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你是本地人?”
离正扬已经掐灭了手里的烟,脸上有轻缓适宜的笑意。睍莼璩晓
“是本地人,秦凉和秋彦怎么样?”
钟笑嘴巴下意识一翘:“那对阎罗父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好,他们两个也会好好的,风声水起。”哪一个不是自己刀枪不入,刺激起别人来倒是无往不利,钟笑这些年就一直深受其害。没想到离正扬还关心,可秦秋彦那斯明显已经不把他当一回事。钟笑转而一想,不禁又要起疑,莫非是离正扬喜欢秦秋彦,而实际上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样一YY,爱情的版本翻转,离正扬马上就成了可怜人。钟笑看着他,竟觉得楚楚可怜的,很是悲情。
她这人打小就不太用脑子,而用钟庆丰的话讲,他这个妹妹是没有脑子的。
心里想着,问出来:“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秦秋彦?”
离正扬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问她:“钟小姐指的是哪一种喜欢?”
钟笑马上说:“自然是爱情。”否则两个大男人谈什么喜欢,岂不是矫情。
离正扬这一回连嘴巴也抽搐了起来,只差伸手抹一把冷汗。是,秦秋彦风华绝代,举手投足又气势迫人,他很欣赏他,可是如若说成爱情,那实在太重口味了。
不知道钟笑怎么会做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眼前这位面容连带身材都无可挑剔的人,其实是个十分无厘头的女人。很明确的告诉她:“我不喜欢男人,你刚才看到了,我有未婚妻的。怎么会喜欢秦秋彦?”
这样还不能证明,他表里如一,真的很男人。
可钟笑不这样想,几乎是一语道破:“可你也不喜欢你的未婚妻啊。”谁知道那样的关系是幌子还是什么。同性恋结婚的还少么,却不能否认他们性取向不同的事实。
离正扬盯紧她,微微一震。钟笑的直肠就如一道锋利的光,将什么朦胧不清,昏昏暗暗的东西几乎一下就照破了。就像破散的阴魂鬼魅,那个一直进驻在离正扬身体里,操控着他只能当个傀儡的始作俑者,因为钟笑这有口无心的一句大实话,一下就抹杀掉了,利落的跟喝口凉水一样。
反倒是说过的人,那么不自知。
离正扬没想到她是这么直爽的一个人,连拐弯抹角都不会。跟她光鲜亮丽的外表简直相差甚远,内心竟质朴如斯。
当晚离正扬请钟笑喝酒,才知道她原来是钟庆丰的亲妹妹。
如果她自己不说,别人一定猜不出,真的不像,所以不可思议。
钟笑一再再追问:“你和秦秋彦真的没有奸情么?”她知道这样问实在太冒昧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一对多么好的噱头,总让人忍不住八卦的冲动。
离正扬再三向她保证:“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秦秋彦哪一个都性取向正常。你可以怀疑这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用怀疑我们两个。”
钟笑呼一口气:“这样也好,省着浪费两个极品,要知道现在资源紧俏,我们女人有多难嫁。”她马上又惆怅起来,也是喝的有点儿多了,所以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的:“你说,中国真的是男多女少么?为什么我们女人这么难嫁?还是说有太多的女人是没有上户口的,就跟暗藏的杀手一样,时不时跳出来跟我们抢男人?”
离正扬飘飘的笑起来,这个问题江南也同他探讨过,那也是个奇葩。不过江南没坚决怀疑是太多女人不上户口导致的,她更认为是男人不按套路出牌造成的。
觉得有趣,把江南的观点复述给她听:“我一个朋友对这方面有独道见解,她跟你想的还有点儿不一样。她觉得跟男人不平视有很大关系,男人喜欢水嫩的,喜欢往下看,三十岁的男人可以讨二十岁的老婆,十几岁有倒贴上来的也不介意。可女人却很少能有这样的魄力。相当年纪的男人去找年轻的了,年纪大的又已经有了老婆,再除去那些同性恋的,资源自然变得短缺,便要让女人变得窘迫了。”
钟笑感叹:“惨无人道啊,惨无人道。做为十恶不赦的男人,这一顿的酒钱你来付吧。”
离正扬笑着:“当然,哪有让女人付帐的道理。”
钟笑当晚喝了不少,没办法开车,是离正扬将人送回去的。
返回的路上,丛锦打来电话。
过了那一阵,回过味来,便后悔自己今晚的举动,觉得她那样简直是着魔了。
低声的说:“正扬,今晚对不起,你不要往心里去。”
离正扬真没将她今晚的异常反应放心里,业界里打滚的,谁都有极度不顺心的时候。真觉得是同世界反目的,再想起身上的哪一宗就都不顺心起来。那时的感受跟要疯了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小小的发泄一下实在算不了什么。丛锦做为一个女人,没有歇斯底里,嚎啕大哭,已经很是不凡了。
若说让他放进心里的话,反倒是钟笑的那一句。
连一个仅是萍水相逢的外人都一眼看得出,是不是全世界也都看出来了?实际上他和丛锦的戏演的并没有那么天衣无缝?只是没有人肯说破,他们自己便认为做得妥帖周到,无懈可击。其实并不是那样,而是太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这个大环境一直以来遵循一个利益至上的法则,因为门当户对,各有所取,所以就被称作是天作之合?实则感情是什么东西,早被现实又无奈的摒弃了。
离正扬没想到他生活的圈子已经变得这样堕落,连真感情都要失去了。一直就觉得不堪,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堪。
忽然跟丛锦没有太多的话讲,打着方向盘告诉她:“我在驾车,以后再聊吧。你累了一天,早点儿休息。”
丛锦心脏一块地方马上就空落了下去。以为自己这又是犯了怎样致命的错误。
握着电话愣愣的:“那好吧,你慢点儿开车,也早点儿休息。”
一直以来丛锦处处比丛瑶强出很多,不论哪一点随随便便拿出来就可以秒杀她。在丛瑶的面前,她一直优雅的活着,像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而丛瑶不论再怎么变化,都改变不了是一只丑小鸭的命运。所以她一路走的高调,用俯视的眼睛看她,样样优秀而优越。就连嫁人也是,刚一回国,就和离正扬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了。她以为自己要一直没有悬念的胜下去,像是老天的有意青睐。而转眼间,老天又像是变了心,开始偏向丛瑶那一边,她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要败给她。
丛锦将电话握在掌心里,很紧,指甲抠到肉里也很痛。
只心是麻木不仁的,像是偿不出味道。
等秘书一进来,钟庆丰便让他去办出院手续。这些日子,他住的明显有些烦了。
秘书迟疑:“钟总,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到出院的时候,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再住几天吧。即便这样,也不耽误什么工作。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向你汇报,放心吧。”
钟庆丰根本不听劝阻,告诉他:“去办。”
秘书只得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一出来,走廊上遇到宋林爱。这几天宋林爱一直来这里照顾,和秘书碰过几次面,也有些熟悉了。看到人打招呼:“你好,过来了。”
秘书看到宋林爱,像见到救星。隐隐能看出这个女人在老板眼中是不同的,几次看到前一刻钟庆丰还面色寻常,跟平时几乎一模一样。等宋林爱一走,当即就变了,什么东西都忍不下去,若有似无的写到脸上去。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影响一个人的心智,由其钟庆丰这样的,更不容易。所以更说明她是不同的。
就跟宋林爱说;“我们钟总要出院,让我去办出院手续,但我想他那个状况可能没办法出院,伤口都没有愈合,要不然你去劝劝他。”
宋林爱听罢一愣。
“什么,他要出院?为什么?”
秘书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宋林爱推门进来,钟庆丰正靠在床头上翻一本书。自然不会是闲书,像是一本科普类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跟没看到无异。不是他想这样,却次次都是如此。即便他说了什么,宋林爱也只会视而不见,尽心尽力的照顾,一心只想报达他的“恩情”,然后两不相欠,又一拍两散的。
她这样简单又执着的意图钟庆丰看的很明白了,并非真想要她的报达。如果她只是这么想,那就算了。他收受的也不痛快,没必要彼此找不自在,本来她也不欠他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欠她的。
没想到宋林爱走近来,问他:“为什么要出院?我问过了,医生说你还得住一段时间,现在不能出院。”
钟庆丰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钩着唇角,带点儿自嘲的味道。有些感受远比伤口的疼痛还要难受,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这个我们都知道。这一刻他深刻体会了,觉得难过,那种难耐让他很不喜欢,所以马上终止罢。
“出院了,大家岂不是都痛快。我知道你每天来这里,心里定然很不舒服,怎么个勉强法就更别说了。而你这样,我看着也不会有多自在。何必?其实你什么都不欠我,说到底是我欠你的,没必要这样一股脑的想要还清了,非要自己一丝愧疚都没有,本来就算不上什么事情。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遭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出手。你出于这种心态的照顾,我不认为是照顾。”
跟有意来折磨他又有什么区别?钟庆丰这样的男人自来难打发,所以捱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她每天那样不声不响的,连空气都窒息了,就跟有一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嗓子,勒紧再勒紧,喘息都难。
她想将帐算得大清,他还不想给她这样的机会呢。
预算一下时间也知道是秘书出去的时候和宋林爱遇上了。只怕那一端还在等消息,想也没想,拿出电话打给秘书,声音冷下来:“马上去办手续。”
秘书吓了一跳,听出电话里钟庆丰是动了怒。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得应承。
钟庆丰挂断电话,扔掉一边下床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手下人自会捡有用的帮他拿回去。去拿衣服,就准备换下来。
宋林爱站在室中没有动,不想他这么固执。看样子出院的意义绝。只见钟庆丰抬手拿衣服的时候,眉头蓦然拧紧,看来是带动了伤口,疼意迸发出。
走到他身后,提高一点儿声音:“你真的不能出院,你这样只会让病情加重,到时候更会影响工作。”
钟庆丰不吭声,已经把衣服拿了下来。背对她:“我要换衣服了。”
宋林爱叹口气,再一次说:“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一定不能出院。如果你觉得我来医院,影响到你的心情了,那我可以不再来。只是伤口没有愈合,身体也是你自己的,我希望你慎重。”
说完就要走。
钟庆丰转过身一伸手,蓦然拉住她。这一下的动作更大,伤口硬生生的疼了下,比刚才剧烈的多,估计伤口真的裂开了。顾不上管,钟庆丰嗓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觉得我这样是因为不想见到你么?你怎么不以为,是因为我太想见到你了,见到后却只能看你一副极度想要两清的模样而心堵呢?”
感觉到宋林爱的身体震了下,喉结动了动,接着说:“我也以为女人是可有可无的,毕竟这世上根本不缺女人。可是,这些日子我恍然间像是懂得了一个道理,发现其实不对,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无可取代的,就算这世上女人再多,可都不是她。如果不是再相遇,这个道理只怕我还要晚懂得一些。这些天我每时每刻不想你来看我,可盼来了又怎么样,你不跟我说话,不对我做任何的表情。我知道你怎么样,当成负担一样,只想快点儿还清,然后躲得我远远的。毕竟我这么让你厌恶。我虽然什么都懂,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怪不得谁,可我仍旧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
宋林爱不惊是假的,心里早已惊成了一团,虽然脸上面无表情。没想到钟庆丰会说这样的话,真不像是会从他嘴里听到的。只是乱,心里乱得没法思考。
一下抽出胳膊极速往外走,这些年遭遇的背叛太多了,听到的谎言也实在太多。早就吓怕了,已经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唯怕倾心付出之后,又是一场闹剧,一场镜花水月,一切都是假的。她再受不了那样的折腾和伤害,又怕又累,心中四下都是疑惑。对任何真心的狐疑和彷徨,甚至觉得这天下实则是没有什么真心以对的。
多么可怕又悲情的事,现在的她就是那个软体蜗牛,软软的,经不起伤害,只怕缩进壳里过活。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呢?不是有人很关心他在意他,何必还要耍这样的手段?
有些忍耐不住,给江南打电话。万不得已,若不是真的难受,不会想要打给她。就怕说露了嘴,所以这两天即便江南打来,她也会按断,然后以各种理由搪塞,发信息说她很忙,生意火爆,不能因为聊天这种事而耽误了挣钱。
江南笑嘻嘻的,当然理解她。宋林爱自己买了房,现在还在分期付款,压力山大,不想松懈也能理解。
这一次却主动打了过去,有些喘不上气来。想笑,还是拼命的掉下眼泪。
“江南……”轻轻一句话,便哽了喉。
江南在跟秦凉头碰头的吃冰淇淋,听到宋林爱声音浓重,停下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宋林爱放肆的哭起来。
呜咽着:“嗯,我心里难受。”
江南放下勺子,紧张不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林爱抹着眼泪,隐忍的那样辛苦,可知道江南的痛比她沉深一万倍。只说;“我被人给抢了包,这一个月的积蓄都被抢走了……”
江南安慰她:“钱被抢了还能挣,人没伤到就很好。以后注意点儿,就当这一次是破财免灾了。你报警了么?”
“报警了。”
其实上一次的那个歹徒当晚抓到后,第二天就全招了。已经瞄她很久了,把她下班的时间和路线都摸得很准,早跟了一段时间。那一天她正好走晚了,给了歹徒可趁之机,决定下手……
两个人说的明显不在一个点上,可是这样安慰一下,有个人说说话心里总算好受一些,渐渐不那么堵了。
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秦凉本来给江南留了一半的,可是她这通电话讲的时间太长了,等不起她,都要化掉了。他便一个人全解决了。
江南收起电话,再反过头吃。当即皱巴着眉毛抱怨:“你怎么全吃了,不给我留点儿?”
秦凉吧嗒着小嘴巴:“谁让你打个电话这么慢,我不吃也是化掉。”
江南很郁闷:“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时间又不久,怎么会化掉。我再去拿一个吧。”她还没有吃爽,刚站起身,想起来冰箱里没有了。垮下脸;“没有了,怎么办?”
出去买太不方便了,还得驾车出去。
秦凉给她出主意:“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反正他要回来了,让他捎些回来。”
江南一颗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敢,要打还是你打吧。”谁不知道秦秋彦最不喜欢小孩子吃零食,冰淇淋也算吧?要是让他知道她整天这么带坏他的孩子,非气坏不可。
秦凉倒觉得,秦秋彦分明就什么都知道。也就江南自认为自己作奸犯科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她太不了解他爸爸什么人了。一只眼睛都能看出谁的心里有鬼,所以有种其实他是纵容她的嫌疑。才想让江南打这一通电话,定然要比他好用。自打江南住进来了,秦凉明显比以前多吃很多的好东西。以前这些东西就算是钟笑替他求情,在地上打十八个滚,秦秋彦连眼皮也不会抬一下,更别说妥协了。秦凉觉得他沾了江南不少光。
他的心眼也不少,竟然很好说话,让他打他便打。拿起电话起身去楼上打,关起门来说:“爸爸,一会儿你回来的时候买些冰淇淋吧,江南她很想吃,馋的眼泪汪汪的。”
秦秋彦用疑问的口吻:“真的是她想吃?”
秦凉当即镇定自若的问:“不是她想吃,还是我想吃么?”比起江南,在秦秋彦的眼中他似乎更懂事一些。
秦秋彦果然没说什么。只淡淡道:“行,我回去的时候买点儿。”
秦凉挂掉电话从楼上悠悠的下来。
江南抬起头问他:“你跟你爸爸说你想吃了?”
秦凉“嗯”了声:“我说我想吃,他就说要买回来。”
江南坐在地上咕哝:“你果然是他的儿子啊。”
秦凉定定的看她一眼,他是秦秋彦的儿子,所以秦秋彦对他很好,很疼爱他。可是,江南是秦秋彦的什么人呢?竟感觉疼起她来,比对他这个儿子还有耐心。秦凉小小的脑袋里满是费解,越发仔细打量江南的样子,发现真的没有几分姿色,秦秋彦该不会对着一幅壁画一样的女人有什么感觉。
江南招呼他:“秦凉,过来,咱俩下一盘围棋。”
秦凉眉头一皱,当即表现出嫌恶。
“你次次都输,跟你玩有什么挑战性么?”
江南只差无语凝噎,是,她对这个东西不算有天赋,本来秦凉是她教出来的徒弟,没想到是股巨浪,三下两下把她推赶到沙滩上拍死了,此后再没有翻板的余地。以至于秦凉赢的太没悬念,便怀疑起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跟秦秋彦闲聊的时候还说起过这事。
“爸爸,我觉得江南的脑子好像不太够用。”
秦秋彦抬起头,不苟同他的话,慢条斯理:“我不像你这么认为,根本就不够用,什么是好像。你没见我从来都不跟她下。”
秦凉叹口气。
秦秋彦又说:“知道她笨,所以你得让着她点儿。”
可小孩子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秦凉才不想让着她。吃东西的时候还可以,他是男子汉,可以多让她一点儿,可是有些事上不行。
后来再下,有的时候秦秋彦会不动声色的过来观战,时不时伸手指点江南一下。有了秦秋彦的指导,效果就会变得大不一样。秦凉有的时候输惨了,也会十分愤慨,觉得秦秋彦分明就是在偏袒江南。
江南瞪直了眼睛,威胁他:“你要是不陪我下几盘,我就回家,没有人跟你玩了,看谁给你做吃的,谁陪你看电视,谁跟你呆在这个孤零零的大房子里,像你爸爸说的那样,把你放家里自生自灭好了。”
秦凉哼了嗓:“我好怕怕。”
那样子又分明是不怕的。
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江南可怜巴巴:“秦凉,玩几把吧,要不然我闷死了,你就会失去一个小伙伴。你忍心看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伙伴被闷死么?你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心也很善良,一定不忍心看到是不是?”
秦凉看她又在耍宝,本来也是可以无动于衷的。她那些小伎俩,秦凉从记事开始就不屑去玩。还以为他是个嘛事不懂的小屁孩儿,动不动就这样蛊惑他。岂不知秦凉最后的妥协完全是甘愿动的恻隐之心,根本不是中了她什么计谋。
只有江南乐此不疲的这样认为,并孜孜不倦的一次再一次的使用。
秦凉坐过来,陪她下几盘。问她:“你朋友出什么事了?”
江南落下一颗棋子才说:“她被人把包给抢了,丢了不少钱,很难受。”
秦凉感慨:“你的朋友也跟你一样,个个都脑子不够用么。”
江南比划着要打他。
“秦凉,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秦凉挑了挑眉:“我侮辱了又怎么?”他这个赖皮的样子简直跟秦秋彦如出一辙,明明就是很无赖,懒洋洋的从嘴里抛出一句
“你能怎么?”就足以让人束手无策,又气氛异常。
江南在秦家住了这几日,什么叫做极品算是见识到了。
还能怎么?自然是没有办法。这些天江南也学会了怎么忍辱负重,安慰自己的本事倒十分见长。大的混世魔王,要是触怒了她,自己便会在心里说,这是领导,权高位重,惹不起,所以压下来。
若是小的,玩世不恭,咬牙切齿了,也是不能怎么。就如此想,孩子小,童言无忌,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于是也能忍下来。
秦凉催促她:“别发傻了,快走。脑子不好用,就集中点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