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店 !“哦!”陈然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跟着张小佛往前走。
张小佛脚下没有规则,一下子两阶,一下子三阶,一会儿快,一会儿满,毫无规律可循。
陈然头一次发现随意走路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一不注意就会产生规律。
突然,张小佛在前面停住了,路到了尽头,前面没阶梯了。
“下面怎么走?”陈然看到前面已然无路可走,和刚才的景象截然而不同,古树森然。
“向上走总是不错的!”张小佛在地上挑挑拣拣,捡了根差不多的树枝,颠了颠分量,觉得还不错:“陈然,查查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吗?”
“你指什么?”陈然一边问一边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一袋湿了的纸巾,一把指甲刀,几块变形的巧克力,一支打火机,一个湿嗒嗒的袋子……
“嘿嘿嘿!”陈然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拿起巧克力问:“要不要吃点!”
张小佛也没嫌弃,接过来几下就吞进了肚子。
“我们很久没吃过饭了!出去之后我要吃牛排!”陈然小心翼翼的舔着巧克力的纸袋,无比珍惜每一滴糖分。
“准备动身!”张小佛说道。
树林里没有路,张小佛他们只能看着远处的庙宇才能辩清方向。
深一脚浅一脚,张小佛和陈然的前进受到了很大阻力。
古木苍天,太阳挂在正天。
“小佛!”陈然突然叫住张小佛,然后尴尬的说:“方便个!”
“去吧!”张小佛留在原地等。
陈然立刻闪进了旁边的树林,当着张小佛的面方便,他还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展现自己的身体。
树林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随地大小便,而不被罚款。
哒……
液体打在树叶上,发出连续的通畅的声音,这让陈然很满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要知道恢复了排尿是身体开始恢复的显著标志之一。
尿液很快就隐没在层层落叶之下,然后又从远一点的地方钻出来。陈然有些陶醉的追逐着尿液的行迹……突然被某种枯蜡黄的物体吸引……
陈然心里忐忑,提上裤子,就摸了过去。
不知道树叶下是什么情况,陈然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手轻轻一拨开……
“我嚓,搞什么?”陈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失望不已。蜡黄的物体只是个动物的头骨。陈然的害怕显然不针对尸体和骨骼这些东西,毕竟他本身也是个医生。医生害怕尸体,怎么也说不过去。
“动物骨头?”张小佛听到陈然的声音也赶了过来。
“就是一副动物骨架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陈然失望的起身。在经过了这么久枯燥的赶路之后,随便一点惊喜都能够刺激他们脑袋里的内啡肽,带来愉悦。
“不仅仅是一副骨架!”张小佛突然走过去,用脚扒开了更多的落叶。
“我的天!”陈然捂住了嘴巴。在他的面前树叶掩映之下出现了数十具动物的骨架。虽然并不清楚具体是那些物种,但是却能够很肯定并不仅仅是一类动物。
“检查下!”张小佛说。
陈然顾不上其它,蹲在地上一具具慢慢地看过去:“因为只剩下骨架所以无法判断是不是脏器受损造成的,但是我发现了这些!”陈然取下一根肋骨递给张小佛。
张小佛接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肋骨上布满了尖锐细碎的缺口。
“你觉得像什么?”陈然问。
“齿痕?”张小佛问。
“嗯!”陈然突然感觉头皮发紧,环顾四周,似乎有什么微小的可怕的生物正藏匿在树木掩映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群动物全军覆没?”
“蚂蚁?”陈然问道:“食人蚁?”
“有可能!”张小佛也忍不住遍体生寒,整理了一下不是很完整的服装,尽量把自己暴露的身体藏起来。
“我们快走吧!”陈然立刻往后撤。
张小佛在枯枝和肋骨之间比较了一下,选择了前者,然后赶上了陈然。
因为没有任何工具开路,地上杂草和灌木纵横,张小佛和陈然不得不花费跟多的力气和关注周围的环境。
“小佛,你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吗?”随着夜幕降临,他们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陈然很担心。
“好像没有动物!”张小佛说。
“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过夜了!”陈然提议。
“嗯,原地休息,明天再走吧!”张小佛说完就开始整理周围的环境,不多时整理出一片空地:“火机能用吗?”
“能!”陈然咧开了嘴,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火焰升起,瞬间带来了暖意。
火焰之中,枯枝烧出的油劈啪作响。
张小佛和陈然都在静静等着夜幕的降临,谁也没有首先开口。
张小佛把从陈然口袋里掏出的口袋,在火上烤干之后,掏出里面的墓尘在他们的周围洒了一圈。
“这里有那种东西?”陈然瞧见张小佛的动作,心里暗道不好,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说刚才在肋骨上留下齿痕的未知生物让人害怕的话,那么那些奇怪的东西对陈然心里造成的伤害更大:“这里可是大觉寺的底盘,佛祖显圣之地,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
“如果是真寺庙就没问题,但是如果……”
“如果什么?把话说完啊!”陈然感觉从尾椎升上一股战栗。他心里现在有个很大的疑问,大觉寺到底是什么。
“是座陵墓!”张小佛撒完墓尘来到陈然身边:“是不是处、男?”
“什么?”陈然脸涨得通红。
“有没有过女人?”张小佛换了种问法。
“这个……你说什么?”陈然不解:“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样貌和才华!”
“和没和女人睡过?”张小佛不耐烦了:“没时间废话了!你快点!”
“没有!”陈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可是厄运还还没有离开他,手腕一疼。陈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张小佛用他的指甲刀放下了。
强行扯着陈然给墓尘圈的周围加固了一圈血液,这才放过他让他独自舔舐伤口。
“你太过分了,强迫人家!”陈然一脸委屈,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
“一个男人,少做作!”张小佛终于不堪陈然总是用一种水汪汪委屈的眼神盯着他。
“你这是嫉妒我比你帅!”陈然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