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总裁求复合 !“言墨,我们的女儿要醒过来了?这是真的吗?”
顾暖问这话的时候,反握住了言墨的手,因为紧张,她的力气很大,手还微微颤抖着。
言墨低头看了看顾暖握上来的手,又抬起头来。他抿唇沉默着,内心很纠结。
看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女儿不是要醒过来了,是有可能会醒过来。他不敢跟她说实话,怕看到她眼中的希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望的灰败。
到最后,言墨轻轻拍了拍顾暖的手背,温声说:“是,听医生的意思,女儿醒来的可能性很大。他们现在正在全力的唤醒女儿,我们去一边待着,不要打扰他们工作好不好?”
“好!好!”顾暖连声说了两个好。
言墨一手握着顾暖的小手,一手滑动轮椅,两个人来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医护人员在眼前忙忙碌碌。
两个人虽然面上看着平静,可内心早已焦灼无比。
顾暖太紧张了,她几乎要撑不住自己,只能身体半靠在言墨身上,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借由此来给自己力量。
言墨偶尔会抬起头,贪婪的注视着顾暖的侧脸。
此刻的两个人,抛却了所有的嫌隙,如同一对患难与共的夫妻一样,唯一的渴求,就是盼着他们的女儿赶紧醒过来。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
那些医疗专家开始纷纷摇头,不停的商量对策,到最后,他们得出结论,派了个代表过来,跟言墨和顾暖报告情况。
“言先生,顾小姐,我们之前确实有探测到小小姐不同以往的脑电波,这该是她要苏醒的征兆,不过……很抱歉,我们用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唤醒她,而且现在,她的脑电波又恢复成常态,变得微弱了。”
“什、什么意思?”顾暖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看看几位沉默的医疗专家,又看看言墨,“言墨,你不是告诉我,我们的女儿要醒过来了吗?现在他们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言墨沉默着没有说话,心中被内疚和悔意折磨着。
顾暖见言墨不回答她,干脆又看向医疗专家:“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解释清楚?”
“很抱歉,顾小姐,”医疗专家歉意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这次唤醒小小姐的治疗方案失败,也就是说,要想让小小姐醒来,估计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不过您放心,”医疗专家又连声保证,“既然小小姐有过苏醒的预兆,就证明小小姐醒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顾暖重重叹出胸口压抑的紧张情绪,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似的,噼里啪啦的砸落了下来。
“暖暖……”
言墨心口绞痛,他握紧了顾暖的手,然而顾暖却将自己的手,从言墨手里一点点抽了出来。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留下句话,便转身走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顾暖总算在这一刻,了解到这一句话的深刻含义。
如果没人给她希望,她或许也不会在重新燃起这么大的祈盼之后,重新被迫着面对女儿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事实。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顾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她突然很想要放纵自己,哪怕就今天一晚也好,她不想要面对,想要忘记所有……
让所有医疗专家和医护人员都离开之后,言墨又开始做他每晚都会做的事,给小丫头讲睡前故事。
故事讲完之后,言墨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忧愁的叹了口气:“女儿啊,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言墨很明白,现在女儿的昏迷不醒,是顾暖不肯原谅他的唯一症结。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能烟消云散,但唯有这件事,只能等女儿醒过来。
言墨从女儿的房间出来,没在客厅发现顾暖的身影,而书房和她的卧室也没亮着灯。
言墨让李妈上去看看顾暖在不在,不多时,李妈下来回话:“言先生,顾小姐没在书房,卧室也没人。”
看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言墨还以为顾暖这么晚跑出去了,叫来保镖一问才知道,顾暖根本就没有出去。
那么这个时间点,她没出去,书房和卧室也没人,她是跑哪儿去了呢?
夜晚,整个别墅灯火通明,言墨让所有人找寻顾暖的下落。到最后,还是李妈慌张来报:“言先生,我找到顾小姐了,她大概是心情不好,跑到酒窖里去喝酒了。哎呦!我看她是醉的不轻,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惜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抱不起来她
……”
言墨一听,二话不说,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步步入电梯,按了负一楼的按键。
“额,言先生?”李妈看着言墨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这不是……已经能走路了吗?”
是,言墨的腿,已经拆下石膏好一段时间了,他就算每天下轮椅锻炼两步,也早会走路了。
只不过,他还想要赖着顾暖,担心顾暖将他撵出去,因而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坐在轮椅上,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腿早已经恢复了。
而现在,得知顾暖喝醉了酒,人还躺在阴暗的地下酒窖里,言墨担心顾暖会着凉,此刻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负一层的地下室,有一个很大的酒窖,里面珍藏着各种名贵的葡萄酒。
当言墨进入酒窖的时候,就看到顾暖人滚在地上,怀里抱着一瓶赤霞珠,人已经不清醒了,而她身边,还躺着两三个空酒瓶子。
言墨深深皱眉,她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啊?借酒浇愁是吗?
言墨慌忙走过去,在顾暖面前蹲下身,叫了她一声:“暖暖……”他看到这个小女人,双眸微微睁着,泪湿的眼眶里蒙了一层醉意,长睫也是湿漉漉的。她的双颊浮着两抹坨红,粉色,诱人的小嘴闪动着潋滟的光泽,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