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阴阳 !从成都开往高原的火车每天都有一趟,除开大型节假日之外,坐这一趟车的人并不是很多。我估计尹落晨她觉得给我的待遇还不错,是安排的一个软卧车厢,而且整个号间里四个床铺就我们两个人。
软卧躺着还停舒服,但是一想到这一趟就得四十几个钟头,我得心里就感觉一阵无力。上车之后,我再一次询问尹落晨:“我说尹大队长,你说你这么着急的要过去,干嘛非得坐火车,又慢又累,坐飞机多好,几个钟头就到了。这火车慢慢悠悠的还得几十个钟头,几天几夜,这不显得蛋疼嘛!”
尹落晨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估计是想着之前已经跟我解释过这个问题了,现在没有必要再给我说第二遍。见尹落晨不理会我,我有些自讨没趣,一个鹞子翻身爬到了她对面的上铺,然后拿出手机来给黄乐乐打了个电话。
我告诉黄乐乐自己要出趟远门,让他好好看家,不要给我惹是生非,要是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黄乐乐这小子好奇心非常的重,一听我说出远门,一个劲的问我去哪里。那才懒得给他说太多,随便两句敷衍了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本想给云芊夏和韩依梦也知会一声,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谁知道她们两个丫头现在是在干什么,我这会给她们打电话,那不是明确的表示我要跑路,你们爱咋咋地!
软卧的床位很宽很软,一旁的小电视屏幕里放着上个世纪某些知名晚会的小品相声,我看了一会,感觉无聊到爆。实在没辙,我就只好把杯子往头上一捂摊开了睡我的闷头大觉。这一觉睡得不是非常得安稳,一来我还是比较认床,二来这火车一路走一路摇晃,那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午餐和晚餐都是尹落晨叫的那种在外面过道上推着卖的盒饭,滋味如何,我就不多言了,相信但凡坐过火车的人都非常的清楚。菜要么没有味道,要么就咸得要命,荤菜里面全是素,好不容易捞到点肉丝,还是被煎的焦黄的肉渣。
随便刨了几口,味如嚼蜡,还不如我在火车站旁边的超市里买那泡面香。
尹落晨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交流的人,和她待在一起,除非正儿八经的讨论事情,要不然,她一般不会多说一句话。这可我憋得哟,那滋味可难受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办法,眼瞧着还得明天才到,我心说总得给自己找点娱乐消遣才是,要不然我整个人都得闲出鸟来了。
最后,我沿着车厢慢慢悠悠的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硬座车厢。之前在卧铺车厢我没有感觉,以为这趟车人挺少,但是到了硬座车厢我才发现,好嘛,整个的一节车厢坐得满满当当的,一个空位都没有。
这还只是其中一节,在往前面走还有好几节硬座车厢。
硬座车厢里人员比较集中,相对的也要比卧铺车厢热闹不少。车厢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风景的,闲聊天的,打扑克的全都有。地板上,各种瓜果的壳皮也丢得到处都是,如果把座位都撤掉,这分明就是一个有点混乱的菜市场。
放眼望去,硬座车厢里有不少衣着打扮和我一样的,这些人多半是去高原上干活探亲的。除开这些人之外,绝大部分的人都是高原打扮,那长长的袍子一眼个的衣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奇怪的大粽子。
高原和平原两地气候环境差异非常的大,以至于可以非常容易的将两地的人分辨出来。我并不愿意去招惹那些性格彪悍的高原人,于是小心的避开,然后窜到车厢中段几个打扑克的汉人便上。
火车现在已经进入了横断山脉,正在一点一点的爬升,向着目的地前进。窗户外面,放眼望去皆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黑压压的一片连着一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风景实在没什么看头,还是他们几个人打牌有意思。
我这个人一般不打牌,但是看还是能够看得懂的。三个人在斗地主,两男一女,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多半一对夫妻加一个朋友。三个人打牌倒是挺热闹,周围聚集了大量的人在观战,不时的还有人说这个这个怎么出,那个那个又该怎么打,吵吵闹闹的显得有些喧嚣。
之前在卧铺车厢里被尹落晨给闷出毛病了,我竟然会觉得这种到处有人嚷嚷的环境还不错。
看了一会,周围的人觉得光这么看不过瘾,于是就嚷嚷这要买马,我觉得有点意思,便也拿了几百块钱出来加入其中。别说,我的运气还不错,一个上午下来竟然还赢了四五百块。我心里不错,便哼着小曲,乘车子靠站的机会下去抽了支烟。然后去到餐车所在的位置点了两个小炒,要了一瓶啤酒,一个人小酌起来。
下午我又去硬座找上午那几个人买马,不过下午的运气差点,不但没有赢钱,反倒输了两三百。总的算起来,上午赢的加下午输的,算上中午吃饭的百来块钱,我这一天混下来也就挣了顿饭钱。
当然,钱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这时间打发过去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我再一次来到餐车,准备喝点小酒然后回去睡觉。然而,当我刚刚走到餐车门口,迎面就朝我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打扮非常奇怪,不但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了顶大帽子,而且还用一块纱布一样的东西将自己的脸给蒙了起来。
从体型上看,这应该是个男人。我心里寻思着他这样打扮,可能是因为长得太丑或者有什么病,也没有多想,径直就走了过去。
车厢中间的过道其实非常的窄,两个人这么直接错是错不开的,只能贴着走。就在我和那男子插肩而过的一瞬间,我的手肘顶到了他的肚子上,感觉非常的软,好像他的肚子里装的都是水一样,软得有点不像话。
与此同时,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插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当我俩完全错开之后,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那股味道是在哪里闻到过了。
是那些凭魔妖虫!
我心头顿时一动,低吼一声:“站住!”同时顺手翻转回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人帽子的边沿。我用力的这一扯,那人头上的帽子连同纱布一并被我给扯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看清楚了该人的长相,不由得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wokao!竟然是张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