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来了?“黄埔暨安看着眼前的女子,眼角不经意散去了不少的怒气,露出几分柔情。
“皇上连日来为水患辗转,臣妾特意为您炖了补汤,臣妾无能,能为皇上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牡丹身着素色华服,眉头微蹙,艳丽中散发着些许忧愁,无意间弥漫了整个御书房。众人都不经意陶醉在她的美丽当中。
尽管她擅自闯进了御书房,尽管大家心中都认为此女行为放肆,但是无一人想要开口斥责,大臣们低垂了脑袋,默默等候皇上与妃子之间温情互动结束。
一时间,御书房剑弩拔张的气氛被你侬我侬的温情替代。
“这朝廷上下能替朕真心考虑的,莫过于爱妃了。”牡丹舍弃了华丽的行宫,将修建行宫的钱财捐赠给朝廷,解了黄埔暨安的燃眉之急,他心中感动之余,也将她由美人直接提升了妃位,如今她已经是一宫之主的丹妃了。
“若是人人都能替朕考虑,朕也就能安心了。”黄埔暨安感叹一句,眼角划过底下不语的众臣,冷哼一声。底下众人背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皇帝所指,众人焉能不知?
“皇上息怒。”牡丹美目婉转,流光四射。“相信众臣都与牡丹一样,愿意为皇上慷慨解忧的。曲大人,您说呢?”
曲文姜还趴在地上呢,此时闻言,哪还敢不应,连忙将脑袋压得更低一些,呼道:“微臣忠心日月可鉴,愿为皇上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众人闻言,也只好齐齐下跪,表露忠心。
黄埔暨安望着底下众臣,心中舒爽。一大早的被这群人堵在御书房的怒气怨气才稍稍顺畅一些。
“朕有你们这些忠臣,乃朕之大幸,相信此次水患,众爱卿必不会袖手旁观,朕命大家三日内必定拿出个章程,给朕凑齐一千万两救灾银两。”
“皇上?”众臣心中一惊,这是要逼死臣的节奏吗?一千万两?皇上打算一分钱不出?
还是说国库已经空虚如此?
“好了,大家退下吧,朕乏了。”黄埔暨安说吧再不理会下方众臣,牵起牡丹的手,两人肩并肩悠然离去。
御书房久久无人言语,心中震惊。美色误国?
过了许久,曲文姜颤声问道:“司徒丞相,皇上是准备对仕大夫们下手了吗?”
司徒应承不语,叹了一口出了御书房直奔太后的寝宫。希望还有别的办法吧。
可惜,这次也不知牡丹又说了什么,或者没有说什么,只是暗示了什么,当天夜里,皇家军抄了十几个官员的家,抄出无数黄金白银,堆满了皇宫门前的广场上。
那十几个被抄家的官员的头颅被挂在了京城的城墙上面,朝廷上下风声鹤唳,与之相反的,是百姓奔走相告,拍手叫好。
那十几个官员当中,属户部尚书曲文姜家里抄出的银两最多,多达上百万两。
丹妃的行宫内,一张华丽的贵妃椅上,黄埔暨安头枕着牡丹的大腿,悠然的饮着牡丹递过的葡萄美酒,绯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而下,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次,他不仅解决了水患的燃眉之急,更是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名声。
一代明君,印有这个头衔的感恩奏折从四方雪花般地飞来,甚至有些地方,一天几封,每一封都是将他夸赞得绝无仅有,估计只有开过帝王才享受过这些赞誉吧?
“牡丹,你说朕是不是一代明君?”黄埔暨安伸出手,捏了捏牡丹精巧得下巴。
牡丹微笑,赞道:“皇上雄才伟略,自然当的一代明君。”
只是她得笑不达眼底,并不避讳地表现出些许违心地感觉。
“怎么?爱妃有话想说?”黄埔暨安做起身来,脸色严肃地问道。
“牡丹不敢。”牡丹徐徐起身,走到皇上地面前才慢慢跪下:“水患之事,皇上自然解决地迅速且漂亮,担得明君称号,但是现在国内可不仅仅只有水患之忧啊。西部蠡河犯难,掠夺我天启二十几座城,百姓们流离失所,揭竿而起。可是让恭亲王出尽了风头。恭亲王府不得不防啊。”
“爱妃快起来。”牡丹一番话后,黄埔暨安果真从沾沾自得地喜悦众恢复了理智。他怎么忘了,如今地民间,尤其推崇恭亲王府。甚至传出了战神不出,西北必亡地口号。
“西北战事的确刻不容缓了。但是有谁能替代楚煜那小子呢?”黄埔暨安还是不想让黄埔楚煜出战,若是他得胜了,恭亲王府和楚侯的声誉还有谁能遏制?
“皇上,时局战事牡丹不懂。不过西北现在的情况,即便是侯爷也怕是胜得不容易吧。”牡丹抿嘴顿了顿,说道“蠡河这次来势凶猛,臣妾觉得侯爷也未必能赢。”
若是不能赢,那恭亲王府之前造的势,到最后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黄埔暨安忽然哈哈大笑道:“爱妃不知情不可乱说,楚侯是先皇亲封的大将军,出征到现在都未曾有过一败,只要他肯领兵,不出半月必能替朕收回丢失的领地。”
“哦?倒是臣妾短浅了。臣妾再敬皇上一杯,预祝皇上能心想事成。”牡丹低垂眉目,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她再倒了一杯葡萄美酒,亲自送到了黄埔暨安的嘴边。
黄埔暨安享受地饮下,称牡丹一个不注意搂过她的细腰,对着她的香唇将口中的美酒喂了过去。绯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唇流下,流过她欣长洁白的脖子,流进那衣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