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阴阳 !听许文说起来,他这老母的事情也是够猎奇的,一个老太太前前后后死了两次,最后竟然还被一只黑猫弄得诈了尸。这种事情出现的几率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至少过去一百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问许文:“你妈的有很严重的糖尿病?”
许文或许是觉得我这句话说得有些糙,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没错,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最近这几年岁数大了,各种并发症就出来了。”
我前段时间看过一个报道,说是一个老头病死之后都埋了,没想到在头七时家里人去上坟听到坟里面有声音,于是挖开了一看,发现老头竟然活过来了。后来经过砖家叫兽一分析,就说这个老头就是患有糖尿病以及各种并发症,那种所谓的死亡其实是一种深度休克。
许文也说过了,许老太太第一次死经过医生的诊断确实是深度休克,顶多算是假死。但是,老太太因为病入膏肓,身体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而且因为各种并发症得缘故,老太太得身上脓疮,溃烂到处都是,就算活过来了,那也是命不久矣。
许家的人也算是有孝心,老太太第二次死的时候,他们还给办的丧事,这正是在灵堂之上,一直黑猫跑到了老太太的棺材上,使得老太太诈了尸。
“你当时真的看到那是一只黑猫?”我又问许文。
许文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我亲眼所见,那只猫全身的毛都是黑的,唯独两只眼珠子闪着光,看上去很吓人。”
猫是夜行性生物,常年行走于黑暗之中使得猫的身上聚集了大量的阴气,猫的毛色越深,其身上的阴气越重,尤其是黑猫,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至阴之物。我以前就听凌老鬼说过黑猫起尸,一直都未曾得见,这一次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自然要亲眼去见识见识。
在路上,我与许文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不多时,车子就停到了村子的外面。许家村地处一片地势略有起伏的丘陵地带,村子里的人住得不是很集中,房屋修建在各处,显得稀稀拉拉的。在村子的中心地区有一处老旧的大院,那便是许家的祠堂,许文的家就在祠堂侧面的一条小河沟的边上。
刚下了车,远远的就听到对面山坡上传来一阵鞭炮的声音。循声看去,就发现那山坡上聚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正围在一个堆满花圈的新坟边上,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手舞足蹈。距离有点远,我看不清那道士的长相,不过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
我问许文那边是什么情况,许文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那边是我妈的坟。”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忙问许文:“你妈已经找到了?”
许文说道:“不可能,我爸和我弟都没有通知我。要不,我们过去看看!”说着,这个男人便急急忙忙的朝对面山坡上走去。
来到人群边上,许文大吼一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围在那坟边的人有男有女,一个个打扮得都很朴素,皮肤黝黑,五大三粗,一看就应该是些庄稼汉。随着许文这么一吼,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男的,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和许文有几分神似。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许文的弟弟许武。
许武看到许文,急忙说道:“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和爸都担心死了。”
许文走到近前,指着还在人群里跳的那个道士问徐武:“这是怎么回事?”
许武说道:“我这不是听村里的张大爷说请个道士来给妈招招魂,想让她老人家能够早点回来啊!”
听到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我平生最讨厌有人抢我生意了。我也不客气,迈步走上前去冲着许文就说道:“你怎么回事啊,都找了道士了还来找我,到底懂不懂行规。”
许武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然后问许文:“哥,这人是哪来的?”
许文说道:“之前不是说过了我去办这个事情嘛,他就是我从成都那边请过来的。你干嘛还去请个道士?”听了哥哥的话,许武又打量了我一眼,道:“他也是个道士?”
我摆了摆手,道:“别,可千万不要把小爷我和那些欺世盗名之辈划分到一起,小爷我受不起。”
没想到,这许武也是个刺头,他很不客气的哼哼了一声,道:“说别人欺世盗名,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告诉你,我请的这个可是正宗茅山下来的高人,你又是哪里来的?”
我双手往怀里一抱,做出一副很高的姿态,道:“茅山算个屁,小爷我乃是广成仙派传人,广成仙派,你怕不怕!”
“什么广成仙派,听都没听说过。”许武有些略带嘲笑的意思,看他的表情,想必已经把我认定为了江湖骗子。同时,许武还一把拉住许文的手说道:“哥,你哪找的这人啊,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是不是被骗了。”
我自然不乐意了,没等许文解释,急忙吼道:“你懂个屁,我广成仙派大名如雷贯耳···”话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话有问题,因为广成仙派的名头确实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话都出口了,现在改口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脑筋一转,正打算顺着这话继续说下去,没想到那个穿着黄色道袍的年轻道士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我一眼就瞧见了那个道士,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嘛,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毛一方。毛一方看到我,眼前一亮,急忙走上来道:“凌兄,真是巧,在这里遇到你了。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这个茅山道士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一副让人看了就觉得做作的君子模样。
我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会如此之小,这都距离成都上百公里了,都还能遇到这个该死的茅山道士。
一旁的许武问毛一方:“毛大师,你们认识?”
毛一方笑道:“那是自然,以前我和凌兄合作过几次,他的手段着实高明,在下很是佩服。”尽管毛一方这是在夸我,但我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在阆中的时候,我就对毛一方的出现非常不爽,尽管后来因为尹落晨的关系我们两个人曾经合作过,但是对于他的态度,我丝毫没有改变。
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现在一点和毛一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也不理会,转头对许文说道:“行了,小爷没那闲工夫在这里瞎耽误,你先带我去你妈诈尸的那个祠堂里看看。”
许武的性子有些急,一听我这话,顿时就炸了,吼道:“你既然不想耽误,那就不麻烦了,我们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从哪来回哪去吧!”一旁的许文担心自己的弟弟会将我惹恼,急忙阻止。为了防止我和许武关系激化,他很客气说请我到他家去坐坐。
离开山坡,我依旧忿忿不平,对许文说道:“小爷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单子小爷已经接了,要是你不想让我办也行,但是定金不会退。”
许文倒是个和事老的性子,很谦恭的说道:“凌老板,这事怪我没有和我弟弟说清楚,你别多心。你是我请来的,钱由我来付,要怎么办我权权都听你的。”
我一听这话说得在理,于是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许文先带着我去了他的家,这是一栋几乎就没有外装的两层砖瓦小楼,屋子里面也非常简陋,仅仅是用白浆刷了一层而已。这样的屋子在四川的农村非常常见,我也是见怪不怪。许文的家里还有个老爹,六十几岁了,因为老太太的事情现在变得有些痴痴傻傻的,整天就在大门口傻坐着。看到我和许文来了,也不理会,就这么愣愣的坐子在那里,许文过去叫了半天也没有答应一句。
“自从我妈死了以后,我爸就这样了。哎,真是让人担心得不得了。”许文摇头解释道。
在许文家站了几分钟,我有些耐不住了,道:“我说,你总不至于是请我到你家来参观的吧。赶紧的,带我去祠堂里看看,早点完事小爷我也好早点走人。”
许文顿时变现得有些犹豫,他说道:“那个凌老板,实不相瞒,自从我妈出事之后,我们村子里祠堂的大门就被锁起来了,钥匙只有村长那里有。”
“那你就去找村长要钥匙呀,愣在这里干什么。”我催促道。
“不是我不去,只是我们村的村长是外姓,为人有些古怪,我有些担心他不会把钥匙给我。”许文说道。
一看许文这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就来气,骂道:“wokao!你是个男人,这么扭扭捏捏的干嘛。他给不给你不去问怎么知道。走,你带我去见见你们这个村长。我还不信他能把你吃了。”听我一说,许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许家村的村长姓徐,就坐在许文家不远的地方。这村长家就是不一样,不仅有贴了瓷砖的小楼,而且外面还有个圈了围墙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装出一副很高雅的样子。
当我见到这个徐村长的时候,顿时就明白许文为什么会犹豫了,因为这个中年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身材非常魁梧,脸上全是横肉,看人的眼神都是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当许文说明来意之后,徐村长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一转,大吼道:“许文,你这是封建迷信,我作为一村之长,绝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