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图纸,她都随意摆放,甚至都没有将它们放到那一叠设计图当中去,可见这真的是她随手画出来的东西。
从豆腐到流马再到三轮车,还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缝纫机,这女人脑袋里还能蹦跶出什么惊人的主意?
除了这袖箭和弓弩,说不定她还能设计出更加威力巨大的武器,将她带回京去,说不定有更大的用途。
“带走图纸并非最好的主意。”赵文杰痞笑着说道“或许我应该把你也一起带走。”
“你...别乱来。”书敏听他这么说,心下真的有些慌了,她可不认为他是在跟他开玩笑。
赵文杰目光幽幽,看得人心里毛,书敏慢慢地后退,退到床的另一边,那里她藏了一把匕。
“你最好别打坏主意,不然我一叫,你也不落好。若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皇家军的统领夜闯民妇的房间,你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本官从来不在乎什么狗屁的名声。”赵文杰将图纸小心翼翼的收好,塞进怀里,目光在衣柜瞄了一眼,说道“换衣服!”
“你..。!转过去!”书敏脸色微红,咬着牙说道。
赵文杰倒是没有和她争辩,乖乖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就这样跟他走了吗?书敏心中憋屈,可是不顺着他能怎样?她摸了摸匕,看着那假装看着窗外的背影,心中一动。
“好了吗?”半天都没有动静,赵文杰不耐烦地问道。
忽然耳边生风,赵文杰本能地警觉起来,右手一抬,便轻松地将身后的人儿制服了。
“你偷袭我?”赵文杰望着那锋利的青龙匕,脸色变化。随即又嘲讽地笑道“不自量力,我就算站着不动,你真的敢刺下来吗?”
“你个卑鄙小人,放开我。”书敏也知道自己伤不了他,可是她就是不想乖乖的束手就擒,让他以为她真的好欺负。
“我看你也不必换衣服了,就这样吧!”赵文杰说完便点了她的穴道,随手扯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扛起她就从二楼一跃而下。
几个起起落落,便轻而易举地离开了百里村。
书敏被他扛着,虽说给她披了披风,但是冰冷的夜里,她依然冷的抖,可惜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心中一直问候,把赵文杰祖宗十八代都依次问候了个便。
“宇文,你说头能顺利找到图纸吗?”刀疤在城外一处凉亭内升起了一团火,边考边问。
“不知道。”宇文靠着墙,闭目养神,听到刀疤问他,好久才回答。
“我赌他定找不到,一百两,怎么样?”寒夜漫漫,刀疤有些无聊。
“一千两。”宇文回答。
刀疤有些纠结,一千两也太多了点,万一输了,小桃还不得跟他急?
“万一你赢了呢?你知道头找东西一向不擅长。”宇文此刻也来了兴致,不再闭目养生,反而循循善诱起来。
“好,就一千两,说好的,你可不许赖啊?!”刀疤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宇文贼笑道“好。”
这个刀疤什么都好,就是头脑简单了些,这次是头最后一次机会,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的。
“喂,你们两个在干嘛呢?”赵文杰看到那两家伙围着火堆笑眯眯的,一副奸诈的表情,问道。
“头?你回来了?”宇文立刻起身说道。看到头肩上还扛着一个人,表情有些意外.
“头,你怎的把她也带上了?哈,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找到图纸,所以恼羞成怒把人给掳来了。”刀疤很兴奋,用手抵了抵宇文,那笑容仿佛在说“一千两,一千两银子啊。”
宇文不理他,只想听赵文杰怎么说,毕竟掳个人过来,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赵文杰将书敏随手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两张图纸对刀疤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
“头,你既然找到图纸了,还把人掳来做甚?现在侯爷就在那儿,万一他追究起来,少不得有一番麻烦。”宇文不解。
“这件事本官自有盘算,收拾一下,我们出吧。”赵文杰不想多做解释,命令道。
“刀疤,你怎么一副哭丧脸的表情?”自从赵文杰把图纸逃出来的那一刻,刀疤的脸就垮了下来。
“他刚刚打赌输了一千两,不知道回到京里怎么跟他的相好交待。”宇文幸灾乐祸。
“还不是你,故意引我上钩的!”刀疤的目光透着小媳妇的委屈,他真蠢,跟宇文这家伙打赌,什么时候赢过!
“你可不能赖账啊!”宇文提醒道,他伸过手去问刀疤讨要那一千两。
“谁赖了,我身上可就只有这一千二百两了,你先给我留着呗,我以后慢慢还你!”刀疤可怜兮兮地说道。
“少来,给了我一千两,你不还有二百两吗!”宇文不买账。
“只有二百两,我怎么跟小桃交代!”
“不过是怡春院出来的妓女,就你把她当宝贝!”宇文听他说起小桃,眉头皱了皱,厌恶地说道。
“你不许这么说她,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刀疤一听宇文这么贬低小桃,立马急了眼,一副要跟他干架的姿势。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赵文杰喝令一声,看了看两人,说道“为了个女人跟兄弟急眼,你出息了啊!”
说完,对着刀疤的脑袋就是一拍,宇文刚想说“头儿英明。”他的脑袋也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兄弟的女人你再不喜欢也是你弟妹,你说的是人话吗!去,把马匹牵过来!”
“头,我们就三批马,那女人怎么办?”刀疤被打了不过心中却不敢有一丝埋怨,凑着脸对赵文杰说道。
赵文杰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书敏,走过去,拍了拍她,顺手就帮她解开了穴道。
“赵文杰你个王八蛋!”书敏能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赵文杰恨恨地甩了个耳光。不知道是他放松了警惕还是别的,这耳光切切实实地打在了他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这一路上被他扛着,先不说这姿势有多无礼,就说到了以后随手将她仍在冰冷的地面上半天没理她就已经让她心里怄火了。
“嘶...”宇文和刀疤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巴掌应该很疼吧。
赵文杰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左脸,苦笑一声“还真有些疼!”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上路了。”他一手撩起书敏,反身就夸上了马背。
这是一批毛色黑亮的骏马,虽然不比大胡子的照夜狮子,也是一匹难得地宝马了。
书敏在他的怀里挣扎,她就穿着睡衣,披着披风,挣扎间偶尔露出雪白的脚裸子。
“你再动,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赵文杰威胁道。
被点了穴道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不仅全身僵硬,被点之处还隐隐作痛。
“那我也不要跟你骑同一批马!”书敏咬牙说道。
“行啊,那宇文和刀疤两人,你随便选一个吧。”赵文杰指着不远处呆的二人说道。
刀疤和宇文刚刚从呆的状态回过神来,刀疤呵呵一笑,脸上的刀疤像蜈蚣一样,盘在他的眉口之间,月光下仿佛真的蜈蚣一般,随着他的表情在蠕动。
宇文虽然长得还算俊,可是书敏总觉得他身上散着一种阴鸠的感觉,令人肢体生寒。
呃...好女不吃眼前亏,赵文杰你等着,我将来一定要你好看!
“不选?那你就乖乖的坐稳了。”见怀里的人终于不再那么激烈的反抗,赵文杰偷笑一声,策马而去。
后边的宇文还有刀疤立马跟上。
“你说头到底咋回事?不会是看上那小娘们了吧。”刀疤对宇文传音问道。
宇文没有说话,目光阴恻恻地望着书敏露在外面的脚裸,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再想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姑姑不见了!”第二天早上,柳儿带着哭腔直奔春全家里,路上碰到了银面,哭道。
她今天一早起来就做好了早饭,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书敏起床,于是她就去叫她起床,谁知道,书敏的被窝乱糟糟的,而人却不见了。
想到书敏昨夜的古怪,柳儿忽然心中一个激灵,连忙跑去找春全。
她已经乱了神了,忘了春全此刻还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是除了春全她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
“柳儿,你别慌,先说说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银面目光闪闪,银色面具下英俊的脸庞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今天去叫姑姑起床,可是姑姑房间里面没人。”柳儿说道“一定是有人掳走姑姑了。”
“你怎么就肯定她被人掳走了,或许她只是起得比较早,出去了。”银面安慰道。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曾听见姑姑喊救命,可是我起来去找姑姑,姑姑却说她只是在做噩梦,还叫我马上离开,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没有细想,今天早上就没有看见她了。呜呜...若是我昨晚就现不对劲就好了....”柳儿不停的自责。
可是就算被她现不对劲又怎样?其下场最好的就是同书敏一起被掳走,最差的,恐怕早已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