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总裁求复合 !言墨踹开房门,便看到急剧冲击他神经的一幕,他脑袋“轰”一声响,整个人便失去理智,暴躁狂怒了起来。
言墨冷眸危险的急剧紧缩,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走过去,一把扯住温婉的领口,紧握的铁拳就要朝温婉脸上挥去。
“言墨!住手!”顾暖叫住他,“她是我妈!”
言墨身体一僵,脑中也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松开了温婉,转身去看顾暖。
顾暖全身都是伤,缩在床上奄奄一息,像是个被人狠心凌虐的破布娃娃。
有尖锐的痛楚,从言墨心口的位置急速蔓延开。
言墨颤抖的伸出一只手,却不敢去碰顾暖。他怕一碰,就把她给弄碎了。
后背上重重挨了一鸡毛掸子,温婉指着他破口大骂:“都是你这混蛋,祸害我女儿!我辛苦养大的黄花闺女让你给祸害成残花败柳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温婉吼着冲上去,鸡毛掸子一下下抽在言墨背上。
言墨紧了紧手指,真想给她一脚踹边上去。
到最后,终是忍下了那股冲动,将顾暖打横抱进怀里,大步朝门外走。
门口,顾琛和元沐北同时僵在那,被眼前一幕震惊到无以复加。
言墨脚步顿住,一张俊脸满是戾气,目光凶狠的瞪着两人:“你们两个!开心了?!满意了?!”
元沐北看清言墨怀里的顾暖,心疼的就连呼吸都凝滞了,他喉头艰难的滑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琛脸色也是出奇的难看,他看了一眼怀里颤抖着小身子满脸惊恐的女儿,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言墨暴躁狂吼:“给我滚开!”
另外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闪身为言墨让出一条道来。
言墨抱着顾暖下楼,想起自己车没开来,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抱着顾暖坐在后车厢里,跟司机交代:“去这附近最近的医院,速度快点!”
顾暖拉了拉言墨的胳膊,声音虚虚的跟他说:“我……不想去医院,只是些皮外伤,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她这一看就是被人给虐待了,她可不想再跑去医院丢人现眼。
“都什么时候了?别跟我讨价还价!你乖乖坐着别动就好!”言墨吼完顾暖,又去吼司机,“去医院!还愣着干什么?”
“好、好……”司机被言墨吓的不轻,连声应着发动了车子。
顾暖就不说话了,她缩在言墨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胸口一片沁凉,言墨神经一刺,低下头,看着怀里哭得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他幽深的双眸中,闪动着碎冰般的暗芒。
很快到了医院,言墨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将顾暖放在自己腿上,让医护人员帮忙检查处理伤口。
医护人员用剪刀小心剪开顾暖后背的衣服,看清她背上的伤,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怎么下手这么重?这得多大的仇啊?”
顾暖鼻头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快速充盈了眼眶。
多讽刺,对她下手的人,不是她的仇人,偏是她最亲的人。
被自己的亲妈毫不手软的往死里打,顾暖形容不出内心的那种绝望和悲凉。偏她妈的行为还不是自主行为,而是在失去理智下的过激反应,她连埋怨下她都不能。
耳边,温婉那些污秽的谩骂声似乎还在响着,一下下冲撞着她脆弱的神经。顾暖难堪的闭上双眼,盈满泪的长睫,犹如蝶翼般微微抖着。
药水涂抹在伤口上,那种骤然的刺痛感疼得顾暖险些跳起来。
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身体却因为绵延不绝的痛感而瑟瑟发抖,很快,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言墨心疼得厉害,眼底如同笼罩了一层浓黑的雾气,他的长指压在顾暖的唇瓣上,沉声说:“不准咬自己!看都咬出血了!”
“可是……”顾暖重重抽气,她想说,可是我疼啊!
话还没出口,言墨已经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她嘴里:“咬这个!”
顾暖:“……”
这会儿的顾暖也没空跟言墨客气,小牙一下下磨着言墨的手指,等身上的伤口全部上完药,顾暖将言墨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那根可怜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了。
顾暖心疼的摩挲着言墨的手指,抬头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疼吗?”
言墨反手握住顾暖的小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暖暖,疼的是这里。”
顾暖小嘴开开合合,说不出话来。
“答应我,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可以吗?”他的嗓音混着一丝沙哑,道不尽的心痛。
他从来不打女人,可当今天踹开房门,亲眼目睹那残忍血腥的一幕,急火攻心之下的他,真想逮着温婉捶个稀巴烂。
要不是她及时叫住他,或许他真就那么做了。
可那个疯女人到底是她母亲,他不想她恨他,只能强迫自己收住了手。
明明就很心疼、愤怒、恼火,可却什么都做不了,言墨还真是无奈到家。
“这位先生,”医护人员打断了言墨的思绪,“我见您背上好像也有伤,要不要帮您处理下?”
“不用了,”言墨却道,“我伤的不重,等会儿自己回去处理下就好。”
“哦……”医护人员就不再说什么,收拾东西出了诊疗室。
不多时,言墨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听到那端说:“总裁,我已经到了,现在在诊疗室门外。”
言墨挂了电话,将顾暖小心的放在椅子上,“你坐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言墨出门,从时海手里接过一个手提袋,交代他去楼下车里等着,便又折了回去。
言墨从手提袋里掏出自己的外套披在顾暖身上,让她拿好医生给开的药,抱着她出了门。
在时海的护送下,言墨和顾暖又回了约克小镇,他帮她换好了睡衣,把她放在床上,他自己也紧跟着上了床。
后背受伤的缘故,顾暖只能侧着身躺,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愁苦的皱着个小脸,言墨见状,问她:“怎么了?还很疼?”“不是,”顾暖郁郁寡欢的回他,“只是,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我妈。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绪稳定了没有,我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