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名门公子 !就在吴王孙权决定开始以“流觞曲水”这种风雅的形式来考察诗才和书法时,却发现陆逊与顾雍因为荀粲的这幅《深山藏古寺》而较上劲了……
只听那向来沉稳有度令人敬仰的顾元叹很是倚老卖老的说道:“伯言啊,昔日老夫也曾与你陆家先辈交好,平日里老夫唯好书法字画,今日得见此图,见猎心喜,不如这幅画作就让老夫来收藏吧……”
陆逊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儒雅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之色,他只是没想到这顾元叹居然这么不顾面子的就为了这幅画,别人不知道荀粲真正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乃是名动南楚的大隐士竹隐先生,而竹隐先生的作品就算你花上千金,还不一定买得到……
虽然陆逊已经有了荀粲的两幅作品,一是行书体《陋室铭》,还有一幅则是《月下抚琴图》,但这两样作品应该算是荀粲早年所作,笔法什么的还没有大成,而这幅《深山藏古寺》虽为科举作品,然而经过今日这一次注定会载于史册的科举,定会名声大振……
作为同样一个喜爱字画的人,陆逊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于是他淡淡道:“顾老,我知你是爱画之人,但此画不过是一个少年郎君所作,也不是什么名家所为,你看不如就让我拿回去赏玩吧,再说,顾老本是蔡大家高徒,自己作得书画也定然胜这少年郎君一筹,为什么一定要跟伯言争这幅画呢?”
顾雍那气度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他本就是个心机深沉、世故圆滑之人,毕竟他是顾家的家主,刚刚又被吴王封为相国,比起那总是在吴王面前直言进谏的张昭,顾雍无疑是很得吴王信任的,他现在倒是在揣测这陆伯言为什么死盯着这幅画不放了……
顾雍不动声色道:“伯言啊,老夫只是觉得这画灵气逼人,这荀奉倩的才华确实令人赞叹,却不知为何伯言这般在乎这幅画呢,莫不是这荀奉倩还有另外的身份?老夫还奇怪呢,伯言怎么就得到那足以名传千古的《陋室铭》了呢……”
陆逊心中一震,暗道这顾雍真是老狐狸,这么快就发现不对了,他正欲再胡扯一番,消去的顾雍的怀疑,此时却听孙权淡淡道:“两位不必争了,这画毕竟是奉倩所做,等考察完后,让他决定不就行了嘛。”孙权心道这荀粲可是竹隐先生,并且马上要成为自己的好女婿,女婿的作品就是自己的嘛,哪能让外人得了去?
陆逊与顾雍感受到吴王这得意无比的语气,仿佛这荀奉倩真的变成了他的乘龙快婿一般,两人心中都有点酸溜溜的,只觉得好东西都被孙权占了去一般……
陆逊与顾雍的一番的争执令其余几个世家的家主都觉得奇怪,这荀奉倩虽然才华横溢,但他的作品也不至于变得这般炙手可热吧?怎么倒像是在抢竹隐先生的作品一般?
朱家的家主朱治此时忍不住说道:“各位,你们难道的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这荀奉倩在我南楚的科举上夺魁,这可不是承认我南楚世家不如北汉的世家嘛?”
朱治乃是跟随孙坚的老臣了,真正是资历雄厚,德高望重,朱家也是人才辈出,比如在军中颇有威望的朱然,乃是朱治的嗣子,再如朱家最近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朱据,因为武勇也深得孙权喜爱,孙权原本可是想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朱据的,只是在发现荀粲这个更加优秀的后辈时,孙权便将这想法忘去了……
军中大佬会稽贺家家主贺齐也附和道:“朱将军所言极是,我倒是觉得下面的书法诗文的笔试可以向那顾家小辈和诸葛家的小辈偏袒些,再不济也能力捧江随云嘛,反正他也算得上半个顾氏子弟啊……”
贺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对顾家的调侃,会稽四姓向来与吴郡四姓有些不对路,他虽然表面上是赞同朱治的话,实则却在嘲讽吴郡四姓之中的后辈没人可以阻挡荀粲的锋芒,反正他贺家是绝对不会参加这自找麻烦的科举的,儿戏一般的玩意参加了有什么意思?五十名进士有四十多名都是世家子弟……几个寒士还是世家中的门客……
顾雍望了一眼正在与荀粲相谈甚欢的江哲,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这可是他的外孙啊,却因为顾家那所谓的名声而一直让他在外漂泊,当年自己的女儿是多么才貌双全的璧人啊,如今却香消玉殒……
顾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是一个修养极高、城府很深的人,此时却道:“贺将军,荀粲之才,远非老夫之孙可比,不愧为荀令君之子,然江哲此人,亦非池中之物,老夫欲要让他认祖归宗,真正成为我顾家子弟。”
陆逊此时颇有深意道:“顾老怕是在那江哲乡试之时,就准备好令其认祖归宗了吧,恭喜顾家又多了个优秀的后辈。”
虞翻此时也道:“元叹当真好算计,我原以为江哲真的是一介寒衣,却没想到有元叹暗中照拂……”
顾雍不淡定了,他冷冷道:“休得胡言,老夫这外孙可是全凭自己的努力才达到这样的高度,若是他那倔驴父亲将他交给老夫亲自培养的话,哪要吃那么多苦,凭借他的天赋,也不会比这荀奉倩差,哼!”
吴王孙权见这几位火气都上来了,马上和稀泥道:“好了好了,诸位都静一静吧,科举乃风雅事也,也不必为了争夺第一而伤了和气,下面开始‘流觞曲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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