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蜜宝贝,帝少kissme !失忆!!
霍廷琛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浑身也不可抑止地颤抖了一下。
他怎么会失忆!……
短暂的慌乱后,霍廷琛咬紧牙根,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只是医生的推断而已,不一定是他真的就失忆了。而且,这个时候他不能自乱阵脚,不管是不是真的失忆,他要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医生,请你告诉我,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没想到霍廷琛能如此镇定地面对,医生微微一怔,很快回答了霍廷琛的问题。
霍廷琛暗暗沉眸。原来,离他现在记忆中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了,难怪他会在南城,而不是在美国。这就意味着,他的记忆有两年空白的时光,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还请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受伤的?在哪里受伤的?”
“霍先生,你是在你们home集团度假基地的别墅里受伤的。听霍老先生说,是工作人员在你过世双亲的别墅地下酒窖里发现昏迷的你。你当时伤的很重,失血很多,要不是被人及时发现,可能都无法救治了。”医生如实相告,“至于你怎么受伤的,具体情况大家都不清楚,只能初步推断,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霍廷琛抿了抿唇。他会有如此不小心吗?
还有,无缘无故,他为什么会去了父母的别墅?他是自己去的度假别墅吗,还是跟别人一起去的?……
恍惚中,脑海里忽然浮上一幅不清晰的画面,好似两具身体在交缠,男人和女人,那么火热,那么快乐,那么满足……
疼痛感又袭来,可霍廷琛太想去看清那幅画面了。他忍着剧痛,想要去探索……
“琛哥哥!”这时,蓝妮红着眼眶扑倒霍廷琛面前,焦虑地看着他,“琛哥哥,你没有忘记我吧?我是谁?”
直到这时,霍廷琛才正视蓝妮的存在。
对蓝妮的感觉,他也还是停留在美国的时候。
“我记得,”霍廷琛勉强地笑了笑,“你是蓝妮。我应该只是忘了回南城后近两年的事情,之前的都还记得。”
“你真的,”蓝妮的眸光闪闪发亮,憧憬着,也有些许疑虑,“忘了回南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吗?一点点都不记得了?所有的都忘了?”
霍廷琛从蓝妮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什么。
漆黑的眸敛紧,他一把拉住蓝妮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蓝妮,这两年你是不是在南城?快告诉我,这两年我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快帮我想起来这两年的事情!”
“我……”蓝妮强忍着心虚,不敢闪躲开他的视线,生怕被霍廷琛看出了端倪。
可是,她怎能告诉霍廷琛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怎能告诉他这两年让他的生命多了一个米蜜儿!
“廷琛,你说什么?你忘记这两年的事情了!”
就在蓝妮想着该怎么逃避这个问题的时候,霍浩东的声音响起了。
和他一样惊呆在房间门口的,还有霍枫和邹彬。
“二叔。”霍廷琛松开蓝妮,看着霍浩东。因为是至亲的人,此时他已无力去掩饰内心的忐忑和烦恼。
霍廷琛摸着自己头上还缠着的绷带,缓缓地说道,“我好像失忆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从美国回来的事情。”
“少爷,”邹彬着急地走上前,“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邹叔,你怎么也在这里?”在霍廷琛的记忆里,邹彬已经离开了霍家,离开了南城。
很快,他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邹叔,你也是在这两年回来南城的吧。”
看霍廷琛这样,邹彬心里一阵难过,哽咽着,“少爷,你别难过,只要你醒来了,没事了就好。过去的事情我们慢慢再想,不用着急的。”
“是啊,廷琛,你才刚醒来,要多休息。也许这只是暂时的。”霍浩东轻拍着霍廷琛的肩膀,安慰道,“即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有我和邹管家在,你不用担心。”
“二叔,”霍廷琛凝视着自己身上白色的床单,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段空白的记忆,让人感觉如此无助,“就算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不怎么重要,我也想回忆起来,毕竟那些都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有关的事,有关的人,有关的感觉,我不想忘记。”
直觉告诉霍廷琛,这两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在他回到南城后,一定发生过很多,也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而且,隐隐的,记忆深处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一双看不真切的眼睛在凝视着他。他辨别不清,只知道这双眼睛很黑,很亮,很迷人……
霍浩东想了想,向医生问道,“现在要是试着帮他回忆,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医生也很犹豫,思索了一会,说道,“既然霍先生坚持,那就先试试吧。不过,万一有不好的情况,就立刻停止。”
霍浩东继续问道,“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帮他回忆比较好呢?”
“就从最近的事情吧。这应该是相对深刻又最容易想起来的。”
要让霍廷琛回忆起来吗!
蓝妮紧张地看向霍浩东,真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她不想让霍廷琛恢复记忆!一点点都不想!
可是霍浩东还是开口说了。
“廷琛,那就从这次你受伤的事情开始说吧。就在几天前,你去了我们集团名下的度假基地,又去了大哥大嫂的别墅里面。你想想,你为什么忽然去了那个别墅?又为什么去了地下酒窖?你也知道,那个酒窖里早就没有酒了。而别墅的工作人员就是在那里发现了昏迷的你。”
为什么会突然去爸妈的别墅?还去了地下酒窖?这确实奇怪。
霍廷琛努力回忆,可空白的大脑里没有丝毫头绪。
他摇了摇头。
霍浩东停了几秒,继续说,“负责清扫别墅的工作人员发现你时,你已经昏迷了,流了很多血,身边还有一幅摔落下来的油画。”
“油画?”霍廷琛蹙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过,他轻声问道,“什么样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