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俏农女喜翻天 !龙璟还是不动,只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紧紧摄住她不放。
沈月萝被他看的毛毛的,没好气的道:“快被你压死了,推一下不行啊?”
龙璟支起身子,黑眸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哪知,她一动,身上的人便醒了。
沈月萝朝天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就要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再再往下,还有跨在她腿上的长腿,以及某人抵在她脖间的脑袋。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先是看见被风微微吹动的账子,再低头,就看见了横在自己胸口的胳膊。
锦绣最大的卧房里,沈月萝睡的昏昏沉沉,总觉得胸口闷的很,喘不上气,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似的。
迷信的古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集体中迷药,陷入幻觉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开始有人议论,昨夜是不是遇见鬼打墙了,或者出现幻觉了。
根本看不出,昨夜的混战跟血腥。
就连被损坏的灯笼,烂掉的匾额,以及树上的残枝,也统统重新整理了一番。
人们发现在昨夜发生血案的半月湖边,连一滴血都找不到,更别说尸首了。
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永安的街道时。
清点尸体,收拾残局,查验身份。
因为夜里太黑,有没有人逃走,并不太清楚。
很快,跟着龙璟回来的孙天等人,便迅速将形势控制住。
一剑砍掉水里那人的手,断脚浮上水面,他看也没看,抱起沈月萝,脚尖点在断肢上,飞上湖边停靠的一艘船。
也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握着剑,便冲进湖里。
当看见龙璟被人往湖中拖时,他脑子嗡的一声,根本不知此时自己的心跳,几乎快要停止。
之后,转回永安城时,收到城中的信号,这才得知,有人作了黄雀。
元逸带来的人,跟前几次刺杀所派出来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带着人与之拼杀半个时辰,才将全部的死士,斩杀殆尽。
但今夜城外袭击广阳村,欲屠村的人,确确实实是元逸的人。
具体情况是怎样,他还没调查清楚。
没错,就是元逸的人。
所以在沈月萝遇到危险时,他正带兵在城外,围剿元逸的人。
他早已得到消息,却不是在城中的动乱,而是在城外。
其实她猜的不错,龙璟的确被人绊住了。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强大,一直都只是走运而已,只是碰巧的是,今天很不走运,今天是她的倒霉日。
最终,她还是要靠龙璟,才可以脱险。
呵!这一刻,除了安心,还有一点自卑跟无奈。
是龙璟来救她了?
龙璟?
她腰间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圈着她的腰,一道长剑划过天空的光亮,在她眼前闪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混沌中,她好像听到有人跳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沈月萝被水灌到,神志已有些不清楚。
渐渐的,她扑腾的力道小了一些,而抓着她脚踝的手,像是要拼尽全力,却并不是将她往水底拖,而是朝着湖中心,离岸边越来越远。
可事与愿违,越是慌乱的时刻,好运越是不容易降临。
沉在湖底的双脚,也拼命胡乱蹬着,期望能将那人蹬下去。
争执中,沈月萝已喝了几口微咸的湖水。
往上的力量,因作用的不均匀,其实也没得什么便宜。
往下的力量,因受伤,也减缓了不少。
一个力量往下,一个力量往上。
湖水没了头顶,她只能拼命用双手扑腾,使得自己尽量往上升。
一击不成,沈月萝根本没有再度反击的机会。
在慌乱中,将她朝水底拖去。
可是那只抓着她脚踝的手,却没有放开。
黑暗中,只听有闷哼的声音,感觉告诉她,长剑刺到了。
长剑在水中划了一圈,她也不管能不能劈到,总之是奋力一搏。
沈月萝手中攥着剑,就在快要离开湖岸时,她使劲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剑朝岸边一抵,使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回转过身。
进了水,他连个停顿都没有,就要拽着沈月萝往湖中心而去。
那人拖着沈月萝入水的速度什十分之快,像极了章鱼拖拽猎物时的手段。
沈月萝心中大惊,却也知道此时不能慌乱,更不能叫阿吉,否则他定会腹背受敌,未必能救她不说,还会将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往湖里拖她。
那人在水底猛的一拉,将她带着摔倒。
突然,她感觉到脚腕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钳住,她正要甩脚,岂图挣脱。
据她猜测,龙璟跟他手底下的人,一定是被绊住了,否则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到。
沈月萝刚刚放倒一个近身的刺客,抢了他的刀,准备直接砍人了。
那人等了一会,觉得安全了,才敢缓慢的移动。
沈月萝也只看了一眼,便不在观注。
可那人头上顶着水草,黑乎乎的一团,若是趴着不动,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当那只手,离沈月萝的脚只有一臂之遥时,沈月萝察觉到了异样,猛的回头。
且说,那个黑影悄无声息,像个幽灵似的,一点一点从水里越爬离沈月萝越近。
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个异世还真有会潜水,擅长水底搞偷袭,装神弄鬼的人。
沈月萝等人自然也不会听到,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迎敌。
又是如此混乱的地方,他们只想着如何脱身回家。
可是一个小娃的话,大人也不会当真。
“鬼……水鬼……”距离几百米之外的湖岸边,有一个被大人抱在怀里的五六岁小娃看见了,指着那团东西,吓的叫唤。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水里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就在现声陷入混乱之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湖岸边的水在动。
如果有人先掉湖,那一定是她。
沈月萝因为在最后面,所以离岸边最近。
可糟糕的是,沈月萝等人的身后是湖,她们没有退路,也没有可以防御的屏障,在如此密集的连番功势下,他们只能不断的被逼到岸边。
一时间,那些人倒也拿她没办法。
沈月萝用弹弓配合他们,偶尔伸脚搞偷袭。
阿吉只用两刀便解决先前那人,回撤到沈月萝身前,挡住离的最近的几人。
小春武功一般,但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沈月萝身边的两个衙役,肯定是要保护主子,当即举着剑,迎战上去。
站在那人周围的几人,可能是知道没法将沈月萝逼下河,同时也拔出刀,朝着她挥刀砍了过来。
只听兵器相接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铿!
此人的本能反应,就是伸手去拔腰间的刀。
人跟动物一样,遇到致使的危险时,都有本能的反应。
那人因腿间的疼痛,正捂着双腿间直抽气,还没来及找到袭击他的人,就见一柄大刀朝他砍了过来。
与此同时,阿吉得到暗示,挥着刀,便朝那人砍去。
他们家这位王妃娘娘的癖好,可真不是一般的怪。
小春吓的身子一抖,不自觉的夹紧双腿。
正因为威力不大,她才专挑敌人薄弱的地方攻击。
这弹弓是小春拿来玩的,并不是沈月萝从上一世带来的特制弹弓,所以威力不大。
石子打在一个身穿短衣的男子胯部。
沈月萝瞅准时机,握着弹弓,只听一道破空的声音。
也有人,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
随着阿吉那声暴喝,人群中有的面露惊恐,下意识的看向阿吉。
事关性命,她也不敢马虎。
沈月萝无语的瞄了他一眼,以为自己是鲁智深呢!
阿吉抽着长剑,大喝一声,“贼人!往哪逃!”
说白了,无非是自我提价嘛!
可不是自己说了算,至于沈姑娘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还有空想这个。
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但是呢,话得分两面说。
若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林妙香那种闺阁小姐,只怕是吓的除了哭,还是哭。
现在,连她自己也感叹,龙璟这厮真会挑人。
遇到的多了,能不学着冷静,学着习惯吗?
沈月萝冷静的下着命令,跟着龙璟,有些事,早晚得遇到。
“阿吉,待会你注意看,我打哪个,你功击哪个,别看错了,如果他们举刀反击,不会迟疑,统统杀了,但最后要留两个活口!”
“哦,在这里,”小春将弹弓交给她。
小春身上带的弹弓也不是她的那把,是他带着出来打鸟的。
本来她出门是没带弹弓的,最近在城里待着,危机感降低了。
沈月萝摇头,“你没发现,他们是故意朝这边挤的,阿吉,看那两个人,小春春,我的弹弓呢!”
地上的尸首,已被衙役离开时,一并带走了,现在湖岸边,只剩他们,还有师爷跟两名衙役。
“主子,不能再退了,你快从旁边离开,”阿吉回头看了眼距离他们不过三步的湖岸边。
那么他们的最终目地,又是什么?
故意散播乱七八糟,没有任何依据的谣言,无非就是想引起混乱。
这些人,来者不善。
沈月萝他们看不见说话的人,却跟小春,阿吉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
黑夜加上不断有人说着什么死人,什么妖怪出没。
就在这时,骚乱的人群,忽然朝沈月萝这边拥挤过来。
“不必了,我身边有人跟着,你快去办事,几个案发现场不要被人破坏,快去,”沈月萝不耐烦的催促。
“是,小的这就去办,但是得留下两个人在这里保护您,”任海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沈月萝拍拍他俩的肩,“别担心,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我不能离开,否则会引起更大的骚乱,任海,你快去招集上百名衙役,今夜恐怕不太平,你我都不能善了。”
小春也担心,“这里很不对劲,王爷马上就来了,这里就交给王爷,您快回府吧!”
“主子,你快走,这里不安全,”阿吉首先想到的是沈月萝的安危。
于是,半月湖边的人群骚乱。
就在沈月萝等人还没来及赶到第二个犯罪现声,接二连三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那么死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呢?
如果说死一个人,还不至于引起恐慌。
一石起千层浪。
正在这时,有人在前面大吵大嚷。
“不好啦,前面又有死人了!”
“这……这小的好像是听过,哦不对,是在古书里见过,其中想保存尸体,不让尸体腐化,或置于冰棺,或泡在一种草药中,将其尸体制成药人,不过泡成药人,尸体的颜色就会改变,所以最直接的方法,是用冰棺,这冰不是普通的冰,也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
沈月萝忽然凝眉站了起来,“仵作,我听说有些保存尸体的方法,可以让尸体不变硬,就像刚死了一样,你听说过吗?”
难不成,还有人能在几十双眼皮子底下,在湖里将这女子的尸体拖走,再挖去肩上的一块肉,再丢回屋里不成?
这期间,尸体根本不可能离开半月湖,那这死后伤,是谁干的?
这女子跳湖的时候,岸上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没过多久,尸体就被打捞上来。
原因很简单。
为什么?
将这女子的死,蒙上一层看不清的阴影。
一个生前伤,一个死后伤。
此言一出,包括任海在内的几人,都心惊不已。
“娘娘,这,这是被人死后挖去的,并不是生前留下的伤口,”仵作面色不对了。
皮肉是被挖去的,伤口狰狞,皮肉呈现鲜红的颜色。
仵作扯开她的衣服之后,只见她的肩头位置,有一指甲大小的伤口。
死去的女子,穿着的衣服是暗色,所以沈月萝在看到之初,只注意到她的肩膀有些异样,却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娘娘,这女子脖子上的不足以致命,倒是小人发现一个不同寻常之处,您过来看,”仵作将女子的衣领往下拉。
如果她是被人推下去的,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想抓住什么,或者掉下水里,拼命的挣扎,而且她手指缝里有泥,也验证了她的猜测。
好像她的手形,像是要抓住什么。
却发现她的手攥的很紧,是,也不是。
在仵作看伤口时,沈月萝掰开死者的手。
“好,我这就看,”仵作已经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尸体上,也就暂时忘了身边的女人,既是永安王妃,也是他刚才让他害怕的人。
她指的是女尸脖子上的淤青,有些事得专业仵作来辨别,她所能做的,是不让他们有所遗漏。
沈月萝点头,表示支持他的观点,“你再按一下她的胃,看有多的水,还有喉管,还有这里。”
因为你不可能让每个女尸的子宫里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胚胎。
一般的验尸,是不会做到那么详细,除非有这方面的需要。
递给沈月萝一根撬棒,然后他用手在尸体的肚子上按了下,“这女子有身孕,至少四个月了,因为尸体还没冷掉,肚子没有发硬,如果运回衙门的停尸房,四个月的身孕,并不显怀,跟身体一样会变的僵硬,除非剖腹,否则并不容易检查出来。”
“哦哦,”仵作收起其他的心思,也专心验起尸体来。
“你把撬棍拿来,看看她嘴里有什么,还有她的肚子,我觉得她肚子不对劲,有点涨,”沈月萝始终低着头,就着小春提着灯笼,发出的微弱光亮,仔细节检查尸体。
仵作一听这话,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工具箱,拿出小巧的钳子,匕首,火石,雄黄酒,白纱布等物品。
他们都很忌讳,子夜时分跟尸体接触,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不好。
古人都迷信,尤其是经常接触死人的。
任海见他瞪着眼睛,站着不动,上前推了他一把,“你发什么愣呢,这是咱们永安的王妃娘娘,路过这里,过来察看,你还不快点过检查尸体,小心等到子夜,这女尸冤屈的魂魄来找你的麻烦。”
当下,就有些慌了。
仵作的眼睛很毒,他看人,看死人,或者看那些看不见的魂魄,都有自己的理解。
所以他看着沈月萝的背影,第一感觉就是阴森,好像看着一个没有肉身的灵魂,轻盈的好像随时都会飘去。
仵作常年跟尸体打交道,最信神鬼一说,通常在解剖尸体之前,都要跪拜一番,以求亡者的谅解,日后别来找他的麻烦。
黑夜中,光线并不是太好,沈月萝今日穿的衣服,颜色又很淡。
“这位是?”他还没来得及搁下背包,就看见蹲在那,要掰开尸体嘴的女子。
大概是长年接触尸体的缘故,脸上的青气显的很重,就连嘴唇也是紫的。
仵作被放了进来,是个矮个子小老头。
要不是阿吉踢了他们二人一脚,这会还在震惊之中呢!
所以,当他们看见沈月萝蹲下拨弄尸体时,都呆住了,连她说话也没听见。
他们哪里知道沈月萝会亲手检查尸体,她是什么身份,怎能触碰石首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师爷跟任海心里都是又发慌,又发虚。
“让他进来,”沈月萝头也不抬的说道。
“尸首在哪?快带我去瞧瞧!”
这时,仵作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了,手里还提着工具箱。
“没事,”沈月萝拂开他的手,将那女人脖间的头发拨开,很清晰的看见她脖颈处,有两个很深的指印,左边的应该是母指,因为指印较粗,形状有些奇怪。
“主子不可,这样不干净,他们已经派人去叫仵作,要不还是等等吧,”小春不敢让她碰死尸,谁知道尸体上有什么,万一有毒物或者不干净的东西呢?
沈月萝卷起袖子,就要蹲下。
丧庄就在不远处,两个差人跑去抱了几匹粗麻白布,同另外几人,在尸体周围,圈出三平米左右的空间,将沈月萝三人,已及任海跟师爷都围在里面。
“是,”这回任海听话了,立的笔直,招呼几个手下,去弄白布。
沈月萝不在意的笑笑,命令道:“让人扯块白布,这尸首是女子,虽死了,也得给她留些名声,围起来吧!”
任海摸摸被打的脑袋,笑容更憨厚了。
那位后面奔来的人,是西门府尹的师爷,他伸手在任海头上重重一拍,“早叫你多学些查验方面的事,你就是不肯,整日只知道喝酒打浑,不成器!”
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任海面有惭愧之色,“娘娘教训的是,是小人鲁莽了,其实小人不太懂察看现场,以前在军中争战,只要提着刀,上战场就可以了,没想那么多。”
沈月萝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以后注意点态度,你那么凶,就算有人想提供线索,都得被你吓回去了,而且我走过来,是想提醒你,现场你没有观察仔细,还有很多的遗漏,以后但凡是人命案子,都得第一时间叫来仵作,做一个简单的先验,要是担心在验尸影响不好,可以命人扯一块白布将现场围起来,有些证据,就得在现场及时查看,至于更细致的尸检,可以回去之后再做。”
小春有些失望的摇头,“你是任海?我听说过你,两年前王将军队带兵围剿山贼,其中就有你吧,当时还立了功,这才给了你西门捕头的位置,军队跟城里不一样,你身边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也是你的衣食父母!”
任海也吓住了,愣在那,好一会才缓过神,“娘娘恕罪,小的不知娘娘身份,有所冲撞,还望娘娘莫见怪!”
“不必拜了,只要不是庆典,或者正式的场合,你们都不必拜我,”沈月萝还真怕这么多人一起给她跪下,场面太大了,她又不是观音大士。
他这一声吆喝,不可谓不大,连附近围观的百姓也听见了,众人下意识的就要参拜。
“任海,你闭嘴,这是王妃娘娘,还不快见礼!”
就在这时,陈羽手底下的一名府衙差人,匆匆赶到现场,他在喜宴上见过沈月萝,这会瞧见她跟府里的捕头对峙,立马白了脸,赶紧气喘吁吁的快跑几步。
“没有!”那捕头蛮横的将下巴一把,嚣张的样子,好像他才是永安霸主似的。
阿吉挡在沈月萝面前,也同时挡下那捕头推过来的手,面色不好的厉声道:“我家夫人不过是关心案情,你这么凶做啥?难道普通百姓就没有知晴案情的权利吗?”
但是这项决策,百姓喜闻乐见。
皇权之下,哪个人愿意将权利下放,放弃这个敛财的大好机会。
新的制度,除了永安再没其他的地方会实行。
谁让永安王治理下属严格,官员晋升制度,有一项就得靠百姓的评选。
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如果不能秉公执法,那就是自毁前途。
做为一名合栓的捕头,人少的时候,可以插科打诨,调戏美女。
“这跟你有关系吗?”那捕头怪横的,冷冷的看了沈月萝一眼,伸手就要推开她。
当即将捕头一拦,“喂,你等下,不知你是哪个府衙的差官?”
再加上电视剧看了那么多,特别是提刑官一剧,她看了好多遍,百看不厌。
沈月萝上一世做过警察,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验尸是不能在外面的,但是有些表面勘察的细节,却不能耽搁,否则时间一长,有此证据就会消失。
那捕头喊了一圈,眼神还扫过沈月萝等人,见没人说话,也只好让人拿来担架,将尸首抬回去。
这么晚,遇上这么晦气的事,谁不怕。
但是没有报案人,谁也不肯承认报案,怕惹上麻烦。
一名书丞捧着纸笔,迅速将现场大致的情形画下来,以及死者的衣着,面容,落水的位置。
捕头模样的人,有条不紊的指挥手底下的人,“报案人在哪里,书丞,速来画图记录!”
“都让开,捕块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一外捕快驱赶围观的百姓,连沈月萝几人也被他推开了。
当先的是捕头,并不是沈月萝之前见过的马氏兄弟,这城中的捕头何其多,没见过也很正常。
事发后,已经有人报了官,不多时,几个捕快模样的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三人栓好马,便往那事发地去了。
马车坐不下了,阿吉是在后面骑马跟着他们。
“有什么不行的,我以前……我以前又不是见过死人,发洪水那次,在怒江上见到的尸首面目全非呢,我没事,您就放心的回去吧,根本,赶车走,秋香跟跟冬梅也回去,小春,还有阿吉跟着我就成,”沈月萝示意根生赶着马车离开。
“那,你去行吗?那可是死人,你见不害怕?”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还是第一时间拦下了。
她并不是迷信,但总觉得这事孙芸不该插手。
沈月萝拦下她,“您就先回去吧,顺便看看龙璟回来没,我先去处理,天晚了,死人的事,您别沾手。”
孙芸也听见了,“人命是大事,我也下去瞧瞧。”
小春看了会,大致了解点情况,便回去报告沈月萝,“主了,打听清楚了,跳湖的是个唱曲卖艺的女子,来永安时间不长,死之前在那艘船上唱曲,那船被一个客人包了,所以没人知道船上发生啥事,只看见她跟一个男人争执。”
身上的衣服很暴露,看着像卖艺跳舞,或者青楼的女子。
又过了片刻,跳湖而死的女子,被人捞了上来,气息全无,双目紧闭。
加上这里昏暗,他不敢胡乱猜想。
小春挤进人群,忽然眼睛瞄到个熟悉的身影,但不是很确定,那人影闪了一下,便离开了。
有人开始询问,也有人在说着湖上发生的事。
因为湖上发生骚乱,附近的几条船,先后都靠岸了。
半月湖呈半月形状,两头湖面很窄。
他朝人多的地方跑去。
小春跳到地上,“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坐着,我去打听一下。”
沈月萝也醒了,挑了帘子探头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马车停了?”
永安治安一向很好,偶尔才会有伤人或者意外死亡的事件发生。
“啊?不是吧,怎么会有人跳河,”小春站在坐椅上,朝湖里张望。
根生停下马车,“那边好像有人跳河了。”
就在马车快到离开半月湖时,听见有人在尖叫跳河。
不一会,有吵闹声,调笑声,还有哭泣声。
湖上隐约有歌声传来,用方言唱着凄楚的小曲,叫人看着怪心酸的。
小春赶着马车,今儿抄近路,所以就得从半月壶边经过。
国家兴亡,天灾**什么的,跟他们都没关系。
反正这些人也不管人间疾苦,当行乐时,及时行乐。
今儿正好是十五,半月湖上可热闹了。
要是遇上个出手大方的富家公子,连人带曲子一并买了,她们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那些唱小曲的,唱花鼓的,都喜欢去那上面讨生活。
此湖形状像半月,每逢初一,十五,湖上都有很热闹的游船会。
说到湖,就得数半月湖。
永安城中,大的有湖,小的有十几处池塘,分布在城中各个地方,虽不大,但到了夏季的晚上,荷花盛开,景色不输送君亭。
站在主街中间,远远的还能瞧见几间青楼高高挂起的招牌。
还有些从外地来的耍把式,赚几个小钱的游街艺人。
酒楼,客栈,茶棚里说书的,搭台子唱戏的。
与城外安静冷清不同,城中这个时辰,正是喧闹的时候。
守城官兵,将木板桥放下,让他们通过,又拉开城门。
等马车驶到城门口时,小春拿出腰牌。
龙璟也派人加强了进出城门的检查,只要是携带长剑跟兵器的,一律要登记。
最近不太平,城门到点就关,一刻都不耽误。
这时天已经黑了,加上冬梅跟秋香。四个人坐在马车里,因为太累了,都不说话,各自靠在车厢壁休息。
安排好葡萄酒的事,沈月萝跟孙芸才往回走。
床跟被子都有,就是比较简单,但也总比两边跑,要好的多。
有几个家远的长工,夜里就睡在宅子里。
这也是长工们的工作习惯,按日子算钱。
“那就快干活吧,我让人在这里管你们的饭,反正这些活一天也干不完,今儿也不早了,等活都干完了,再让人按天给你们算工钱。”
“这下可好了,我们回去也能多种些杂粮,即便卖不掉,也可以用来喂牲口,自己家吃也行,”二旺高兴的不知所措。
众人听懂了,止不住的激动。
“嗯,我看行,回头你督促陈羽身边的人去办,这些都是属于府尹府应该干的事,该由他操心,你将我的意思传达,别让他整歪了,”沈月萝道。
小春建议道:“要不让他们将开垦出来的荒地全都造册,由每个村的村长负责,或者保长,统一了之后,再上交,每年交一次,这样应该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