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汉 !努力压制住心中想要抓狂的感觉,明溯口气压得极为阴冷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迸了出来:“若是你……再这样,恐怕我……就该……要非礼你了!”
本来以为说了这话之后,这女子哪怕不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蹦起来蹿出去,至少也该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可让明溯无比失望的是,等自己说完之后,这女子却似乎是知道了最后的结局一般,轻声叹了口气,却是将头扭到了一旁,微微将眼睛眯了起来,只有那不住颤抖的睫毛才能看出女子此时心中亦是极不平静。
我勒了个去,这是逼着老子去犯错误撒!本来那吹气如兰的叹息就足够**的了,再加上女子这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明溯心中顿时天雷勾起地火。
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明溯将心一横,便直接将两只皮靴甩了出去,自己则是不管不顾的往那女子身边一躺。
自己是个男人,都一直如此的矜持,若是再被个女子给比了下去,那岂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是这一路上颠簸,加上之前与那猛虎小白又厮杀了一阵,明溯也是有些疲倦,着实不想再和这女子废话了。
当然了,躺下来一起睡觉是一回事情,可若是要明溯主动做出甚么事情来,那倒也不大可能。
女子心中不清楚,可做贼心虚的明溯却是明白得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与老张家这次算是仇怨彻底结了下来。
本来,之前毁尸灭迹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可先前支帐篷的时候,却是有护卫士卒突然发现少了几支铁箭。
当时留在人与虎身上的铁箭全部都拔了回来,现在还有遗漏的话,可能就是当时情况危急,有人准头不好,一不小心射落了悬崖。
这是一个明显的破绽,不过明溯却不想再回去寻找。一是因为经过大半日的赶路,现如今诸人距离原先的事发地已经足足超出了五十里山路;二是现在天色昏暗,就算自己等人冒险赶了回去,想要爬下悬崖,在广阔的峡谷之中去寻找几支黯黑的铁箭,那无疑是海底捞针。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明溯没有决定好如何处置面前这个女子。尽管这女子似乎得了健忘症一般,一听说自己的病症有了救,便将陪同自己出来的自家人忘了一干二净,可明溯却是不敢回头去冒这个险。
老张家突然失踪了五个人,换个角度去思考,即便是自己,肯定也会派人入山寻找。先前路上,明溯已经从张玉兰口中套出了一些细微的情况,虽然自己仅仅只遇到了五人一虎,可那山外守候陪同的信徒却是足足数千人。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予那些人无法找到尸身,更主要的是,千万不能发现铁箭。
明溯军中的制品一向都按照工匠的类别进行了标志,像强弩所用的三棱放血铁箭,因为做工精良,一向是由邰叔负责牵头打造的。所以,正如明溯当初在辽东大草原遗失的那柄断刃一般,所有强弩使用的箭矢尾巴都篆刻了一个小小的“邰”字。
若是在三五年之前,西山军系主要盘踞在陈留以及桃花岛一线发展,可能这个标志还不大引人注目,可如今随着各路人马四下出击,姑且不论其他地方能够打探出来究竟,就是与这益州毗邻的凉州,现如今可谓是自己的大本营之一。
只要张鲁派人细心的打探,一定能够发现自己与此时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以张鲁在巴蜀地区的地位,只要稍许留心点,那么自己曾经到过雒县,甚至于与郤俭私底下的勾当都是大白于天下。
自古以来,政教合一的势力都是异常难缠的,至于五斗米道,更是因为有了三代的积累,现如今在巴蜀一带可谓是深入人心。
本来明溯还准备将益州经营成为自己手中的第二个凉州,不曾想却是因为一念之差,意外的恶了老张家,而且这擦屁股的事情更没有做好。
益州地旷人稀,物产丰富,向来是富饶的象征。若是因为此事就这么放过了益州这块已经到了嘴边的大肥肉,说甚么明溯心中都是有些不甘的。
可若是自己入主益州,一方面朝廷任命的刘焉已经到了荆州,自己这个举动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有了老张家这个变数,如果自己真将益州纳入治下,恐怕接下来就要征调大批的军队入蜀维系当地的治安了。
一想到张鲁在历史的名声,明溯就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纯属鸡肋!昏昏欲睡之间,明溯给益州下了一个最后的结论——飞地而治,借势笼络。
现如今,明溯因为与刘宏暗地里闹翻了,为了自保,势力范围进行了急剧的扩张。如此一来,手头兵力匮乏,统兵将领以及治理地方的文官不足的现实短板便迅速暴露了出来。区区一个凉州,已经羁绊了明溯手下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而且这也仅仅是敷衍着糊下去而已,真要将凉州打造成辽东一般的铁桶,恐怕再抽调过去三分之一都不一定能够满足需要。
本来明溯此次益州之行,便是想挖点墙角,弄点人才过去为自己效力的,不曾想也就仅仅发现了马钧一人,至于其他,比如说从涪县调往巴蜀的严颜、提拔为益州从事的张任二人都是擦身而过。
益州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自己在雒县停留的时日实在太短了,没有与其官场有一定的交集。看来自己将韩遂送往涪县任职后,是该折返回去一趟雒县,一方面与刘隽、郤俭二人沟通一般该如何对付正在荆州跃跃欲试的刘焉,另一方面也是想对益州的官僚体制稍许多了解了解,免得到时候又错失了偌多的历史名人。
哎,还是底子太薄了,现如今苍蝇腿蚊子肉都是肉啊,可不能败家的轻易放过了!尽管明溯已经决定了大力扶持郤俭在益州的统治,借以在其掩护之下悄悄发展了重点区域的军事力量,可还是舍不得放过一次搜刮益州人才的机会。
反正郤俭也不懂得用人,倒不如弄到自己手下来还能派上更好的用途。其实,就是那个平定判断的贾龙,尽管在历史上没有甚么名声,可毕竟也是张任的前任,曾经高踞过一州之从事的角色。纵向对比其后任张任,横向对比已经加入自己麾下的凉州前从事韩遂,明溯不难猜出,这一定又是一个被历史的尘埃掩埋的人物。
只要是个人物,哪怕才能再差,派出去治理一县乃至一郡之地都足够了。明溯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这种基层的治政官吏,尤其是像贾龙这样的,能文能武,为人坚毅有胆略的,即便是能力稍许欠缺一点,先弄回来慢慢调养也总比从一张白纸教起来得见效快。
尽管头一沾到底就感觉眼皮子往下耷拉,可明溯却还是将益州这盘棋究竟应该如何去下才能盘活在脑中飞快的算计了一番。或许是因为明溯一直在微微蠕动,抑或是第一次与一名陌生男子同床共枕有些不习惯,直到明溯将所有的细节都盘算了一番,准备入睡的时候,那女子竟然胸口急促起伏,似乎还没有平息的模样。
“你不困么?”左右没有甚么心思了,明溯便随口关心了一下。
“奴家怕……”
“有我在旁边,你还有甚么好怕的?”闻言,明溯不禁哭笑不得。先前这女子托言心中有所害怕,死皮赖脸的留在了自己的帐篷之中,现在不肯睡觉,竟然还在那里说怕,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怕……你。”这次,女子的话终于说完整了。
在昏暗的星光映射之下,明溯翻了个白眼,不怀好意的在那隐隐约约的胸部耸起上面飞快的扫了一眼,不悦的问道:“怕我?”
“是啊。”
“我有甚么好怕的?”
“你……一直不歇息。”
“我不歇息就可怕了?”
“不是……你一直在……动。”
二人对话到这里,明溯方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腿部的异样了。毕竟这是一顶单人帐篷,现如今挤了两个人在里面,明溯先前又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所以这大腿不知不觉的便随意的往外岔了出去,正好挤在那侧身而卧的女子双腿之间。
再联想到女子话中所说的自己一直在动,似乎是为了验证心中想法一般,明溯微微将膝盖抬了抬,顿时那女子一阵嘤咛,面上的红晕即便是在昏暗的帐篷之中都显露无疑。
我勒了个去,原来这破大腿一直在调戏人家女子……可是,先前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得到呢?一边暗暗自责,明溯一边又将膝盖换了个位置,这下子自己的一条大腿无巧不巧的塞进了女子双腿之间。
“你……不会是想非……非礼吧?”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怎么会呢?”闻言,明溯异常尴尬的将腿紧忙抽了出来,惹得那女子口中低呼不已。
还别真说,或许是因为那女子小腹微微隆起,就在大腿擦过去的时候,一种禁忌般的快感迅速涌上了明溯的心头。破天荒的,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明溯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泄如注。
这一晚明溯睡得极为的不舒坦,凌晨天刚蒙蒙亮,明溯便蹑手蹑脚的钻出了帐篷,寻了处僻静的溪流所在,悄悄的将小衣脱了下来清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