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1)

戏台上饰演石某的伶人对狐女欲起杀心,突然一只茶盏冲着他的门面飞来,重重的摔在他的额头上。

台下看戏的女子如同疯了一般,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台上扔去,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杨桃赶忙从雅间出来,在二楼的走廊上示意护卫阻止。然后同北辰星一起前往起头闹事的雅间。

玉华台后台是太子北辰星并不是什么秘密,竟不知谁如此大胆敢在太子的地盘上闹事。

一个身穿豆绿色锦衣,发见带着各种珠翠首饰的华贵妇人端坐在玫瑰椅上,旁边坐着个娇俏的小姑娘,此刻正气呼呼的双臂抱在胸前,撅着嘴,颇有几份任性跋扈的姿态。

北辰星对着贵妇弯腰行礼,“侄儿给皇姑姑请安。”

小姑娘收起脸上的表情,敷衍的给北辰星行了个礼,“太子哥哥安。”

北辰星点头回礼向杨桃介绍“这是清平长公主和宁康郡主。皇姑姑,这是玉华台的老板,杨桃姑娘。”

杨桃赶忙双手交叠腰间屈膝行礼“民女杨桃给长公主和郡主请安。”

宁康郡主好奇地打量着杨桃,“常听太子哥哥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杨桃低眉顺眼谦逊地说:“郡主谬赞,不及郡主十分之一。”

好听的话自然是谁都爱听,康宁一脸喜色刚要开口就被北辰星打断“康宁,那茶盏可是你扔到台上伶人身上的?”

康宁点头,反问杨桃:“杨姑娘可觉得我做错了?”

杨桃愣怔了一下,可以说实话吗?“演戏而已做不得真。”

“哼!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吃软饭的负心汉!见一次就要打一次!”

杨桃不禁感叹有个公主的娘真好!行事只凭自己喜好,管你有何怨言。

“康宁,孤不管你做何想,在孤的玉华台还是将你的性子收一下,给孤几分脸面。”北辰星黑着脸,康宁仗着是长公主独女的身份刁钻跋扈惯了,今天皇姑姑竟然也没拦着,令北辰星心里有些不快。

杨桃偷偷看了一眼清平长公主,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里却是压着一丝怒意。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长公主发怒起来纵使有北辰星罩着也会被她记恨,北辰星总不会时刻在自己身边,说不准那天麻烦就来了,搞不好小命就完了,重生一次不易,杨桃很是在意。不等康宁郡主开口赶忙开口 :“我也最痛恨吃软饭的负心汉,可世间多是痴心女子忍辱负重,负心汉财色双收,难道郡主不想看看这场戏中负心汉的结局吗?”

杨桃说的不错,世间多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皆是男子意气风发,女子忍辱偷生,若不是母亲的长公主身份,怕是也如世间女子一般。可是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砸伤了伶人,这戏怕是看不下去了。当下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心痒难耐,好像知道怎么办?

杨桃看着康宁郡主的神情,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有些小任性值得包容,况且人家也有跋扈的资本,谁让人家有个公主的娘呢!随即笑着询问“小女子不才,这台戏正是我写的,如果郡主想知道这负心汉的结局不如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康宁眼前一亮,激动地抓起杨桃的手“早就听太子哥哥说玉华台的老板才貌出众,尤其是写的话本最是绝唱,若是你给我讲必定更为生动。”

杨桃有些窘然,心里默默地向蒲松龄道歉,剽窃您老人家地大作纯粹为了生存,好在这里的历史和她穿越之前的世间没有重合。多有得罪还望您多多包涵。

讲故事自然不能干巴巴的听,北辰星让小二上了几碟杨桃秘制的点心又叫一善泡了壶君山银针,君山银针每年岁贡十八斤,父皇只赏了他两斤,他全放在玉华台了,开玩笑,他还是第一次听杨桃讲故事呢,必须得有仪式感!

不得不说杨桃讲故事的本事还是可圈可点的,康宁听完之后甚是解气,拍着桌子叫好,就连长公主的神情也是一幅活该罪有应得的样子。

康宁拉着杨桃的手不放,颇有几份相见恨晚的模样。

“三日后在我庄园的桃花园里有一场桃花节茶酒会,到时候你过来玩玩也和康宁做个伴,康宁,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清平长公主独自一人抚养女儿,见她高兴心里自然欢喜,语气里也带了几份热切。

康宁拿起最后一块点心放到嘴里“母亲,杨姑娘这里的点心但是别致,味道也好,不如请玉华台的糕点师傅多做些在桃花节那天用,也好让她们新鲜新鲜。”

清平长公主看向杨桃,等她的答复。杨桃干嘛答应,称会和桃花节的管事商量用量,三日后一早准时送到。

北辰星幽怨地目送她们,这是杨桃新出的品种,他还没吃够呢,整整一盘全背康宁吃了,他用不好和个小姑娘挣一口吃的吧!

杨桃此刻端坐在玫瑰椅上,端起茶盏一幅有瓜吃的样子看着北辰星,看样子北辰星和长公主的关系说不上好也不至于不和,从康宁郡主的称呼上来说还有些亲密,很明显长公主并不是针对北辰星的,既然默许康宁郡主任性撒野必然是和这台戏有关,难不成是这伶人和长公主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北辰星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杨桃一幅看戏的模样,解释道:“其实是清平长公主痛恨负心汉,驸马爷不是世家子弟,乃是十六年前的探花郎,那年父皇钦点三甲后他们打马游街被皇姑姑看中,随后请父皇赐婚,本朝驸马不得入朝为官,更是不能纳妾。刚开始驸马还是和皇姑姑和相爱的,奈何常年的女强男弱,终不得志,便偷偷的养起了外室,皇姑姑那时正怀着二胎,一气之下滑胎了,父皇大怒将外室赐死,驸马跟着殉情了。从此皇姑姑便痛恨男人,直到现在还是和康宁两个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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