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俏农女喜翻天 !凤灵羽疑惑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一个已婚女子,把你掳来能干什么,难道劫色不成?说真的,我救了你,得有点补偿吧?”沈月萝越说越顺口。她倒要看看,在皇宫里长大的女子,究竟是一张白纸呢,还是深不可测。
没错,经过沈婉的事情后,她不太相信单纯两个字。
能在皇宫里活下来,凤灵羽怎么可能简单得了,除非她从小被人护到大,才有这种可能。
凤灵羽似乎很认真的考虑她的建议,想了半于,才挤出一句话,“那这样吧,你将我送到京城,我让二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成,我二哥人很好的。”
“二哥?传说中的二皇子?”沈月萝来了兴趣,“听你这意思,你跟你二哥感情很好?你们是同母所生?”
凤灵羽虽然单纯,可她嘴巴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当沈月萝问到隐秘问题时,她马上闭嘴,半个字都不肯说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只是回京城还得等几天,我得绕道去个地方,”沈月萝身子一软,窝进椅子里。
这几日她越来越懒,除了布置些任务下去,基本都是让自己闲着。
每天要睡超过十二个小时,要是睡不饱,根本就醒不了。
凤灵羽咬着唇,鼓起勇气想问个问题,“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沈月萝笑的玩味。
凤灵羽这会心里的恐惧已经少了很多,看着沈月萝的视线也更直接了,“猜不出来,你即不像京城的官夫人,也不像千金小姐,倒是有点江湖人的感觉,难道你真是江湖人?”
“江湖人,这个称呼倒也不错,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永安王,龙璟的新婚妻子,你会有什么感想,”沈月萝笑的狡诈。
“啊?那……那你岂不是很可怜,”凤灵羽犹豫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感想的话。
这回轮到沈月萝愣了,“怎么就可怜了,哎,难道在你看来,嫁给龙璟,就是跳入坑了?”
她还以为这位漂亮公主会说什么,配与不配的问题呢,想不到她竟能语出惊人,这小公主好像挺好玩的。
“不可怜吗?我听人说,他是个性子很冷,脾气也冷的人,我见过最冷的人就属太子哥哥,可是我听旁人说,永安王比太子殿下还要冷,那岂不是冰人?你成天跟一个冰人在一块,难道还不可怜?”凤灵羽说话的语气,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说的认真极了,搞的沈月萝都想反思一下,龙璟很冷吗?
可为毛她觉得此人,跟她单独相处时,简直热的跟一团火似的。
凤灵羽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说中了她的心思,想起对方救过自己的命,又同为女人,她难免有些心疼她,“那个,你不用太伤心,也许以后慢慢相处,他会改变呢,再不然你把他休了,京城多的是英俊公子,到时我替你保媒,就算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沈月萝被这位公主殿下雷到了。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其实我几位皇兄都不错,大皇兄性子古怪了些,而且他娶了王妃,你要是给他做侧王妃,怪委屈的,二皇兄嘛还是不要提了,至于太子哥哥,他更冷,也不适合你……”凤灵羽说的极其认真。
沈月萝却在脑子里盘算开了,要是让龙璟知道有人惦记他的老婆跟孩子,不晓得会做何感想。
与沈月萝猜测的不同,龙璟殿下此刻并不在祁山,也没有跟凤奕待在一起。
而是快马加鞭的奔波在路上。
做为属下,孙下从没见过主子着急成这样,一路上连口气都没喘,就这么一直跑啊跑!
中途累死了一匹马,也没有停下。
跑了足足三个时辰,他们赶到江边,望着黑沉沉的江水,主子脸色沉的比天空的乌去还要深。
孙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主子收到一封信后,整个人就不对了,从未有过的急躁。
连招呼都没顾上打,便夺了部下的马,狂奔而出。
孙下喊都没喊住,只好领着一队骑兵,紧随其后。
此刻,主子站在江边,发丝跟衣服微有凌乱,可是一双眼睛却盯着江面,一动不动。
“殿下,夜里天凉,您还是披件外衣吧,”孙下递上来一件黑色披风。
深秋的夜里,岂止是凉。
他们站在江岸边,又是寒风吹着,龙璟穿的又单薄。
龙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影挺拔坚韧,像青松屹立在那。
过了好一会,就在孙下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龙璟的声音从寒风中飘了出来。
“这里是上岸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这里等!”
最后一个等字,他咬的很重。
“殿下,我们要等谁?”其实孙下已经隐隐的猜到了。
能让主子这么紧张的,除了永安城里的那位主子,再没有旁人了。
龙璟没在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身离开了岸边。
二人岸边的渡头,找到一间三面透风的草绷。
坐在里面,可以看见江岸边的动静。
子夜时分,渡头半个人都没有。
孙下带来的人,也全部在里面休息,派出去两个放哨。
点起火堆,几名属下拾来干柴,让火堆烧的更旺些。
有了火,草绷里暖和多了。
可是龙璟的一双手却冷的跟冰渣似的,一双比黑夜还要幽暗的黑眸,紧紧盯着火堆,闭口不言。
孙下不敢再多问,只陪着主子默默等在岸边,他有预感,天亮之时,一切就有了答案。
他猜的不错,天亮之时,江堤岸边渐渐热闹起来。
天未亮时,就有打鱼的渔民,划着小船缓缓归来。
有些收鱼大户,一早就等在岸边,碰上新鲜的鱼货,便立刻花钱收了,免得被人抢了去。
还有赶船离开的人,络绎不绝的从草棚前面经过。
草棚是公用的,很多等船的人都喜欢在这里休息。
可是今儿,当看见草棚里坐着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寻常百姓哪里还敢靠近。
尤其是其中一个身披黑色锦衣的男子,一脸的肃杀之气,近他身边三米之内,就能感觉到深深的寒意。
过了片刻,有几顶轿子,也从草棚前经过,看样子是要等船离开的。
见船还没来,轿子便放下了,走下来一个身穿粉衣的俏佳人。
身段好,模样俏美,如三月桃花般,惹人怜爱。
几个同样需要赶船的书生模样之人,已经看呆了,心儿那个颤抖啊,有两个人甚至在私密商议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兴许能引来美人的另眼相看呢!
可是此时此刻,桃花美人儿的一双眼睛,却在低头端坐的龙璟身上徘徊。
有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叫人感觉出他的尊贵身份。
更别提龙璟的绝世之姿,让少女们见了,只会做芳心大动。
于诗诗站在草棚外,转着一双单凤眼,看着像个雕塑一般的男人,心中生出不满的情绪。
瞧瞧那些清秀书生,再看看这个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她上前一步,捏着嗓音,用堪比古筝的声线,说道:“这位公子,周车劳顿,我可否借此地休息片刻?”
她期望得到那个男人的关注,她想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想知道这样的一个绝世美男,会有怎样的一双眼睛,被他的眼神看着,又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她的期望落空了,在她问过之后,男人动也没动,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孙下跟在龙璟身边这些日子,这样的目光见的也多了,他知道主子根本不会搭理,只好站起来,拦在于诗诗面前。
态度客气,语气却不太好的赶人离开,“这位小姐,请到别处休息,我家主子不喜欢有人打扰!”
于诗诗脸色有些尴尬,“可我腿很疼,不能再走了,我不会打扰这位公子,只要一个遮阳的地方!”
她已经说的很委屈了,美眸时不时的飘向龙璟所在的方向,在发现他还是不动之后,心里难免有些恼怒。
孙下根本不可能怜香惜玉,高大的身子,像座山似的,一动不动,“请姑娘离开!”他此时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差。
如果这个女人再胡搅蛮缠,他定会将人丢出去。
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主子已经很疲惫了,再不能被人打扰。
于诗诗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腿到路上。
这时,几个一直站在外面休息的书生,有些看不过去了,觉得美人不该有这样的待遇。
王生一脸正气的走上前,不满的道:“此次草棚并非个人所有,谁都能在此休息,就算你们是官家出身,也不能蛮横不讲理!”
孙下眉头皱的很深,“你们太啰嗦,谁再多说一句,我便将他扔进江里!”
这群人实在是太吵了,他已经察觉到身后主子的气息,越发的冷了。
王生其实是有点怕的,他是书生,对上一个身怀武功,又比他高大的男子,在气势上就不知矮了多少截。
再一听见对方认真的威胁,他有些害怕了。
于诗诗见王生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有些埋怨他的多管闲事。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书生就是书生,一无是处。
孙下像一尊门神似的,站在草棚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后来经过的人越来越多,草棚门口站了一排门神。
个个脸板的像僵尸,眼神冷的吓人。
于诗诗不甘心就这样错失机会,她用轿子里铜镜,反复看了自己的脸。
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的艳丽,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看她一眼呢!
半个时辰之后,龙璟忽然动了,因为他看见江中心驶来的一条船,凤目微微眯起,在瞧清那条船的旗帜之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刺骨的冷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欣喜。
虽然他没有笑,可是靠近他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主子的高兴。
“走!”龙璟一甩宽袖,率步出了草棚。
于诗诗一见他要走,心儿急了,忙挑了帘子走下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轿子的时候,脚被轿子扶手绊了一下,整个人失了重心,朝着龙璟的方向倒了过去。
如果龙璟不改变走路的方向,如果他不躲,就会被她扑个正着。
于诗诗余光瞄见渐渐靠近的俊美男子,心中窃喜。
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个男人俊美的能让人忘了呼吸,再看他的眼睛,像幽暗的黑洞似的,仿佛能吸入旁人的灵魂一般。
再瞧他的身形,挺拔修长,如青松而立,行走间,步履生风,衣袍翻飞。
可惜,就在于诗诗遐想之迹,那个身披黑衣的男人已经越过她,连一个余光也没有留下的离开了。
“啊!”
紧接着,一道女子的尖叫声,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一道粉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入江边的岸摊上。
那处浅摊,布满淤泥跟杂草。
好好的一个粉衣美人,转眼就成了泥人,身子有一半都陷进泥里,好半天都没能爬上来。
“呜呜……”于诗诗心里那个委屈啊,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昏天黑地。
两名婢女,正挤在轿子里,为她更换外衣。
只能换外衣,码头渡口,总不能在轿子里更换内衣吧?
衣服是能换,可是头发沾的淤泥,现在也不能洗。
“小姐,别哭了,好在没伤着骨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飞出去那么边,要是摔在大路上,还不得摔断骨头。
于诗诗不听她的劝,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不扶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出手,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
其实龙璟连碰也没碰到她。
在于诗诗要倒过来之时,孙下敏锐的注意到主子眼中的杀意,所以他抢先甩飞了这个女子,于诗诗根本不会知道,刚才她的小命有多么岌岌可危。
“小姐,兴许那位公子有急事,或者他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对谁都一样,所以您不用太生气,”婢女挑着好话劝说。
但也不全是瞎话,她家小姐也算个顶个的大美人,以前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于府的门槛踩烂了。
另一个婢女也接过话来劝道:“就是啊,那样的公子,身份肯定不一般,见过的人多了,难免讨厌太主动的女子,小姐,您刚才应该再矜持一点,让他有了兴趣,才有可能对您别眼相看。”
于诗诗心里认同他们的话,可是脸上却不肯表现出来,“于府富甲一方,凭什么非得他对我另眼相看,应该让我对他另眼相看才是!”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于诗诗挑开帘子,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不过是一条船即将靠岸,而且那条船更没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刚才的男人,竟等不及飞奔上船,难道是去抓人的?
这一点倒是让于诗诗猜到了,龙璟还真是上去抓人的,只不过他抓的不是敌人,而是某个不听话的小丫头。
沈月萝知道今日就要靠岸,上了岸之后,就要走旱路。
终于能坐上马车了,她可以随时随地下车看风景了,再不用成天对着江水,除了偶而飞过的飞鸟,啥也看不见。
凤灵羽晚上是跟姬儿待在一个房间的,姬儿醒了之后,根本不相信什么救命之说,因为她看见长在的贼头鼠目的刀疤王。
于是,她对沈月萝的敌意,也越发强烈。
一整晚,都不敢睡觉,甚至还想着寻到机会,发个信号,通知他们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应时元跑过来通知沈月萝,很快就要靠岸。
但是在船行至江边之时,应时元眼尖的发现,堤岸边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身影。
披风被江水吹的飞起,像一双翅膀,张扬肆意。
“主子主子,您快看,那是不是殿下?”应时元声音都在颤抖。
沈月萝原本正百无聊赖的站在甲板上,伸胳膊扭腰,活动筋骨。
听到应时元的喊声,差点腿软,好不容易奔到船头,当看见那抹小小的黑影之时,她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感觉。
有喜有忧,喜的是,马上就要见到孩子他爹了。
忧的是,他堵在这里,想必是得到消息。
既然能知道她会出现在这,想必也就知道了她怀孕的事。
天哪!
一想到龙璟发火时的可怕,沈月萝最终是忧占胜了喜,在船上忐忑不安的走动。
“完了完了,要被他逮到了,会不会打我屁股?”一想到这种可能,沈月萝吓的双手放在嘴边,眼睛瞪的老大。
走着走着,她又忽然停下脚步。
怕什么,自己现在是孕妇,他要是敢动手,自己就带球跑,把他晾一边去!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凤灵羽站在船舱门口,见她表情十分古怪,不解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女人又怎么了,好像中邪了一样。”
姬儿不高兴的嘟囔,“还能怎么着,肯定遇到让她害怕的人,公主,您别多想了,这个女人本就与众不同,谁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能让她害怕的人,难道是永安王?”凤灵羽聪明着呢!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也奔到江岸边,当看见渐渐清晰的男子容貌时,她也有些吃惊了。
那样的一个男子,即便此刻岸上人头攒动,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姬儿也瞧见了,惊讶道:“公主,那位公子是谁?”
“他是永安王,龙璟,”凤灵羽惊叹归惊叹,却没有爱慕之心,更不会产生妒忌。
她是觉得龙璟俊美非凡,可她同时也知道,这个男人气息太冷酷,跟他在一起,还不得冻死。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二皇兄的温柔。虽然两人美貌差上一截,可她就是觉得二皇兄才是最好的。
她不动心,不代表姬儿也不动心。
“公主,您怎么知道他就是龙璟,也许只是一个过路的客商呢!”
姬儿不希望那人就是龙璟。
身份尊贵的王爷,她想都不敢想。
凤灵羽敏锐的察觉到姬儿的异样,小脸沉下来,警告她,道:“你可别乱想乱做事,沈姑娘是永安王妃,永安王出现在这,肯定就是为了接她的,想必他们二人的感情很好。”
姬儿生的也很好看,而且在公主身边的众多婢女是,她也是最好看的。
加之,她又是公主身边一等宫女,地位自然不一样。
难免心高气傲,自信的有些过了头。
“好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喜欢三心二意,他是王爷,就算跟王妃感情好,以后还不是一样会娶侧王妃,跟妾室,”姬儿不经意又看向岸边的人影,她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沈月萝一直在船上暴走,因姬儿跟凤灵羽站在上风口,所以她们二人的对话,全都被她听见了。
她悄无声息的站到姬儿身后,一张俏脸冷如腊月寒冬。
姬儿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凉意靠近,下意识的回头,正撞上沈月萝阴沉的目光。
她真被沈月萝吓到了,拍着胸脯,埋怨的说道:“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跟个鬼似的。”
沈月萝忽地一笑,“我不是鬼,但我可以把你变成鬼,小丫头,我劝你最好对我恭敬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卖到最低级的青楼,让你一晚上接二十个客人,而且都是又老又丑的客人,或者,你喜欢粗暴的男人,我这船上还有很多如饥似渴的男人!”
沈月萝抬手一指,那方向正是刀疤王等人所在的地方。
说真的,刀疤王对姬儿觊觎已久。
船上总共才这五个女人,其他的都不能动,只有这个婢女,既不是沈月萝的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姬儿一见刀疤王冲她咧嘴笑了,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你敢,就要上岸了,我是公主的人,你要是动了我,公主不会饶了你的!”
沈月萝笑的邪魅,“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这丫头嘴也贱的很,而且我最不喜欢有人惦记我家相公,你犯了我的忌讳,要不要饶过你,她说了可不算!”
姬儿相信她说的是真话,这个女人看上去就挺狠的,可她不甘心,撑着所剩不多的底气说说道:“男人最讨厌妻子善妒,你这样做,就不怕惹来王爷的不满吗?”
善妒也是七出之条,哪个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正室,一天到晚盯着自己,连个侍妾都不能娶。
沈月萝笑了,估摸着时间,也应该快靠岸了,“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我替你问问王爷,要不要收了你,要不然这样吧,咱俩打个赌,如果我输了,王爷同意了,就是你赢,以后你可就是麻雀就凤凰,如果你输了,嫁给刀疤王做老婆怎么样?”
姬儿神色微变,这个赌约无疑是诱人的。
她曾听说,成王殿下的府里,有二三个侍妾。
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皇后赏赐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搜罗来的。
这样一想,她真真心动了。
凤灵羽终于开始不高兴了,“姬儿,不可胡闹,沈姑娘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公主,奴婢不敢,”兴许是凤灵羽极少生气,所以姬儿见她动怒,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凤灵羽怎能一点威言都没有,不过是平时懒得去跟下人们计较。
训完了姬儿,她回头对沈月萝歉意的笑笑,“龙夫人,这丫头平时被我惯坏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在我看来,王爷对您可真挂心,现在才是早上,他肯定是守了一夜。”
“公主殿下,善待下人这本身没错,可凡事都得有个度,如果过于宠着她们,不仅会让她们忘了本该守着的责职,甚至可能会害她们丢了性命,”沈月萝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姬儿心中不服,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再受主子的宠爱,她也不过是个婢女,是奴才的命。
凤灵羽忽然听懂了沈月萝话里的暗示,想到姬儿对自己的不敬,再瞧瞧围在沈月萝身边的两个丫头。
一样是婢女,差距简直太大了。
秋香跟冬梅伺候主子,半分差错都找不到。
可偏偏她俩的性子,并非唯唯诺诺。
调笑的时候,也会拿主子开玩笑,比如现在。
两人就在打趣沈月萝,可是两人却不忘提醒主子穿衣,捧着热腾腾的早膳,等着主子的享用。
再反观姬儿等人,虽然也一样会伺候着,但是小心思挺多的。
以前在宫里时,她就发觉身边的婢女,时常会收旁人的好处,递个东西,或者打探个小道消息。
“龙夫人说的有理,以后在本宫会注意的,”凤灵羽实心实意的接纳了她的意见。
沈月萝终于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是真的很单纯,不免对她心生好感,“公主也不必叫我夫人,感觉很老似的,叫我月萝吧!”
“那你也别叫我公主了,叫我灵羽吧,我最也不喜欢人家叫我公主,不过是出生好,没了公主的头衔,还不凡人一个,”凤灵羽笑容很甜。
两人本来隔的就不远,现在说着话,竟不知不觉靠的很近。
近到,沈月萝已经能看见龙璟眼里的火花。
凤灵羽有些调皮的冲她眨眨眼睛,“我还是走远些的好,省得妨碍你们夫妻恩爱。”
沈月萝脸上的笑容不变,只动嘴巴,“你别走,就在这里站着,我也很想知道,男人是不是全是视觉动物。”
“视觉动物?那是什么东西,”凤灵羽一脸茫然的问。
沈月萝心里憋着笑,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简单的羽,便是那句俗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人影,便如大鹏展翅,从岸边一个点地,飞掠而起,在岸上百姓的惊呼声中,站于船头,与沈月萝面对面。
龙璟的脸色超难看,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弄的沈月萝也有些害怕了,她一把拽过身旁的凤灵羽,嬉笑着说道:“给……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公主殿下哦,南楚第一美人呢!”
凤灵羽被她莫名其妙的抓过来,还是一头雾水呢!
再一对上龙璟堪比吃人般的眼神,她瞬间腿软了,哪里顾得上欣赏美男,“那个……那个本宫还有事,你们慢聊!”
天哪!好可怕的男人,比三个太子哥哥加起来还要吓人。
特别是他身上的气息,足能把人冻死。
凤灵羽丢下沈月萝,逃之夭夭。
不止是她跑了,秋香跟冬梅也迅速离开现场,同时拽走了应时元跟阿吉等人。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否则受伤的就是他们了。
沈月萝扭头一看众人都跑了,偌大的船头,只有她跟龙璟二人,气氛好尴尬,她可不可以也逃跑?
船下岸边,也有很多人围观。
这其中要数坐在轿子里的于诗诗最激动。
看那位公子的劲头,肯定会在下一秒,将那个衣着不起眼的女子一掌拍飞。
江边的风呼呼刮着,太阳刚升起来,还没有温暖的感觉。
“阿嚏,”沈月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个宽大沉厚的披风落在她的肩上。
披风太大,将她从头裹到脚,剩下的拖在地上。
上面只露了个脑袋出来,衬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一双闪着泪光的水眸,怎么看都像一只无辜又受了惊的小鹿。
“擅自离开永安,我临走时是怎么跟你说的?”经过一夜的等待,龙璟的声音低沉沙哑。
沈月萝眨眨眼睛,决定用柔情攻势,“我就是担心你嘛!”
话音刚落,她纤细的身子,就被人揽在怀里。
沈月萝心中一酸,本来不想掉眼泪的,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很快就沾湿了龙璟胸前的衣襟,也同样湿了他的心。
“唉,”龙璟的叹息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等飘到沈月萝耳边时,已是微不可闻。
“让我说你什么好,不听话,擅自行动,难道还不能教训你吗?”龙璟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哀怨。
沈月萝扑在他怀里,收起眼泪珠子,心眼却又转动开来。
他竟然没问孩子的事,难道他得到的消息,没有关于孩子的?
还是他不在意孩子?
想到有这种可能,沈月萝不高兴了,全身都紧绷起来,“教训?打听到你的消息,难道我不该来救吗?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吗?哼,你如果真不需要我在乎,那好,咱们和离……唔……”
岸边的人,一处哗然。
当天化日,朗朗乾坤,那两个天仙般的人竟然在亲嘴。
“娘,他们在干嘛?”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嘬着手指头,稚声问道。
孩子的娘急忙用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要胡问,小娃不能看这个,看过了会长针眼的!”
于诗诗气的脸都绿了,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女人撕碎。
可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人家夫妻二人亲热,关她鸟事。
秋香跟冬梅缩在船舱里头,将门打开一道缝,偷瞧着外面的一幕,心里那个乐啊。
她们就知道,就算主子干了捅天的事,殿下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主子现在还有身孕,殿下还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凤灵羽也是一脸的笑容。
原来再冷酷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的温暖,就像她二皇兄。
她喜欢叫他二皇兄,而不是哥哥。
宫里的哥哥太多了,二皇兄却只有一个。
但是凤擎却更喜欢让她叫自己的名字,凤灵羽不肯,他也不勉强。
还说终有一日,她会愿意叫的。
一旁的姬儿,却是满眼的妒忌。
近看龙璟的面容,五官如神笔雕刻,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
更别提他的身份,永安王!
南楚最富庶之地的王者,有多少人想将他的地方,占为已有。
沈月萝所有的话,都被他堵在嘴里,连空气也不给她留。
温软的触感,带着一丝凉意,在彼此的唇齿间摩挲。
龙璟的吻,带着一丝惩罚,所以他吻的有些重
在沈月萝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滑了进去,将空气渡给她。
想念多日的人儿,就在怀里,龙璟如何能忍。
忽然弯腰将她抱起,唇离开,幽暗的黑眸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火热的凝望着她。
沈月萝吓了一跳,不顾发麻的嘴巴,急切的揪着他的衣襟,“喂喂,你要干嘛?现在可是早上!”
“惩罚你的不听话,”龙璟微微勾起嘴角,性感的要命。
体罚不行,那就用别的方法惩罚。
龙璟冷眸一扫岸上的人,“孙下,应时元,让多余的人都下船,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船!”
“是,”应时元内心激动。见到主子,能不高兴吗?
孙下也立刻登上船,同阿吉等人,将船上的人统统疏散下船。
当看见凤灵羽等人时,应时元还不算太笨,派人去找了几辆马车,让她们都坐了进去。
至于刀疤王跟他的江匪队伍,因为突生变故,他们不敢作声,更不敢逃走。
他们都听见刚才飞上船的人,自称本王。
那样尊贵身份的人,他们可得罪不起,官家的人,他们敢惹吗?
孙下跟应时元动作很快,一柱香之后,就将船上的人清理干净。
至于船上的物资,估计要将这条船,再带回永安,否则无法就地处理!
秦玉风一直在下面救治伤员,他带来的药,都已用完,自己也累的满头大汗,所以外面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当孙下在船舱里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了,“秦公子,您怎么在这?”
秦玉风转过头来,差点没站稳,“我跟着王妃来的,你在这里,龙璟也来了?”
他虽然忙的有些晕,但还不至于不分白天黑夜。
孙下上前将他扶住,“殿下跟王妃有话要说,让属下等人将船清空,他们都是什么人。”
狭小的舱里,躺着十几个人,衣服又脏又乱,跟应时元带来的人,都不一样。
秦玉风推开他的手,自己站稳,“他们都是江上的匪盗,昨夜在打斗上受了伤,这里条件有限,既然已经到岸,便将他们都抬出去,送到附近的医馆。”
“好,我立马派人去办,秦大夫上去休息吧,”孙下当然不能让秦玉风留在船上。
现在还不适合让殿下知道秦公子也在,否则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像。
秦玉风的确是累了,便点头答应下来。
但是临下船之前,他忽然想起没看见沈月萝,“你家王妃去哪了?是不是已经上了马车?”
孙下隐晦一笑,“王妃跟王爷还有事要谈,他们留在船上,属下已经命人到附近的村子打点,等主子谈完了,我们便去那里用膳。”
秦玉风是什么人,就算没听懂孙下说的话,光是看他的眼神就已猜到。
他淡淡一笑,“好此甚好!”
甚好?
究竟好在哪呢?答案不言而喻。
被龙璟困在船舱狭小床上的沈月萝,此刻正拼尽全力跟龙璟殿下争夺自己的衣服,以免被某人猴急之下,撕成碎片。
“松手!”龙璟眉头又皱了起来,半个身子压在沈月萝身上,只用一手撑在小床上,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服。
沈月萝噘嘴,不满又委屈的道:“一见面就撕衣服,难道你被憋的不行了?走了这么些日子,难道不是夜夜笙歌,美人美酒作伴?”
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他身上的体温在两人的摩擦下,渐渐升高,一股暖意从两人相触的地方,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