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都市 !听了韩风提出的赌注,章鸿奎皱眉道:
“就算是我赢了,要你来做什么?每天给我扫地?这不公平。”
韩风笑而不答,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钻石,随意洒在桌上,道:
“有这么多钻石在这里,你若赢了,便全部归你。这样总公平了吧?”
章鸿奎任意拈起一粒,略略一看,便知这是真正的天然宝石,而不是人工制品。不禁心中暗暗揣测对面那男子的身份,竟能随时拿出如此之多价值连城的钻石出来。
不过,要是赢了的话,眼前这巨大的财富就将属于自己。何况,章鸿奎自信,凭着自己苦练多年的赌术,难道还赢不了这区区一个纨绔!
纨绔?不错,此刻在章公子眼里,韩风不过就是个仗着家族余荫嚣张浪费的纨绔。章公子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连内裤都输掉,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出丑,以报被其冷遇之恨!
当然,也好趁机在何缈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最好还能一举搏得美女芳心!
见章鸿奎点头,韩风朝何缈笑了一笑,摇头挪揄道:“何大小姐,看来你的价值,还比不过桌上的这堆石头!”
何缈就算不喜欢章鸿奎,但听韩风这样说,也不禁有些黯然。默默的起身,挨着赵霏霏坐下,将头靠在赵霏霏肩上,再也不出声了。
赵霏霏摸着她的长发,轻轻笑道:
“缈缈,由此可见,那章公子也不过一个俗人。无论输赢,他应该再也不好意思来招惹你了。”
何缈看着满桌钻石,心中担忧,眼中看向韩风,嘴里却道:“霏霏姐,我是怕韩董万一输了……”
赵霏霏却咯咯一笑,随手抓起一把钻石把玩,口中毫无淑女风范的冷笑道:
“我老公会输?呵呵!开什么玩笑?缈缈,要不我们打个赌,就算是我家老公闭上眼睛,也能杀得那什么章鸿奎屁滚尿流!”
章鸿奎出身赌博世家,而且从小就接受各路赌坛高手的训练,兼之本人天赋极高,出道以后,很快便在港澳两地搏下了“玉面小郎君”的美名。今天见韩风不知深浅的要和自己对赌,自然是铁了心的想要狠狠羞辱韩风一番!
柳帅关掉了包厢音乐,忧心忡忡的问韩风道:“这家伙是澳门赌王的儿子,肯定家学渊源!而你最多会掷掷骰子、玩玩斗地主。说实话,连我也不看好你!反正,自己小心……”
疯哥大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臭屁道:
“小帅啊,你要记住,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对哥保持信心——因为,哥,就是个传说!”
说着指了指身边自顾自的玩剪刀石头布的赵霏霏和唐月儿,笑道:
“你看,哥那两个婆娘,比你的表现可是好多了!”
柳帅无言,翻了个白眼,再朝疯哥丢根中指,便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围观。
…………
章鸿奎在韩风对面坐下,随口问道:
“咱们赌什么?”
语气轻佻,流露出对韩风这“纨绔”深深的不屑。
疯哥依旧靠在沙发上,不以为意的摆手道:“你远来是客,就依你吧!反正我都不是很熟!”
旁边的何晟急道:“韩董,还是让我来帮你赌吧?至少我还是经常去澳门玩的。”
韩风摇头拒绝。随手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朝章鸿奎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笑道:
“章公子,可以开始了。放心,你大老远的跑来,我们西川人历来热情好客,是不会让你输得很难看的!”
章鸿奎闻言心中暗自冷笑,口中却道:“既然如此。我看还是因地制宜,就赌骰子吧!一共三粒骰子,点数大者获胜。没有庄闲之分,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韩风轻轻点点头,表示同意:“章公子远道而来,就请你先开始!免得说我不会待客。”
※※※※※※
章鸿奎微微一笑,拿着骰盅随手一挥,便已经抄起了桌上的三粒骰子,哗啦啦的摇了起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如清风过境,其姿态潇洒至极。上来光凭架势便稳稳压了疯哥一头!
“啪”的一声,骰盅很快被停在了桌上。章鸿奎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双目戏谑的望着韩风,缓缓拿起了骰盅。
三个黑色的六点,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是最大的十八点!
韩风根本就没有了赢的机会,而且要想不输,必须也要摇出同样的点数。
看着正笨手笨脚的在桌面上摆弄着骰盅的韩风,何缈觉得已经没有了一点希望。仅仅从姿势上看,两人就已经高下立判——韩董事长足足被章大公子远远的甩出了几条街去!
柳帅已经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趣,输了钻石倒无所谓,关键是哥们的脸面丢不起啊!
连基本的动作都不会,还巴巴的把脸凑上去,这不是自己找抽么?
韩风慢慢的笨拙的摇着,围观的小伙伴们俱都屏声静气,目光随着骰盅来回的移动。只有旁边的赵霏霏和唐月儿依旧“剪刀”、“石头”的玩得不亦乐乎,仿佛韩风即将输掉的大量钻石根本和她们无关!
没过多久,骰盅终于停了下来。韩风拿起骰盅的时候,桌面上还有一粒骰子都还在滚动。已经停下来的两粒骰子一个一点,一个五点,就算这最后一粒骰子是个六点,韩风也必输无疑!
一众围观的小伙伴们都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应该是韩风毫无悬念的输了!
反观疯哥,拿开骰盅后,就加入到了石头剪刀布的行列,似乎正在进行的赌局已经与他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这是要装死放弃的节奏吗?
…………
最后一粒骰子开始减速,很快就要停下来了。柳帅心中烦躁,哪里还有心情去看结果,端了杯酒起身回到沙发上,一饮而尽。
何家兄妹却是紧张的看着那粒骰子,明知没有了希望,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毕竟韩风是为了他们才会赌这一局。
疯哥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