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 !青春期的躁动年纪,对于接吻这种事,多数人都会有一种本能上的冲动。
大概是刚刚的热血太难一时平复,而这种隐秘的刺激又令苏茶头脑发热,因此,在傅衍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下来的时候,她大脑一阵轰鸣,耳朵里都是门口四起的口哨尖叫声,尽管涨红脸,却没有用力推他。
白二少爷唯恐天下不乱地在门口招呼手下:“都散开散开!看什么看!嫂子是你们能看的?以后谁再说咱尧哥喜欢男人老子第一个打死他!”
群众好奇地问:
“阿烬,那丫头谁呀?”
“啧,腿还挺长……”
“嫂子的腰才细哟!”
“……”
包间门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各种混乱的声音。
灯早就被刚才的殴斗砸烂了,现在包间内黑洞洞的,黑暗使得听觉更为敏锐,令苏茶能清楚地听到俩人激烈的心跳声,以及……两人唾液交换的暧昧声响,她觉得自己脸都被烫得快化了,双手没力地抓着男人的衬衫,紧张哼哼,“他们、他们在门口……”
“管他们去死!”傅衍深喘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到吓人,用力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白尝不厌地缠吮着她的唇。
这张小嘴甜嫩到令他片刻都不想松开,却又柔软到的禁受不住他过于急切的侵犯,现在红彤彤的,似乎要融化在他的嘴里,傅衍用力深入,舌头探进至她口中不可思议的深度,极尽撩拨之能事。
苏茶被迫仰着头承受,因为快吸不上气而闷叫了两声,浑身软绵绵地陷进沙发里,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傅衍将她半搂起来调整坐姿,使她双腿撑开坐在他腿上。
苏茶被迫跨腿坐在他的怀中,紧皱着眉头揪紧他的衣襟,任由他的舌头在她口中大力翻搅。然后,耳中却突然听到了乌拉乌拉的声音。
苏茶浑身一僵:“警、警车,警察来了……”
“妈的!”
她听见紧搂着她的人骂了句脏话。
傅衍微微松开了她的唇,两只手捧着她的屁股蛋儿托了托。
“我们快、快走罢。”苏茶害怕地喘着气,黑暗中脸红得不像话。
“急什么,”男人脸埋在她被扯开衣襟的胸口,坏笑着微挺了挺腰,苏茶一惊,立刻察觉到了腿间硬挺的异物。
她这下真被吓到了,又怕警察来了撞见这场面,而且她似乎都听到了外面激烈的吵闹声,小声地哭闹起来,“我们快走快走!”
“那你摸摸我,小乖,你摸摸哥哥好不好?”傅衍喘着气轻舔着她细嫩的脖子,像只大型犬科动物。
苏茶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就陡然觉得小手一烫,被他提着按在了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上,耳边传来男人一声爽快的闷哼。
过了好一会儿。
黑溜溜的房间里,苏茶带着哭腔说:“混蛋!你说只摸一下的!”
傅衍微喘着回答:“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说的话都是没经大脑的,你别往心里去啊宝贝儿……唔用力点,弄得哥哥好舒服~~~”
“坏蛋!”
“……”
最后摸来摸去的,当然就没走成。
一水儿地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包间里的两人已经很和谐地坐在一起了,警察叔叔们冲过来,注意到了满室的狼藉,还有沙发上那个眼圈通红脸通红的小姑娘,此刻正委委屈屈地反复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
若非有目击证人在,警察叔叔们还以为这小姑娘是受害人呢!
她身边的年轻男人笑得跟捡了钱似的,半搂着她乖宝乖宝地哄个不停。
……
这是苏茶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进局子。
不循规蹈矩的叛逆刺激远超过了害怕。
无论报警多早,警车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赶到,闹事者上百人,苏茶作为从犯,被算在其间一同带回了警局。
局子里,一名警员将她按在了讯问室的凳子上坐下,手铐‘咔哒’一声落了下来,吓得苏茶一抖。
“姓名?”
“苏、苏茶。”
“年龄?”
“十八。”
记笔录的警察哥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见她还一脸懵懂稚嫩的模样,立刻开启了说教模式,“才成年就学小太妹鬼混?我看你打扮也不像是出来混的,这年纪不好好读书,成天思量着惹是生非……”
苏茶羞愧地耷拉着脑袋,十分受教。
警察哥哥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接下来的讯问都温和了不少,最后让她打电话叫家长来的时候,苏茶难得踌躇了,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民警,“我、我没带手机。”
“警局有电话!”
“我没家长……”
警察哥哥脸一板,立刻就说她:“现在叫请家长知道害怕了?聚众斗殴的时候怎么没知道怕呢?”
苏茶急得快哭出来。
这是她,隔壁间的审问就没那么顺利了。
隔壁审讯室内,靠坐在位置上的年轻人满脸卧槽,第一百九十九次爆了粗口:“都说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还解释个什么!老子不知道什么聚众斗殴破坏公物!”
“好好回话!”
民警沉着脸敲桌。
妈的,这可真是活见鬼!
傅尧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捶了捶脑袋,发现自己又出现诡异的记忆断层了,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一刻还是在家里,被保镖按在沙发上,老头拿着一瓶苦涩的鬼东西朝他嘴巴里灌,然后,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刻就已经在局子里了。
这些条子说他什么?
聚众斗殴?
破坏公物?
妈的,真是日了狗了。
被逼得烦了,二少爷暴躁地一抓脑袋,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冲着民警吼:“本大爷再说一遍,我没有斗殴!直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我走?要多少才能不留案底?你说,本大爷穷得就剩下钱了,砸死你们这群婊小婊砸!”
嗬,竟然公然藐视法律。
审问他的一名民警哥哥当场就怒了,扑过去就要两拳头揍得他脸开花。
“干什么干什么!想暴力执法啊!”傅尧贱兮兮把脸凑过去,吊着眼角冷哼,“动手啊,你他妈不敢动手就不是个男人——”
警察哥哥年轻气盛,一拳头就真想要不计后果地落下来,好在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
艰难的问询由于双方的不配合,几乎没办法正常进行。
这一闹就到了大半夜。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温柔乡中的傅明旭被先后两通电话吵醒。
“什么?警局!”
这混账报应子果然就是生来克他的。
半个小时之后,司机送他到了市中区警局,其它事情律师去协商了,傅明旭只是沉着脸在警局里喝了杯茶,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位年轻警察过来,眼神不满地盯着他:“傅先生,您可以签字把人带走了,有需要我们会再找令少爷和千金的。”
民警小哥那种‘你有权有势罔顾法纪,老子总有一天关你进牢里’的眼神,刺激得傅明旭倒抽两口凉气,最令他面色铁青的,还是对方‘令少爷’之后的‘千金’两个字。
千金!千金!
那胆子小得跟蚂蚁样的闷丫头也跟着闹!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傅尧与苏茶猝不及防地撞上。
傅二少爷指着她吃惊地大叫:“小村姑?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茶这时候一听他的声音就耳根发烫,压根不敢看他,脑袋埋得低低的,可是这样视线顺着下来,她就避无可避地看到了对面人的腹下三寸处……哪里,有点湿。
不知想到什么,苏茶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手上那种烧烫的感觉上来,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痒得她浑身难受,她头都不敢抬,闷着脑袋急忙小碎步朝外面跑。
“喂!小村姑你跑什么!本大爷问你话!”傅尧不满地追上来。
“还嫌闹得不够丢人吗!”
门口,傅明旭看着冲出来的俩人,顿时大发雷霆。
苏茶被吼得一惊,注意到男人沉冷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小脸。
傅尧皮厚,现在还记恨着他爹给他灌药那一茬,压根不理会傅明旭,冷哼一声,摆着两条大长腿就上了车。
傅明旭气得脸色铁青,在心里痛骂报应子不识好歹。
他转眼又看苏茶:“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上车吗?”
“对、对不起。”苏茶急急忙忙到了歉,爬上了车,在后座上选了个距离傅尧最远的地方坐下。
车子发动,傅尧不满地扯她的手:“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吗!”
“你、你——”苏茶咬了咬嘴巴瞪着他,眼睛水汪汪地说不完整话。
她那双眼睛含羞带怯跟会说话似的,只一眼就挠得傅尧浑身麻酥酥的,他捏着她的手用力揉了揉,粗声粗气地吼道:“你倒是坐过来点呀!听不懂话是不是?”
苏茶小小地往他挪近了一点。
也就是这一点,从她微微敞开的衣裙领口,傅二少爷看到了:那雪嫩的肌肤上,一片片红艳的吻痕,狰狞又香艳。
二少爷当即变了脸色,顿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当头盖下,指着她的手指都气得发抖:
“这是什么!你跟谁出去鬼混了!”
苏茶微皱了皱眉,双眼直勾勾望着他,那两片被狠狠吮咬过的唇瓣红得发艳。
鬼使神差的,傅尧呼吸一滞,对着她这副模样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很熟悉那两片唇瓣的味道,一定是又嫩又甜,咬下去都能挤出汁水儿来……
可那是被野男人咬过的!
“你到底跟谁出去鬼混了!说!”
傅尧一声咆哮,整个人都处在易燃易爆的高度危险品状态,捏着苏茶使劲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