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老大听到之后,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了车辆,然后把夏末放进绑架她时用的大箱子,还照旧绑住了她的手脚,还贴住了嘴巴。
孟医生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原来这就是这些黑道不愿带病人去医院看病的原因,病人明显是他们的人质,是被绑架过来的。
黄毛老大狠狠拍了一下孟医生的后脑勺“看什么看!帮忙呀!”他很自然地使唤起孟医生来。
“我、我要做什么?”孟医生结结巴巴地道。
黄毛老大嘴角歪了歪,指指装着夏末的箱子:“帮我搬箱子。”
他们在五楼,没有电梯。将夏末连人带箱子搬下去可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可怜孟医生,被人叫来看病不成,成了被人使唤的苦工,颤巍巍地和另一个绑匪把箱子搬下去。
当他们把箱子放到车上的时候,他整条腰都快直不起来。
为掩人耳目,其他绑匪随意拿纸箱装了些自己的东西放在货车上。
一切整顿完毕,黄毛老大掏出几张大钞给孟医生,拍了拍他的脸:“辛苦孟医生你了。”
黄毛老大眼角余光瞄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他身体僵了僵。
好在陆楚的情报来得快呀,不然他们连辰一墨找上门都不知道。
他在孟医生耳边再一次低声警告:“你现在和我们是同一条船上,别傻乎乎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
黄毛老大上了车,车辆很快扬长而去,扫下一股灰尘。
孟医生拍拍身上的灰尘,自觉晦气,今天真是太倒霉了,遇上这么一帮人。
钱没赚多少,还耽误他开工,不如他在自己诊所接待病人来得自在。
不过……
孟医生小心从身上掏出一枚钻戒,捻起来看了几眼、
这枚钻戒看起来倒是挺值钱的,这是刚才夏末趁黄毛老大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看来他这名女病人身份不俗呀,不然这些人不会绑架她,肯定是想在她身上捞一笔钱。
孟医生把那枚钻戒塞回自己的裤袋里。
他走出路边,四处张望,这鬼地方,走去公交站还有一大段路,他不得不慢慢走过去。
他再一次碰见了他来时撞到的那名长相不凡的男人,看他的衣着,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定制才有的西装,绝不是这里的人。
他不由看去辰一墨的眼神多了丝好奇。
辰一墨感受到被人打量的目光,眉头不悦地蹙起,眼眸犀利地瞥去孟医生,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
因为辰一墨那一眼让他有些惊吓,他一时没有留意地面,脚尖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重重地摔了出去。
孟医生咬牙,一脸狼狈地撑起身体站起来。
今天真他妈地倒霉透了。
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停留,他加快了脚步离开、
因为走得太急,他并不知道在他摔跤的时候,他裤袋那枚钻戒弹了出来。
弹出来的钻戒滚啊滚,正好滚到辰一墨脚边,然后停下。
辰一墨仰着头,望着头上的星空,并没有发现那枚钻戒在他脚边。
他一直在原地站到了凌晨,终于感觉到脚下酸软的时候,辰一墨终于愿意迈步离开。
他踩中了那枚钻戒。
脚底下不适的感觉太明显,辰一墨挪开了脚,低头望去地面,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露出在地面。
辰一墨整个身子僵住了,愣了好几秒,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捡起那颗钻戒。
他不可思议望去钻戒内壁。
没错!
上面有几个英文字:CYMLXM,意喻他爱夏末,正是他为夏末定做的婚戒!
一种狂喜又不安的感觉袭满他全身,他用尽全力喊出声:“夏末!夏末!”
他疯了一样用力喊夏末的名字。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特别刺耳。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四周居民楼里的人骂开了。
这时的辰一墨已经不管不顾。他马上给警察局的刘队长去电话:“我发现夏末踪迹影了,我发现了她的戒指!你们马上过来!”
刘队长好不容易才问清楚辰一墨,了解他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会,然后说:“我马上给上面给报告。”
要这么大行动的搜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给刘队长打完电话,辰一墨痴痴看着那枚钻戒,又哭又笑。
“夏末,夏末,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
警察的行动很迅速,这片区域响起了警笛声。
“警察,麻烦你开开门,接受我们的搜查。”
这一片的居民区住着不少人,警察派了大量的警力过来。
逐家逐家搜查下来,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
搜了一宿,警察最后定位一家民宅的五楼房子最有嫌疑。
据房东说,里面的租客是几个月前就租下了,还非常大方一下子给一年的租金,至于租客详细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全然不知道。
当警察闯进五楼里,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外面的桌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辰一墨随着警察闯进房间,没看到夏末时他心都碎了!
为什么他又迟来一步!
“辰先生,你去看看那边的衣服,是不是你太太留下的。如果没错,你太太应该一直被困在那边的房间里面。”刘队长向辰一墨指了指靠里面的一间房间。
辰一墨走进去,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混杂了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他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去拿过刘队长的衣服。
这些衣服是绑匪专门买给夏末换洗,照说辰一墨没见过夏末穿这些衣服,他也不能笃定这就是夏末的衣服。
可他碰触到那些衣服后,那属于夏末身上的馨香透过衣服传入他鼻子,他十分肯定,这些衣服就是夏末穿过的。
辰一墨不由拿着夏末的衣服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刘队长没看过辰一墨这副失神落寞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脸。
“辰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们警察已经追查租客的信息,很快会找到他们的。刚才我们问了楼下的租客,绑匪是晚上离开的,看来是临时转移地方,才会跑得那么匆忙。”
辰一墨身体一震,原来只要他再快一步,就可以找到夏末了,他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