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傲娇龙世子(1/1)

绝俏农女喜翻天 !可是这龙璟太可恶,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沈月萝怒极反笑,“难闻吗?不可能吧!”

脸上笑着,心里却燃起了邪恶的念头。

马车再大,也不过是个狭小的空间。

她跟龙璟之间只隔了四尺,于是乎……

龙璟端正的坐着,身后是车厢壁。

跟沈月萝仅有的一次碰面,他对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就没有半点好感。

今天更是过份,竟然站在妓/院门口跟人吵架,岂止是丢脸,根本是在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他命小春将人带过来。

本想警告她一番,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谁知这女子,冥顽不灵,不思悔改,句句跟他唱反调。

正当龙璟犹豫着要不要将她丢出去时,一个黑影朝他扑了过来。

若干年后,当他回忆起这一扑时,还一直唏嘘不已。

呵呵!这一扑改了多少既定的事实,又改了多少人的命运,那是连沈月萝自己都没想到的。

晌午时分,永安城一条繁华街道的拐角处,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马车里被丢了出来。

丢的那叫一个狼狈,摔的四脚朝天,等到马车离开好一会,她才颤动了下手脚。

不幸中的万幸,没摔断骨头,就是姿势太难看。

“哎哟,我的腰,我的腿,我的屁股,疼死了,特么的一点风度都没有,拽个屁,姓龙的别让本姑娘再逮到你,不然有你受的!”沈月萝满脸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对着马车一阵疯狂怒骂。

不就是扑的时候没注意,扑的位置不对,没扑到上身,扑到下身了吗?

她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他非得闪躲。要是他不躲,她也不会失手嘛!

真是小气,就算扑到下面,吃亏的也是她好吧?

小春提着心吊着胆,刚才沈月萝被甩飞的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自家主子的性情,他还是了解的。

纵然不尽女色,有时不通情理。但还是很有风度的,沈月萝被主子如此对待,说明她真戳到主子的痛处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痛处,能让主子忍无可忍,连最低的风度都没了,他真的很好奇。

马车之外艳阳似火,马车里的温度却低到了极点。

某人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双讳莫幽邃的眼眸,死死瞪着刚才沈月萝坐过的地方。

龙璟保持这个动作,直到马车快要驶进永安王府,他才忽然动了。

身影快如闪电,从马车里飞出,向着御兰院飞去。

“爷这是怎么了,”小春纳闷的嘀咕。

主子的性情,一向是不急不缓,同样的匆忙,他只在昨天见过。

那是主子从送君亭回来,还没进侯府,便飞身而出,洗了两个时辰,才从浴桶里站出来。

小春脑中一道灵光闪过,难道昨天也是因为沈月萝?

想到这个可能,他栓好马车,就往孙芸的住处跑。

这么重大的发现,他定要支会王妃一声。

只因王妃大人给他下了死命令,但凡有关世子爷的取向问题,都得提到第一位。

小春满头大汗的找到孙芸,她正在自个儿的院里练武呢!

孙芸练武的时候,整个王爷府,没一个人敢靠近。

为什么?

呵!你见过一个身材并不健硕的妇人,却握着一把足有九尺长的关公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停都停不下来。

她自个儿的院子里,连一棵小树苗都没有,可见她的功力有多吓人。

最关键的问题是,招式有了,内力不足,好几次长刀从手里脱飞,要么砸在院墙上,要么砸在地上,砸出个大洞。

这样的练武方式,试问,谁敢靠近?

龙震天也远远的站着,站一会,往后退几步,时不时的还得提醒她,小心这里,小心那里。

小春跑来的时候,龙震天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只差那么一点,媳妇的脑袋就被削下来了,他按着心脏,暗恼孙芸,总有一天,他得被媳妇吓死。

“王爷……”小春抹着头上的汗,察觉到龙震天脸色不对,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他也没敢直接说出来意。

“闭嘴!”龙震天虽然已有五十岁,但身板硬朗,声音洪亮,底气充足。生起气来,吹胡子瞪眼,跟着火的喷火龙有的一拼。

小春掏掏被他震的发麻的耳朵,懦懦的缩了缩脖子。

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小春捂着眼,寻声望去。

好家伙,院里的石桌又碎了一块。

龙震天困难的眨眨眼睛,摸着胡子,一阵唉声叹气。

小春抱着手,跟他站在一起,喃喃的说道:“老爷,这个月咱府里换了几个石桌了?要不让铁匠铺打个全铁的,耐砸,肯定坏不了。”

龙震天叹气道:“你们家王妃娘娘说了,砸石板才有感觉,换成铁的,砸着不过瘾。”

小春听的咋舌,“老爷,您对王妃真好。”

这话绝对是真心的,放眼整个南楚,绝没有哪个男人能像老王爷这般,不纳妾,不要侍妾,身边就只有王妃一人。

当然了,龙昊他娘,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这其中的曲折,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龙震天又叹气,“不好能行吗?”

孙芸的火爆脾气,多年前他试过一次,打那之后,他再不想试第二次。

一刻钟过后,孙芸收起大刀,调整呼吸,然后拖着大刀,朝他们走过来。

大刀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刺耳极了,跟龙震天的嗓门有的一拼。

小春捂着耳朵躲到一旁,龙震天似乎已经习惯了,不仅没躲,还很殷勤的递上汗巾,关切的笑道:“夫人一定累了吧?厨房炖着八宝粥,一会就送过来。”

龙震天身形魁梧,比孙芸高了一个头不止。

他弯着腰,一脸讨好笑意的站在孙芸跟前,这画面实在是太违和,一般人看见,绝对接受不了。

孙芸懒懒的瞥他一眼,接过巾帕,根本没理会他,而是转头看着小春,“少爷又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办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呃……回王妃的话,少爷回来换衣服的,”小春恭恭敬敬的站着。

“换衣服?路上遇到麻烦了?”孙芸手一扬,将自己的长刀甩给龙震天。

虽是九尺长刀,但龙震天何等的臂力,轻轻松松的便接住了。

小春眼神闪了闪,心里想着,下次跟王妃说话,千万不能挑在她练功的时候。他可没有老王爷的臂力,万一王妃习惯性的随手一甩,还不得把他压死。

清了清嗓子,小春斟酌着用词,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呵,他跟月萝丫头见面了?”孙芸一脸的惊喜,不过很快又怒了,“臭小子,一点风度都没有,别说摸一下,就是轻薄一下,又能怎地,还是月萝丫头放的开,有胆识,有魄力,我喜欢!”

龙震天跟小春听的直皱眉。什么跟什么,这是一回事吗?

龙震天小心的提醒她,“夫人,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觉得咱儿子做的没错,倒是那个沈月萝,你真的看清楚了,没被她忽悠吧?”

他倒是没有门第之见,就怕龙璟遇上的姑娘,心机深重,就像龙昊他娘,装了一辈子,演了一辈子,到头来,自个儿原本的模样,早已不记得了。

孙芸冷着眼瞪他,“你老糊涂了吧,他们就要定亲了,怎么能叫授受不亲?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别扭下去,你就等着下辈子抱孙子吧!”

龙震天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怎么又扯到抱孙子了。

孙芸懒得搭理他,叮嘱小春,“明日月萝丫头要到府里送肉食,到时该怎么做,你清楚吧?我告诉你,这事要是给我办砸了,我就把你砸了,听见没有!”

“小的听见了,”小春被吓的直冒冷汗。

想起那些被砸碎的石桌,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窜,冷的他牙齿直打颤。

且说龙璟回到御兰院,原本是要洗澡的,可是走到屏风后,站了一会,又折了回来。

脸上的银质面具已被他丢在桌上,露出一张美到极致的容颜。

略带冷意的眸子,此刻闪现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这样的烦躁在他以往的生命里,从不曾有过。

他烦躁的不止是沈月萝,还有他自身的反应。在屋里来回踱步好一会,他忽然在窗前停住脚步。

五月的时节,院里的兰花开了谢,谢了再开。

不管何时,他的院里总有淡淡的幽香飘散着。

秋去冬来,斗转星移,他每日就活这一片孤寂的冷香之中。

时间久了,除了淡漠的平静,好像再没有多余的情绪能左右他。

小春曾开玩笑说,他的日子跟庙里的和尚相差无几。

那时,他并不在意。

永安封地,不只是一片封地。

它还牵连着数以百万人的生计,从小他便被世子的身份束缚。

十岁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的筹划,直至今日,永安得到了十年的安定稳固。

而他,也渐渐被世人淡忘。

龙璟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孤寂的,连窗外的阳光也温暖不了他。

一片落叶,悠悠荡荡的掉在他的肩上。

龙璟拿起那片银杏叶,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着。

小春走进御兰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睛有点酸,有点涩涩的。

主子虽然嘴毒,脾气不好,还有很严重的怪癖,可他知道,主子其实是孤独的,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

快走到廊下时,小春收敛的心情,挤出一脸的笑容,“爷,我还以为您去洗澡了呢,是不是水凉了,要不然我去换一桶水?”

龙璟站在那没动,秀气好看的眉紧紧蹙着,“那女人是不是很脏?”

小春愣了,没搞懂主子的意思。

不等他回答,龙璟又接着自言自语,“那女人是不是很讨厌?又粗鲁,又野蛮,牙尖嘴利,强词夺理,哦对了,她还很卑鄙,尽使下三烂的招数!”

“小春,爷想砍了她的手,挖了她的眼睛,毒哑她的嘴!”

“哼!不行,这样还是太便宜她,爷要让她生不如死!”

“对,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爷要慢慢折磨她!”龙璟暗淡幽邃的黑眸,忽然亮了,像是黑夜中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照的整个屋子也跟着亮了几分。

小春站在一边,一直处在呆傻状态。

他家主子莫不是中邪了,居然一个人自言自语,还说的兴致勃勃。

难道是……主子对沈月萝产生了兴趣?

小春猜的没错,龙璟此时的确是对沈月萝产生了兴趣,却不是他以为的男女兴趣。

龙璟对沈月萝的兴趣,这就好比饥饿的野兽,突然发现一只美味的小羊羔,一顿丰盛的美餐即将开始。

沈月萝的出现,就像是在龙璟平淡无波的生活中,投下一块大石,砸的湖水裂开一个窟窿,阵阵涟漪朝着整个湖面泼散开去。

龙璟似乎是想通了,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征服的兴奋。

小春摸着头,还是没搞懂主子这般兴奋为哪般。

不过,他也有预感,往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另一边,沈月萝一瘸一拐的走回城门。

折腾了一个上午,她肚子早饿的咕咕叫,摸着瘪瘪的肚子,再一想到在马车里跟龙璟的对峙,她恨的牙痒痒。

暗暗发誓,下次再见到龙璟,定要打的他满头包。

她一路骂着一路走,还离的远呢,一眼就看见苏兰跟萧寒,像两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

卧槽!这两人不会从她离开就没挪过吧?

沈月萝走过去,这两人却没一个发现她。

一个盯着护城河的水,一个盯着盯护城河的人。

前者,当然是萧寒无疑,后者,除了苏兰,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人。

萧寒负手站在那,像是完全忽视苏兰,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心事。

苏兰睁着一双眼睛,痴痴的瞅着萧寒的侧脸,疯狂的爱慕在眼神里尽显,就差没流口水了。

“咳咳!”沈月萝站在二人身后,干咳了两声,却没人理她。

“哎,我说你们两人,是聋了还是傻了!”她掐着腰,扯着嗓门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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