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旱烟袋看了看,确认无疑,那的确是我父亲的,所以可以肯定,阿明真的去了我们村子。可是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人都睡觉了,肯定看不到人啊!”
我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是。”
阿明摇了摇头说,“你还没理解我的意思,我都看过了,村子里完全没有人,就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那地方现在直接就是一个死村,完全没有半点儿活人的气息。”
“死村?”
我在嘴里轻轻念叨着,就是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阿明所谓的那种场景和画面。
如果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了,那村子里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我无法想象,那天晚上我侥幸不死,逃离那个地方之后,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吗?村里人消失,是不是和那个刘大师有关系?还是那口棺材的缘故?
我想不出来。
“那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林淑敏皱着脸,一副残忍到无法面对的表情。
阿明摇了摇头,有些沉重地说,“没看到尸体,不过按照村子里那么重的死气来判断,应该是死了一村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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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村子?”
我一听到这句话,头皮都麻了。
现在这年代,又不是战争时期,死个人那都是大新闻,更别说死一村子的人了,这种事情,足以轰动全世界。
阿明皱着眉头说,“这事儿的确邪乎得紧,也亏得你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不然恐怕连你也不能幸免。最近这水下一直不太平,干我们这行的,风险越来越大,甚至连渔民时不时都有人出事儿!我在想要实在不行,咱换个行业的了,反正怎么着都是混口饭吃。”
“你觉得村子里的人出事儿,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想之后问阿明。
虽然当初村民们对我不仁,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竟然听信刘大师的胡言乱语,将我活生生沉到了河底。当时我满心怨恨,但后来活下来之后,心中的怨恨反而少了许多。况且当初我也是在那村子里长大的,怎么说都算是我的故乡,如今村子里的人全死了,我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当然,我更想知道我离开之后,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阿明苦着脸说,“我又不是神仙。不过以我的猜测,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跟那条河有关,或者就是河里的东西。你也知道,那东西一向都邪乎紧,就是我们这些常年在河里打交道的人,也摸不透里面的状况!”
他说到这里,我自然又想起了那口黑色的棺材,还有我被活活沉入河底的那个晚上,刘大师竟然将那口棺材给招了出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跟那棺材之间有某种联系。
这也就意味着,村子里的人很有可能是被刘大师给害死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你叫我来到底看什么啊?”
沉默半饷之后,林淑敏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噘着嘴问阿明。
“这个啊!”
阿明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旱烟袋。
“无聊,一个旱烟袋有什么好看的,以前我爷爷就有一个。”
她说着白了阿明一眼。
“不是,这东西我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阿明说着抓了抓挠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也是个旱烟袋啊!难不成你到西藏带一块石头回来,它就成宝贝了?”
林淑敏显然没理解阿明的意思。但是阿明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的,智障!”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你这人怎么骂人呢?”
林淑敏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我。
“我说他。”
我指了指阿明,“他用一炷香的时间爬到很远的地方去拿回了这个旱烟袋,不是要证明这个旱烟袋是宝贝,而是证明他可以夜行千里。”
“夜行千里?用跑的吗?”
林淑敏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阿明。
“差不多吧!”
阿明讪笑着说,“这个叫缩地成寸,是一种法术。”
“你还会法术?”
林树明一听到这个词,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果然,好奇是人的天性,对于普通人来说,会法术的人,那还是很神奇的。
“会一点吧!”
阿明谦虚地说道。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就这个缩地成寸,学会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林淑敏激动的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这......不行。”
阿明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法术这东西,不能随便教给别人,而且你也没开窍,学不会的。”
“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林淑敏瞪着阿明,有些不服。
我也懒得看他们在这里纠结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索性摇摇头,直接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碰巧看到林淑敏鬼鬼祟祟的从阿明的房间里溜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很显然,她昨晚在阿明那里过夜了。不过以我对阿明的了解,他应该什么也没做成,最多抱着睡一夜,或者亲个嘴啥的,我估计他连女人的胸都找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阿明面对女人这样的场景,我总会在心里歪歪鄙视他一下。可能是因为除了这方面,其他任何事情,我都没办法在他身上找到优越感吧!
人之本性,又是人格当中足以致命,但又不可或缺的一个缺陷。
“起床了!”
我过去敲了敲房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阿明斜躺在床上,左手两指夹着半截燃烧的烟,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不是吧?人家未成年呢!”
我故作惊讶的看着他。
“我知道。”
阿明半眯着眼睛说,“她昨晚折腾了我一宿,到现在我一眼都没合呢!困死了!”
“干嘛?你们昨晚在屋子里玩捉迷藏啊?还是过家家?”
我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别提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我会法术这事儿了,昨晚她纠缠了我半个晚上,非让我教她。”
阿明说着翻了翻白眼。
“那你教她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明。
以他的性子,估计也经不住那丫头的死缠烂打。
阿明无奈地说,“不教能行吗?反正她也学不会,无所谓了!”
“得!”
我挑了挑眉毛说,“改天有时间也教我几手,关键时刻总能用得着。”
“这个没问题。”
阿明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本很旧的手抄本,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还是用白纸装订做成的,纸张很薄,感觉稍微一用力,就能给它揉碎了。
“这是八爷以前给我的手抄本,里面都是他自己抄下来的一些玄门法术什么的,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里面的东西早都背熟了,你拿去看吧!”
他说着将小本子扔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