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看这样行吗?”喜婆连叫了沈清莲几声,沈清莲才恍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她笑笑,这才望向镜中的丽人,柳眉如画,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睛,目似明珠又似春水荡漾,端得是清美绝伦。喜婆在边上喜滋滋的道,“不是奴家自夸,在这江洲喜婆里头,奴家的手艺可是最好的,更何况姑娘这样国色天香的姿色。”
沈清莲倒不在意自己的妆容,只礼貌的道谢,边上的丫鬟叫喜儿的问道:“姑娘,您看是不是把喜服换上。”青儿忙把包袄里的嫁衣也拿出来,沈清莲双眸不由落在李芸娘为她准备的嫁衣上,半晌方开口轻声道:“青儿,把这件收起来吧!换榻上哪件。”她心想,娘亲准备的这件嫁衣到底承载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祝福,可自己这番进府只怕是注定要令娘失望的,所以还是......
待沈清莲换上衣裳画上妆容梳装收拾妥当,屋里一众人都看呆住了,实在是太美了,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桃红色华衣裹身,外披金丝薄烟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长颈和性感的锁骨,裙摆褶褶如霞光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人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挽了随云髻,鬃发上斜插着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鬃间摇曳,眉心桃花花钿,薄施粉黛,抹了胭脂的双颊,衬得如玉肌肤如花瓣般娇嫩莹丽,真是恍若仙子下凡,明艳不可方物。
屋里众人都有一瞬间的窒息,瞧着沈清莲恍若仙人般亭亭玉立在哪,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些,生怕高声就把她惊走般,沈清莲自从重生到这儿,平日里简单惯了,一下做了这副妆扮,倒觉着头上坠得慌,身上也有些不自在,又想着花轿还得有一会儿才到,不由挪动身子莲步轻移,想坐下靠着歇歇,屋里几个人这才恍过神,喜儿和欢儿忙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下,垫着靠枕松快松快。
大概一盏茶功夫过去了,门外响起一阵喧嚣声,沈清莲知晓一定是花轿到了,喜婆给她盖上盖头,喜儿欢儿忙搀着她起身,为她披上紫色镶毛斗篷,青儿抱着包袄紧随其后,喜婆则笑吟吟的往前领路,沈清莲步子轻缓,低着身子进了花轿,在摇摇晃晃的晃悠中,沈清莲垂眸端坐,思绪纷纷扰扰,唯独没有一点喜意,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像是一刹那,又仿佛是很久,轿子停下,她被人搀出了轿子,盖头遮住了头脸,她也不辨方向,只茫然的随着她们的牵引,进了屋子喜儿上前为她解下斗篷,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沈清莲静静的端坐着,垂眸盯着盖头下隐约见着的红色锦被,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半晌,屋里都静静的,仿佛人都出去了,沈清莲只觉有些闷气,正想把盖头掀开,就听得门口传来声响,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沈清莲看到一双精致锦缎皂靴,跟着眼前一亮,只见赵锦凌今日着了一身大红锦袍,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夺人心魄的望着她,满溢欢喜的脸如神邸般俊美非凡。
赵锦凌望着沈清莲的双眼满是惊艳,只觉一身桃红华服,墨发高挽,华贵装扮的她,美得好似不是凡人,薄施脂粉的小脸,比那春日里的桃花还要娇艳诱人,令他那颗色心,不由就蠢蠢欲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搂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沈清莲被那灼灼目光盯得心里发慌,正浑身不自在,忽听得外头一阵嚷嚷声,男子粗大的嗓门,“你们爷呢,可是跑来找新娘子了...我们也要去瞧瞧新娘子...”赵锦凌闻听此声,忙搂了一下沈清莲,在她耳畔悄声低语,“莲娘,你乖乖等爷回来。”就急忙迈步往外走去,在外屋又交待一声,“好好侍候姨娘。”
赵锦凌才迈出屋子,就见平日跟自己关系亲近的几个弟兄,正推推搡搡的往这边来,远远见着他,领头叫林栋书的站在那就大声嚷嚷道,“哥哥,你好生无趣,喝着酒就偷偷跑来瞧新嫂嫂,怎不让弟弟看一眼,是怎样的天姿国色,把哥哥迷得这样急不可待...”边上哄得一阵笑声,几个不由推搡嬉闹起来,赵锦凌急走几步上前,强拽着林栋书这个刺头子就往外头走,嘴里边笑骂道:“你们这些个猴崽儿,难道外头的酒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你们新嫂嫂脸皮薄,可禁不得你们这些个厚脸皮的打趣,到时惹恼了她,不让你哥哥我进屋,看我可饶你们。”顿时又是一顿哄笑声。
沈清莲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这才暗暗舒了口气,她真怕这些人会闯进来,赵锦凌那厮是个没脸没皮的,只怕他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虽是给赵锦凌做妾,可两辈子也不曾经历过这样阵仗,哪有外男闹洞房的,思及让外男闯进新房见她,她就头皮发麻,又不是哪些妓子粉头,若赵锦凌真让他们进来,说些没轻没重的话,她可真得要怒了,幸好,他还晓得分寸。
几个丫鬟都在外屋,此时屋内一室静寂,灯影摇曳,沈清莲坐在床榻上有些百无聊赖,心绪不由又有些飞散,不由思及,娘现在不知怎样了,是不是在挂念她....一想这些,她心里就揪心的痛,不敢再想,她便不由四处打量起室内的摆设来,今日也算是办喜事,室内帐幔被褥俱是红通通的,就是碧绿的窗纱上也贴上了大红喜字,到处都透着股喜气。
不过前头摆着的四扇荷塘月夜屏风,倒是雅致清幽,栩栩如生,墙上却挂着副衣裳半褪的美人图,沈清莲不禁红了脸,暗暗啐了声,只有赵锦凌那色胚才会在卧室挂这种画,她转过头不愿再看,屋内袅袅的飘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沈清莲闻着倒是挺喜欢的,打量过去,就见案头摆着一只铜鎏金的熏香炉,正袅袅的散发着阵阵香气。
看了半晌,也是无趣,沈清莲也坐得有些困倦了,遂招呼外屋守着的丫鬟打水来,为她洗漱,屋外的喜儿张张口,想劝说两句,必竟侯爷还不曾进屋,就自顾梳洗歇下,有失规矩,可忆及侯爷对沈清莲的宠爱,再加上自己必竟才侍候她,不了解她的禀性,自己虽是好心,但若是惹怒了她,倒是自己倒霉,遂也就闭嘴不言了。
几个为沈清莲卸下珠钗首饰,又帮她除了外衣,侍候着她洗漱完,抹上香脂,沈清莲掀开被子,却见里头桂圆莲子红枣撒了满床,忙招呼几个丫鬟把它们都抖出来,这才舒口气,一头拱进软软的被窝里,躺进温暖的被窝,沈清莲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她早就想明了,她不指望着得赵锦凌的多少宠爱,他若是宠她一天,她就受着,也不想绞尽脑汁,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只自己怎么过舒坦了才是,这一天折腾下来,她也确实倦乏,顷刻就阖上了双眸,睡了过去。
沈清莲好梦正酣之际,却感觉脸上湿湿的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舔着,她有些不耐的挥手打去,耳边就听着一阵低低的笑,沈清莲不由睁开眼,就见赵锦凌侧躺在她身边,一张俊脸凑到她跟前,她才醒脑子还有些糊涂,睡眼朦胧的傻呆呆望着他,香肩微露,红唇微启。
赵锦凌则双眸热切的瞧着沈清莲秀发垂肩,中衣敞开,露出里头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艳艳肚兜,衬得那一抹的腻白真是如厮诱人,再加上她睡梦初醒,面上双颊粉嫩,睁着一双孩童般懵懂的眸子,怔愣的望着他,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既无邪又妩媚的风情,赵锦凌只觉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下面涌去,一双桃花眼春水潋滟,脸上也不由染上了一层晕红,倒是春情汹涌。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他解开中衣,快速的褪了亵裤,昏暗的灯影之中,隐隐只见,那无可挑剔的健美身躯,猿背蜂腰,腰腹劲瘦,窄臀,身上毫无赘肉,竟如精雕细琢出来一般,虽是半明半暗的灯影中,然而柔中带刚,虽无任何动作,却如劲弓待发,隐隐的蓄着力道。
沈清莲瞧得有些口干舌躁,不由吞咽了下,直到对上赵锦凌揶揄的眼神,沈清莲方恍过神来,羞红了脸,自己既看一个男子的身子,看呆住了,一定是才睡醒,才迷糊了,沈清莲低首垂眸,忙为自己找着借口道。
赵锦凌则一脸坏笑的贴着沈清莲道:“莲娘,爷的身子好看吗?看了可还满意?”沈清莲一脸羞恼的捶了他两下,头埋进被窝,侧着身子不理他,赵锦凌此时那还能容她躲藏。
大手一拽就把沈清莲身上的被子给掀了,又扣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头,低头就吻在那唇瓣之上,只觉每一次亲吻她,品尝那香甜娇软,都让他齿颊犹香,心意甘美之感,竟如有瘾一般,爱之又爱无法罢休......他腾出另一只手快速的把沈清莲身上的衣裳亵裤通通扯掉......
沈清莲只觉身子娇软,头昏乎乎的,赵锦凌的唇舌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令她身上涌起一股陌生的躁热,她心里只觉慌乱起来。她虽并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然上辈子侍候皇上,皇上乃九五之尊,那会取悦女人的这些个手段,故而,沈清莲从不认为做这种事有何快活可言,每次都只是被动承受。
可赵锦凌乃是风月场中的高手,对女人的身体熟悉之极,他的手段又岂是沈清莲这样不懂风月的小姑娘能承受的,赵锦凌虽是此时躁热难当,热血沸腾,却强自按捺,一双桃花眼灼灼的逡巡着沈清莲全身上下,心里暗暗赞叹,莲娘全身肌肤如香脂白玉般毫无暇疵,雪峰樱红,芳草萋萋,因为羞涩,泛着淡淡的粉色,是一种难描难画的魅惑,他目光流连,爱不释手,修长的手指轻揉慢捻,妨若痴迷乐器的乐师,要弹奏出独属于自己最满意的乐声。
直到赵锦凌望见沈清莲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渴求的望着他,底下也已是水润润的,方彻底放纵自己.....顷刻间只听得沈清莲一声呼痛却立马被堵住声,室内顿时旖旎满屋。
良久,只听得沈清莲声音嘶哑的哀告求饶声,“爷,你饶了我吧,莲娘实在受不了了,求你了......赵锦凌,你这个死王八蛋,快下去....”沈清莲见百般哀求无用,又实在是被赵锦凌折腾得狠了,不由怒骂起来,只声音虚弱,倒像是撒娇般。
“莲娘,爷的心肝,乖再忍一会,爷实在是太舒服了,你再忍会儿,很快就好了......”赵锦凌只觉自己真是从没有过的畅快,这莲娘真是个尤物,不愧爷为她费了这许多心思,不仅身子美,那里更是紧窒异常,虽知她初经人事,但到底难忍,索性不管不顾起来,撞击倒是愈发激烈....
然而沈清莲禀赋柔弱,又因年纪尚小,未免难以承受,再加赵锦凌那个不比常人,又身赋异禀,赵锦凌一进入,沈清莲就撕裂般的疼痛,险些昏厥过去,起初还勉强支撑,再经赵锦凌这番激烈动作,就如那初绽的花骨香,怎经得住暴风雨的摧残,到底是阖上眸晕死过去了,赵锦凌此时却是顾不了了,他只觉自己真是畅美难言,径自掐着她的腰快速动作着。
良久,赵锦凌方大汗淋漓的翻下身,他阖着眼静静平复身体里兴奋过后的余潮,半晌,方侧身看着沈清莲,只见她面色如雪,紧蹙着眉头,腮上仍挂着泪滴,不由怜爱的亲了亲她有些发白的脸蛋,然后自己下了床榻,吩咐门外的丫鬟预备热水,又到柜子里翻出两个青瓷瓶,拿起其中一瓶进浴房,倒了几滴进热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