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佐助我是大蛇丸啊(1/1)

“齐王无量……”念魔大师双手合十,像是超度一样开始念诵着听不懂的佛号。

如果有懂梵语的人在旁边,肯定又要斥责这个人亵渎神灵。

因为他念的佛号根本不是佛号,而是对齐王的歌功颂德。

“超度,超度就有用了么?”罗如贤恶狠狠地看着念魔大师。

他恨不得这两个人刚刚两败俱伤,但事与愿违,这两个人到最后谁也没有受伤。

如果说成贵受诅咒算是受伤的话,未免有一些自欺欺人。

“灵魂都被你拿去当作祭品了,还假惺惺地超度……”罗如贤只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有和这两个人同归于尽的力量,他不想独活,但更不想看着这两个杀人凶手好好地活着。

“齐王无量……”念魔大师向着死者们鞠了一躬,然后走到罗如贤面前,也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不打算灭口吗?”罗如贤恶狠狠地看向念魔大师。

“齐王无量……因果便是因果,报应便是报应。你若想复仇,来日你强过我,我给你杀了便是。”念魔大师。

“你们都是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现在很强吗!等到我真的提剑悬在你们脖子上的时候可别后悔!”罗如贤朝着念魔大师怒吼。

念魔大师深深地看了罗如贤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罗如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就算是求死都没有人来回答他一下。

两个仇人看着他就在面前,明明抬起指头就可以杀死自己,却硬是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这算什么?怜悯?自负?还是对自己的看不起?

罗如贤可是点苍剑派第一天才,成长速度之快让整个门派都震惊,这般不受重视,他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

这让他的自尊心颇受打击。

而且这件事发生在他们点苍派灭门之后,更是让罗如贤生无可恋。

倘若不是仇恨,罗如贤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段长歌此时已经悄悄靠近,对于这些人的关系也多少都有一些了解了。

成贵怎么想的,为什么留着罗如贤,段长歌不是太清楚,但是念魔大师怎么想的,段长歌一清二楚。

念魔大师年事已高,为齐王效力的时日无多了。

倘若来日罗如贤比念魔大师还强了,那他找上门的时候,齐王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把他收入麾下。

杀了他固然一劳永逸,可念魔大师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在他心中,齐王已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了。

这个齐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身边的谋臣竟然能这么对他死心塌地。

段长歌突然有一种很想见一见齐王的冲动,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个敌人到底是人是神。是因果造就的这种崇拜,还是说这个人真的就是造化般的存在?

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神,这个世界早就被他握在手中了。

他能做到这般强大,也一定只是有过人之处而已。段长歌要找到差距,要学会齐王的长处,把齐王的特性和自己的天赋结合起来,用在建设自己的国家上。

总之,还不是气馁的时候。

念魔大师头也没有回,依旧是踩着祥云阶梯腾空而起,一步步离开地面,最终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罗如贤瘫倒在地上,一蹶不振,双目失神,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四派掌门围了过来,每个人都有心安慰一下罗如贤,但是话到了嘴边,谁都说不出口。

“小顺子,跟朕……跟我下去!”段长歌拍了一下小顺子的肩膀,两个人乘着纸鸢已经很靠近会场了。

他此刻心情异常激动,甚至都差点自称为朕了。

“少爷,您又要去干什么?”小顺子的心情可不激动,所以他对段长歌的称呼还是“少爷”。

“没想到下山就捡到了两块宝,虽然瘦一块带刺,另一块是璞玉,但也无所谓了!”段长歌说道,“下来下来,我们凑过去说话。”

“少爷,这下面可都是习武之人,您要去打架吗?”小顺子疑惑道。

“我要去打嘴架!”段长歌指了指自己。

据小顺子所说,段长歌用着手里的这把剑完全可以在这里大杀四方,根本不用管对面武学不武学,直接照着脑袋砍,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挡得住的。

段长歌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走了下来。到了罗如贤的旁边,看着他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妪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请节哀……”

但其实节哀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倘若人真的能节哀,那又何必说这句话?倘若人不能节哀,那这句话说了又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双方关系不亲近又不是特别疏远的时候,这句话可以作为一句客套话来说。

但段长歌可不会选择说这种屁用没有的话,他既然要拉拢罗如贤,就要让罗如贤认同他。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段长歌开口,“你的师父已经死了,或许你还有他的传承,但就算完全继承了他的传承又能如何,就算练到和你师父一般强了,还是要死在那个杀人狂的手下。”

“……”罗如贤抬头看了看段长歌。

有点转机,他的神色开始松动了。至少他对待段长歌不像是对待老妪那样面无表情了。

“我可以说,以你的天资,在座的各位都想得到你。”段长歌说道,“你加入他们的门派以后,也必定会将他们的门派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

说着,段长歌看向了周围的一众掌门。

说他们没有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段长歌把他们形容得这么龌龊,他们面子上可就挂不住了。

“你是何人!”太极道服掌门人虽然是修心的武者,反而最先沉不住气,指着段长歌说道。

“我是唯一可以帮他的人。”段长歌扫了一眼太极道服的掌门人。

“信口雌黄!”太极道服掌门人上前一步想要拔剑。

“你有本事方才拔剑啊?”段长歌说着瞥了他一眼。

“呃……”太极道服掌门人被段长歌这句话噎住了。

“你刚刚不也没拔剑么?”老妪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喝道。

“是啊。”段长歌摊开手。“各位既然都黯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想必武力方面都是不及那杀人狂的。”

“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老妪说道。

“我只是说我可以帮他,只是不是从武力上帮他。”段长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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