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衍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嘴角噙上一抹耀眼的笑容,“宝贝,你饿不饿?”
女人心里疑惑,但还是聪明的开口,“嗯,人家现在的肚子很饿呢,你听,都在唱空城计了。”
裴靖衍这才抬起头,“听见没有,我的宝贝饿了,你去做一顿饭出来。”
此话一出,叶浅只想冷笑,原配给小三做饭吃,裴靖衍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听,这恐怕是历史性的一刻吧。
“我凭什么要做饭给她吃?”叶浅怒极反笑,嘴角微扬。
裴靖衍看着叶浅的笑容觉得该死的刺眼,冷冷的开口,“就凭你还是这屋子的女主人,既然有客人来就该懂得待客之道。”
叶浅嘴角的弧度满满僵住,心在这一刻痛的无法呼吸,原来他还能说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可他见过客人与男主人之间如此亲密的吗?
垂在身旁的手紧紧握起,语气平静,“是不是我做好饭你就让我离开?”
裴靖衍低头看向怀里娇媚的女人,心里闪过一阵恶心感,最后被压下来,淡淡的开口,“这个嘛,可以考虑。”
叶浅松开手,“好,我做。”
“小姐,我帮你吧。”张妈怜惜的看着她,这少爷未免残忍了,要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不是一点小伤。
“张妈,不许帮她。”裴靖衍语气冰冷的说道。
她以前不是很会做饭吗?那他现在就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做个够。
“可是……”
张妈剩下的话被裴靖衍一个冰冷似箭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叶浅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张妈,我可以的。”
不过是做一顿饭,比起以前躲在浴室里听着裴靖衍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被裴靖衍带回来的女人看着叶浅,脸上挂满了得意,从刚才的言语中听出来了大概的情况,原来她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命运,给自己丈夫外面的女人做饭的滋味很爽吧。
不如她就让她更爽一点。
女人涂满红色唇膏的嘴开始说道,“裴总,不如让我去帮帮她吧,我第一次来,也不好意思看着她为我忙上忙下的,我去帮忙心里还能好受些。”
叶浅心里冷笑一声,不忍心?恐怕是为了等一下在自己面前显摆吧,当了小三还装成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裴靖衍薄唇微挑,“听见没有,多跟铃儿学习学习,别整天摆着一副别人欠你钱的臭脸,多学学怎么温柔善良当一个女人。”
叶浅懒得理她,直接转身向厨房走去,一个女人可以温柔,但是善良到去当小三是不是太可悲了,简直就是玷污了善良这两个字。
被称为铃儿的女人看着叶浅离去的背影,不满的皱起拍了一层厚厚粉妆的眉心,“裴总,你放这么个母夜叉在家吃饭的时候就不会倒胃口吗?”
“所以就找来你来养养眼,调调胃口。”裴靖衍对着怀里的女人说道,眼神却死死盯着厨房。
“呵呵呵,讨厌。”铃儿低笑几声,“那我去帮忙了。”
“嗯。”裴靖衍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去沙发边坐下,看起报纸看了起来,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耳朵时刻注意着厨房那边的动静。
张妈无奈的叹息一声,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只能走去厨房外边守候着叶浅。
“你好,我来帮忙了。”铃儿走进厨房,看了一眼厨房的配置,那简直就是豪华版的天价厨房,每一个配具都显示着价格不菲四个字,一时间对于叶浅的嫉妒心更上一层楼。
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在这里立足,看她等一下怎么教训她。
“不用你,你出去。”叶浅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落在铃儿的耳边就是显摆这她女主人的意味,心里嫉妒之火燃烧的更烈。
“哼,你不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很快就要易主了。”铃儿得意的说道。
叶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裴靖衍带回来过多少女人,每一个人刚开始都像她想象的这般美好,却不知道她们只是用来羞辱自己的工具。
这样说的话,自己似乎比她们更悲哀呢,不过叶浅现在没有时间哀伤,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你笑什么?”铃儿被叶浅的笑声刺激的恼羞成怒。
“没什么。”叶浅敛去笑容,恢复一脸淡漠,继续手里的动作。
铃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倚靠在一旁的光洁的墙上,这种要呛油烟的苦差事她才不会干呢。
叶浅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宴会的黑色礼服,因为不太方便,只能挽起两手的袖子。
将材料都准备好后,叶浅将油倒入祸里开始热油,知道油开始冒起热气才拿起旁边的碟子准备将食材放进去。
在一边观看的铃儿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上前几步,“呀,这油这么烫,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就用手握住锅柄。
“你干什么,快放手。”叶浅伸手握住铃儿的手,想要将锅柄拿回自己手里。
她这么做无非是怕锅里的油溅出来烫伤了她,到时候裴靖衍不知道又该怎么冤枉她。
铃儿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手往旁边一挪然后松手,油锅瞬间往叶浅的方向向着地上掉去。
“啊。”叶浅惊呼一声连忙闪开,腿上还是不开避免传来火辣辣的疼。
“哎呀,你没事吧?”铃儿眼里闪过得逞的笑容。
裴靖衍一听到声响就立马往厨房跑来,张妈也闻声跑了进来。
只见叶浅半蹲在地上,咬着牙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裴靖衍带来的女人则是站在一边一脸担忧,中间地板上躺着一只黑色的锅和冒着热气的油。
“怎么回事?”裴靖衍走进来,皱着眉。
铃儿一看裴靖衍进来,立马靠进他怀里委屈巴巴的说道,“裴总,刚才我想要帮忙,这位小姐不让呢,然后就把这个锅扔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