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敏感激地朝这两个里正望去,肯定地说道“我保证一定不会减产的,不过移栽插秧也是一件幸苦活,张里正李里正,你们可莫要后悔呀!”
书敏笑着,眼里却是满满的感激,有他们的支持,相信移栽之法很快就能被世人接受。
“幸苦点怕什么,咱们泥腿子不就是伺候田地的命嘛!”李里正闻言哈哈乐道。
“就是,怕幸苦还中什么地啊。”立刻有人附和道“我们也跟着秦夫人种。”
有了人出头表态,表态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多。到后来没表态的范儿占了少数。那几位乡绅就没表态。
“移栽之法?哼,只有这些愚民才会相信。这秦夫人虽然有几分本事,可是种地归种地,与做豆腐可不一样。”他们心中也有一些想法,也有一些小九九:若是移栽之法失败了,那才好呢,大家都没有粮食,最后少不得还得跟他们买,毕竟他们手上可有着临江镇三分之一的田地啊!
不过今年的地恐怕不好租呢,想到这里,几位乡绅又泛起了愁。
姚苏见大家都纷纷支持起书敏,心中稍稍安定,不过对书敏的做法依旧有些担心,她看的是哪本农书?若是书上真有记载,为何从未有人尝试?
“好了,大家既然心中都有了主意,回去就立马去统计各村需要的明纸数量,于三日内汇报于衙门。”
见时候差不多了,正民就给各村下达了命令,另外也让大家代为传播,试验田近日都会开放,若想参观的百姓自行进来参观。
此言一出,大家立刻拍手叫好,光靠他们几个回去说服村民,还不如让他们直接过来看上一眼呢。
眼看着临近傍晚,里正们得了任务就匆匆离去了,几位乡绅却留了下来,他们在临江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村民不同,见了县令少不了要寒暄几句才离开。
“秦夫人,你在临江县颇有声望,但移栽之法从未有人试过,百姓盲从,万一有甚差错,可想过后果!”待大家都散去,姚苏逮了个机会冲书敏说道,语气略有些责备。
语气虽是责备的,却饱含满满的关心。
“切,不就是移栽吗,不减产就行,敏我对你有信心。”不待姚苏说话,赵文杰就拉着书敏离开。
“姚老爷,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书敏冲他笑了笑,笑容阳光又自信。
看着她自信的笑容,姚苏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看到赵文杰拉着她亲密的模样,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中冷哼:赵文杰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算算日子,京城的马车就要到了吧。
回去的路上,村民依旧没有散去,听说试验田开始开放,他们打算多呆一日,看一看稻苗再走。
“正民,外面聚集的村民那么多,你又开放了试验田,没有个三五天怕是散不了,村民聚集容易出事,咱们还是要提前防备些。”书敏有些不安。
“无妨,我加派些人手,再将平日济灾的物资送一些过来,保证他们不会风餐露宿。”正民早有打算。
“这样就好。”书敏听他这么说,心中就放心了。
回到镇上已经天黑了,带领大家参观完试验田,接下来怎么推广都看正民的安排了,书敏反而清闲了下来。
吃过晚餐,时候不早了,反正落月阁有大把的房间,孩子们也在醉风楼煮了下来。
待孩子们都洗簌入睡,书敏才回到屋里,坐在贵妃榻上小心翼翼地脱了鞋袜,检查起脚上的伤。
绑着绷带走了一天,虽然没有恶化,不过却比早先红肿了一些。
“叫你逞强。”门外赵文杰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瓶药油,“这是我们皇家军的秘方,擦了保管你明天就能蹦能跳的。”
“有这么好的药,干嘛现在才拿出来。”书敏怪嗔道。
“这药猛,刚扭到用了反而不好。来我帮你推拿。”赵文杰嘻嘻一笑,将要油倒了些许在手掌上抹开,轻轻帮她推拿起来。
“嘶!好痛。”赵文杰的手还未用劲,书敏便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一开始肯定会痛,你忍忍。过一会儿揉开了就舒服了。”赵文杰力度不减,揉的不紧不慢,十分到位。
过了一会儿,刺痛感渐渐消失,脚踝处热热的,果真舒服起来。
书敏的脚很美,灯光下洁白的脚掌皮肤十分细腻,赵文杰的目光渐渐变得痴迷起来。
感受到赵的变化,书敏羞射地将脚收了回去,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你放开。”书敏抽了几回都不能把脚从他手里抽回来,急红了脸。
“敏,你说的几天以后,今晚可以了吗?”赵放开了手,却整个人贴了过来,脸上勾起一丝浅笑。
他刚沐浴完毕,穿着宽松的月白色长袍,一头乌黑的头发还带着湿气,随意地飘着,散发着忍冬草(肥皂)清新的味道。
忍冬草的味道里还夹杂者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直钻书敏的鼻孔,钻进她的心房当中,书敏的心跳瞬间加快。
“你很紧张。”他笑道,眼神愈发温柔起来,不待她回答,他的吻就轻轻落了下来。
不像之前在山洞的那次,他的吻很柔很柔,没有挑逗也没有过多的技巧,吻的很纯粹,很令人感动。
书敏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文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敏?”
“嗯?”
“待我休沐结束,跟我进京吧,我带你去见见我义父。”
......
回到朝阳楼,姚苏照例亲自动手泡起了咏梅茶,只是今晚的茶水味道怎么都有些不对,他略微浅尝,便放下了茶碗,思绪不宁。
京城那边钱文元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但是在行刑前一天,天牢被偷袭,楚雨楚云冒充燕国刺客,带领侯府暗卫声东击西,已经成功将叛贼钱文元救出。
钱老贼不知已经落入楚煜的圈套,还一心以为燕国重情重义,履行了对他的承诺,对楚雨等人感激不尽,为了尽快套出钱老贼合作的兵部的细作,楚雨正按照原定的计划,将钱老贼藏在暗处,并假装秘密带他逃离天启国,逃亡燕国......
“钱老贼生性多疑,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当,让暗卫全力配合楚雨和楚云,务必先取得他的信任......”
飞鸽忙碌,匆匆飞往京城,消失在夜色当中。
“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喝茶?你再这么坐着,你的新心上人可就要成为别人的人了!”诸葛奇奇皇帝不急太监急,见他气定神闲,没好气地说道。
“你又去听墙角了?”姚苏嫌弃地说道“你真打算一辈子靠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神棍?”
“你不用笑话我,我的手段是不光彩,谁叫我没有继承神赋呢?不过我这个神棍掐指一算,秦夫人今夜喜事将近,日后搞不好就要改叫赵夫人了......”
诸葛奇奇随意地坐下,伸手捡起一杯茶水,咋吧砸吧尝了一口,说道“奇怪,这味道怎的变了。”
一边说,却一边拿眼神瞄着姚苏,心想看你还能悠哉到何时。
姚苏闻言,面色沉了沉,起身就往外边走去。
“喂,夜深了,你去哪儿?”诸葛奇奇假装不知道,阴阳怪声地问道。
“睡不着,找人下棋!”姚苏说道。“你去把棋盘带上。”
“哎......你找人下棋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叫我去带棋盘?我又不是你的下人!”诸葛奇奇不满的叫嚷着。
可惜姚苏已经走远,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理会。
“唉,我不和你计较!”诸葛奇奇还是去收拾棋盘去了,心想:我就是嘴欠,自己欠收拾!
落月阁,赵文杰比想象中老实,除了一开始的那个吻,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此时半躺在那张精致的贵妃榻上边,眼睛微闭半搂着书敏,两人安静地偎依在一起,无声胜有声。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夜半的敲门声彻底打破了他们这温馨的时刻。
“这么晚谁会来?”书敏惊讶地起身,理了理衣衫和秀发,发现并不凌乱,于是起身准备去开门。
赵拉住她说道“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吧,那人是来找我的。”
这时候敲门,除了某个一直盯着落月阁不放松的家伙还有谁?只是他能盯得了一时,能盯得了一世吗?
反正他不急,就先陪他好好玩玩。
“姚老爷,这么晚了有何事?”赵文杰身着月白色宽松的长袍,披散着头发,仿佛刚睡醒的模样,看到姚苏,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姚苏却微皱眉头,他在书敏房中这样一身装扮,难免令人胡思乱想。
“长夜漫漫,姚某无心睡眠,想起与赵大人之战还未分出胜负,特来叨扰。”
“也好,月色当空,咱们就下几盘吧。”就算不应下,他也会找其他借口留下,不若下两盘棋也好。“朱琦小弟,去泡壶茶水来,我与你表哥去凉亭下棋!”
“为何跑腿的又是我?”诸葛奇奇不干了。
可是没人理会他的感受,他好受伤。没辙只好找人要了一套茶具,在一旁又当起了茶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