更苦逼的吗?
采文终于咬够了,一脸嫌弃的吐掉他的手,看着上面几个深入皮肉的牙印,心里舒坦多了,“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又是怎么上的我的床,你知不知道这个很可一耻!”
这一刻,采文终于记起在哪见过他了。
这不就是昨儿晚宴时,站在厅堂中倒酒的小厮吗?
小春举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一脸的便秘,“我怎么知道,不是说这个院子是让我家主子住的吗?既然如此,怎么又成了你的房间,黑灯瞎火的,我哪知道谁是谁的房间。”
说到这,他似乎又感觉到哪里不对,晃了下脑袋终于想起来了,“不对啊,你自己不也没发现吗?这是你的房间啊,难道你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床上有人?你睡觉的时候,警觉性也太差了,昨晚是我,要是换个别人,肯定把你办!”
采文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尴尬的红晕,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我是女孩子,现在……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应该自责认错的吗?怎么倒揪起我的不是了。”
小春也不爽了,一想到她是太守府的人,而这个府里的女人,好像都不简单,他脸色也冷了下来,“这样好了,昨晚的事的确是我错了,反正也没发生过什么,那就当什么也是没有,就这么算了,谁也别说出去,如果我还不满意,那我给你点钱。”
虽然他是小厮,可是自家两个主子平时对他都很大方,几百两银子,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不说就不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银子也必须给,我的便宜总不能让你白白占了,拿一百丙来,”采文秉着不吃亏的原则。这个小男人,她真的看不上,相比小春子,她更喜欢像孙下阿吉那种有模有样的威武男人。
小春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并察觉到自个儿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并且,他将这个不爽,归结到某件没发生的事上。
他爬到床头,准备去拿自己的外衣,那里有好几百两银子呢!
哪知,他刚一欠身,光着屁肌,便暴露了出来。
“呀,你这个暴露狂,竟然脱裤子睡觉,”采文立即捂着脸,从头到脚,都红了。
小春也感觉到了屁股凉飕飕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去找自己的裤子,“我习惯了,不过你放心,我昨晚肯定没对你做什么,否则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拿了外衣,从内衬的兜里掏了两张五十的银票,丢给采文。
别看他丢的很任性,很潇洒。
实际上,他心里苦逼极了。
这一丢,接下来的好几个月,他都得省吃俭用,去过苦行僧的日子。
钱给了,采文也不想理他。
两人背对着背穿衣服,谁也没吭声。
感觉过了好一会,采文听见房门拉开关上的声音。
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一般,瘫软的坐在那。
采绿守了一晚上,最后在池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头疼欲裂,想来是伤风了。
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身上也烫的厉害。
从暗门内走出,刚走了几步,她脚步停顿了下。
虽然她现在有点不清醒,有点犯迷糊,可她不傻。
采文一脸春红的坐在那,还有凌乱的床单,以及空气中散发的男人气息。
无一不在昭示着采文昨夜跟一个男人过了一夜,还是在这里。
采绿想起自己苦苦守候的一夜,什么都没等到,却让采文抓着了。
虽然她不知道跟采文睡觉的男人是谁,总也逃不出那几个人。府里的下人,根本不敢动她们,只有那几个人。
“采文!你老实说,昨晚被谁睡了!”采绿的语气很不好,再加上她现在身上不舒服,说出来的话,跟枪药子似的。
采文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听见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回来了,昨晚没谁,我得换衣服出去看看了,你要不要睡一会?”
采绿不理她的敷衍,上前几步,力道奇大的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阴毒,“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便将你跟人偷情的事,告诉老爷,这是不是那人给你的银子,哈哈,你失了身,只捞了一百两银子,看到时候老爷会怎么对你,是把你卖进青楼,还是丢去做下贱的舞姬!”
在富人圈中,有一种舞姬,比青楼的女人地位还要差上一点。
她们可以被随意的买卖,随意的被丢弃,随意的玩弄。
采文的脸一下就惨白了,“你不能说,昨晚是意外,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要相信我,真,我可发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不是什么主子,就是个奴才,一点都不重要的。”
“真的?”采绿有些怀疑她的话,居然被个下人睡了,可真够丢人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其实就是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夜,我没**,他也没做什么,好妹妹,求求你,千万不要乱说,就算我求你了,”采文急的快哭了,她很怕看到老爷的脸。
采绿冷哼了声,直到这会才感觉到头晕晕的,“我有点不舒服,待会帮我找来府里大夫,给我熬点药。”
说着,她已走向里间的屋子,她的床就在那里,而采文就睡在外间。
两间屋子,不过是做了个隔间,里面的更暖和些。
“好,那你先去躺着,我得去瞧瞧,”采文还是很好心的把她扶到床上,然后红着脸,整理了自己的床铺。
当看见床上那一滩印记时,她脸红的跟染鸡血似的。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府里的婢女全都受到嬷嬷的教导。
她当然知道那一滩印记是什么。
“不要脸的男人!”采文气呼呼的将叠好的床单又抽了出来,全都扔进洗衣盆里。
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出了院子。
外面冷的人牙齿直打颤,她路过璟王爷所住的大厢房时,并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而那个跟她睡了一夜的男人,正拢着袖子,同一个跨剑的男人,站在一起。
小春也看见她了,不过很快就将目光收了回来,装作没看见。
孙下瞅着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谁欠你几百两银子似的,难道昨晚还发生啥事了?”
小春拢着袖子,身子靠在廊柱上,“哼,可不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吗?真是倒霉,我告诉你啊,这个太守府邪门的很,今晚如果再留下,你可得当心了,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
孙下颇有意思的摸摸鼻子,“哟,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你昨晚被鬼压了?嗳,那你**了没有?”
“一边去,小爷还是童子身,失什么失,别说话了,主子还在睡觉,吵醒了主子,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小春没好气的骂了回去。
孙下摸摸鼻子,总觉得这小子有事没说,很不对劲啊!
采文脚步飞快的走到长长的回廊,绕过好几个院子,先去请了府里的大夫。
太守府有自己的专用大夫,谁让太守大人身边的人太多了呢!
随后她又去了章雪桐的屋子。
大小姐一夜宿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章雪桐这一夜,可没少受罪。
她会喝酒,也能喝一点,可是宿醉这种事,她没干过。
哪会知晓,头一晚喝醉都没感觉到,第二天醒来,真的是头疼欲裂。
好像有上百个小人,拿着锤子,敲打她的脑袋似的。
疼的她连床都起不来,只能披散着头发,靠坐在床边。
因为章桓之的大夫人去世多年,章雪桐的生母也早已不在,剩下的,都是一群叽叽喳喳,心怀叵测的妾室姨娘。
所以章雪桐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管事,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都由她来管。
采文进来的时候,很仔细的把脚上的雪弄干净。
她进来的时候,已有几个老妈子在等着大小姐的吩咐。
采文悄悄的站在到后面。
前面的人说了事,领了命令,很快就出去了。
轮到采文了,章雪桐心情已经很差了。
因为刚才有个婆子告诉她,早上,从凤奕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老女人,赫然就是跟着凤灵羽的嬷嬷。
虽然她已猜到凤奕跟那个嬷嬷有点什么,但是猜到跟亲耳听到,还是一样的感觉。
所以这个时候很她很累,脑袋又疼,连眼睛都不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