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虽然段长歌现在脑子里是一万个不信,但是万一她说的话里有那么一丁点属实……
不行,段长歌接受不了,这都什么玩意儿,这个展开实在是太超神了吧?这设定他接受不了啊!
“你是说,我们东方术士窃取了你们炼金术士的成果?”段长歌问道。
“很显然不是,我们尚在研发阶段,我们要有这种能力早就复活出一万头巨龙把你们东方世界横扫了。”
你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说话,信不信我们先不管内部矛盾了把你们西方给横扫了?不管巨龙是哪方势力弄出来的,我们手上可是有巨龙的。
“所以你是来观摩我们的研究成果的?”段长歌问道。
“也不是,如果复活巨龙的真的是神,是伟大真理,那我就愿意为伟大真理效忠,直到他肯降临在西方。”金发少女说道,“而如果他是异端……我就要裁决他!”
段长歌低头闭目,沉思不语。
“你先出去吧,我改日给你答复。”段长歌最终还是不能自己做出决定,这件事情他还要和其他人商讨一下。
他对术法一无所知,他自认为自己实在是不要再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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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
“我已经醒来了。”晋相抬起手,示意自己身边的侍从不要触碰他。侍从也乐得如此,晋相是高不可攀的,侍从可以说是最贴近晋相的人,但也因此,他就越想和晋相疏远。
如果说伴君如伴虎,那陪伴在晋相旁边,就应该是伴龙。
龙不会可以去伤害自身旁边的一草一木,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给周遭环境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人真的没有差别,真的生而平等?敢给侍从灌这种鸡汤的人,一定会收到侍从狠狠的一巴掌。
这是一种境界上的差距,侍从甚至不想去承认晋相是一个人类。
晋相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浑身都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白色。
且不说他一袭白衣胜雪,他的肤色是如同死人般的苍白,他的发色是如同小程心发色一般的皓白。
这种人在侍从眼中,就已经和怪物没什么两样了。
如果单说这个人模样奇怪也就算了,晋相浑身上下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就是他眼睛上蒙的那块布,在不和晋王等人探讨大事的时候,晋相的眼睛上总是蒙着一块黑布。
但即使是蒙住双眼,他行走依旧如常。
就好像他感知周遭的环境根本不用眼睛一样。
近乎妖孽。
“先遣信使和宋王打过招呼了么?”晋相问了一下旁边的士官长,士官长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打过了,宋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在意帮他的人是谁,来了多少人。”
“宋国不远了。”晋相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径直走向了大宋都城走去,身后浩浩荡荡的两千士兵披坚执锐,一路紧跟着晋相的步伐走过来,开山扩路,无人可挡。
“宋国不远了?宋国可不就在这儿呢吗?”士官长还在揣摩晋相的话,后面士兵踏着步子,把他撞了个趔趄。
正如士官长所说的,大宋的国王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王位更重要的了。
数十年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不去作死,不去发兵征讨别的国家,好日子他就是享受不尽的。
至于说割地,被人剥削,这些东西是那些有作为的皇帝应该去烦恼的事情。
米虫就应该有米虫的觉悟,既然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五霸的境界,那不如放松享乐好了。
但正是因为这种享受来得轻而易举,他现在才着急。
一旦地底的那头龙钻了出来,不说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宋王的清闲日子肯定是完了。
两千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寨,跟随晋相进城的只有几个绝世高手。晋相一点武功都不会,平时表现得身子十分虚弱,常常需要用各种特殊手段吊命,自然是脆弱得如同一根稻草。
一行人走到旅馆,在预定好的房间里住下,在几个武士都封锁住房间,确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时候,晋相站住不动了。
随后,晋相的身形变得飘忽补丁,哪些衣冠和饰品也渐渐地褪下。整个人影在不久之后消失无踪。
“我们是现在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吗?”忽然,一个武士问道。
“在这里待命,随时等候丞相大人的召唤。”另一个武士说道,“这里的食物应该可以维持一天,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丞相的命令。”
第一个说话的武士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晋相消失之后并没有离开太远。倒不如说他刚刚进入旅店的根本就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他的本尊已经来到了郊外,虽然龙确实是被埋在了地下,但是龙穴的入口还是在郊外。
他倒不是全知全能,龙穴入口在郊外的消息也是别人告诉他的。
“许久不见,我的小师弟和大师兄。”他缓缓走到了龙穴的入口处,然后对着在这里等候已久的两个人说道。
龙穴入口周遭应该已经被这两个先到的人布置了一番,虽然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平原,但却只有三个人。
要说这么大一个洞窟,其余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发现,晋相可是不相信。
“你也终于到了。”齐王说道,“看样子我的感应是对的,你和他都会来这里,难道说今日就是我们了结的一天?”
“还早。”晋相说道。
“既然不是那天,那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把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齐王看向了太师。
太师看着两个人叙旧闲谈,目光中若有意若无意地流露出柔和的神色。
听到齐王这么问,他很自然地回答道:“我们师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这一别多少年,我们也该聚聚了。”
没有人相信他的鬼话。
晋相和齐王有着国仇,齐王和大明也有着国仇,而晋相和齐王两个人又是联手害死了三个人共同的师父,前两个人已经叛出师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背负了什么包袱重担,但是太师可是一直都把这个仇恨揣在心里。
既然太师不愿意说,齐王和晋相也不会去问。
他们有这种莫名的自信,相信自己不可能被太师算计。毕竟在他们眼中太师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师弟。
但是正如段长歌所言,人总是会成长的。
小师弟也终究会有成长到和他们比肩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