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盗弑神 !晚宴结束后,上官凝吩咐士涯带林天潇去其卧室歇息。到了林天潇的卧室,林天潇默默地走了进去。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士涯故意问道。
“那就进来坐坐吧。”林天潇依然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床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
林天潇没鸟士涯。
“打起精神嘛。”士涯坐到林天潇旁边,“这种状态可是不能好好修炼的。”
林天潇总算稍微抬起点头了,但是马上又低了下去。
“想知道点你父母的事吗?”士涯目光看向远方,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林天潇像被点击了一样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士涯,同时,脑袋上的肥仔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唉,本来不该跟你说的,起码不该是我跟你说。”士涯声音愈发平缓,就像是回忆着什么,“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接你来天玑宫吗?”
林天潇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无论是士家还是林家都不希望你永远被封印钳制,浪费了绝好的修炼天赋沦落成一个废物。”士涯停顿了一下,“你一直修炼不了武气不是你的原因,是因为在你的体内,有一只灾兽。”
“灾兽?”林天潇更加迷茫了,“那是什么?”
“灾兽是上古时代就存在的,拥有着非常惊人的实力,但是正如它们的名字一样,是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的坏兽。于是上古时代的人们联合起来,将灾兽们一一封印起来。而作为封印的容器,就是符合条件的人类。”士涯就像是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一般,那眼神古井无波。
“封印有灾兽的人被称为魂贮力。据说十个灾兽均有魂贮力。而我们士家,就有着一个魂贮力。”
“是我?”林天潇指着自己。
“没错。你体内就有着一只叫做葬天蛟的灾兽。按照我们士家的传统,只有每一代最出色的子弟才能从上一代仙逝的前辈那里传承葬天蛟的封印,作为新的魂贮力。然而...”说到这里,士涯的声音开始有了些哽咽,“我姐姐,你母亲,作为上一代最出色的子弟,继承了葬天蛟的封印,却在分娩你们兄弟的时候,压制封印的力量减到了最弱,让葬天蛟的影子投射到人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你母亲和你父亲以及你爷爷和赶去的我父亲,联合四个人的力量,也不是影葬天蛟的对手。最终,你爷爷和我父亲为了配合你母亲施展禁忌之术‘冥王海契’而燃尽生命之力,你母亲也因为施展禁术的缘故而死去。”
听到这里,林天潇已攥紧拳头,两行清泪止不住下流,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合四个高手之力仍旧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才压制住灾兽的影子。突然林天潇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变。
“那我父亲呢?快告诉我我父亲怎么样了!”林天潇激动得无法自已。
“下落不明。”却只换来这冷冰冰的四个字。
“怎么会这样。”林天潇瘫坐在床上,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还没有那样出色的粗神经,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相信你父亲还活着!”士涯说,“现在你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你必须要提起精神,修炼好武气,才有资格了解更多的真相。”
“嗯!”林天潇的眼神中全是坚毅之色,“那么请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体内的灾兽的事情吧,我想我的修炼应该和它有关。”
士涯露出欣赏之色,继续说道:“灾兽的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固然可以形成巨大的破坏,但是运用得当的话,也是可以帮助修炼的。现在你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解开封印的第一道枷锁,让灾兽的力量得以释放,从而将其融入自身成为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当然这解开的口子不能太大,否则你的神智都将被其侵染,你将成为葬天蛟的附属,而它将破开封印的枷锁,逃到这世上来。”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就像是幽灵鬼魅一般,上官凝突然出现在士涯和林天潇的面前。
“大概的情况就是士涯说的这样。我只补充一点,我解开的封印之口非常小,几乎微不足道,只是让灾兽的力量和你自身的武气得以融合,让你拥有修炼的武气,但是一旦日后你主动将葬天蛟的其他封印解开,或者将最终封印给破除,后果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灭亡这么简单。所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听信心底那只灾兽的话,为了获取力量将封印解开。当然,是否要我破开第一道封印,也是你自己做决定。”上官凝的语气很严肃。
“帮我解除第一道封印吧。”林天潇微笑着说,“被人称作废物,这感觉可不好受呢。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修炼武气才行。”
上官凝深吸一口气:“那行,我这就结印形成法阵,你听我指令。”
上官凝运转武气,凝练的武气流转全身,双手迅速结成印法,口中念念有词:“虚无之念,大象无形,天灾之劫,禁术‘天之解印’”巨大的法阵形成在以林天潇所坐的地方为核心,法阵上刻画的符号、图文变化万端。
“天潇,将上衣脱掉!”上官凝命令道,右手五个指头上都形成一个蓝色的字火焰。分别是“生”、“开”、“力”、“武”、“解”。“给我破!”
上官凝将右手印在林天潇的肚脐眼处,刹那间,在林天潇的肚脐眼那个地方也生成一个小型的和房间里*阵一样的小法阵。
“啊!”林天潇大叫一声,竟立即晕厥过去。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这样。士涯将昏过去的林天潇平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床头凝视着林天潇。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上官凝收功,而后凭空消失,似乎本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林天潇的意识海。
“我这是在哪?我死了吗?”林天潇自言自语,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完全沉沦在黑暗里。
“来吧~来吧~”低沉而又干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谁?”林天潇反问,“是谁在那里?”
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光亮通路。
“来吧~来啊。”
林天潇心里没有恐惧,他沿着那路走下去,那声音渐渐地越来越明晰。
“来吧,来啊。”是用那种特别干哑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唤出淡淡的哀愁。
林天潇一直走到光路的尽头,当他抬起头时,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