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某个分别了几天的小夫妻终于重逢了。
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太子,和一个避嫌守身的太子妃的故事。
“就抱一下,我保证不做什么。”柯陌满脸真诚,笑歌只是笑笑。
都是套路!
又不是她不想,只是现在在外面,好歹她也是一个假孕者,现在月份这么小,怎么能和丈夫同房,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喜欢把动静闹大的人,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刚好太后,皇后,皇帝都在,三堂会审。
她依旧是拒绝的,窝在被窝里,一截光滑无暇的手臂伸出:“去拿椰子过来,我饿了。”
柯陌看她很是冷淡,似乎知道自己的老二没办法隆重登场了,只能偷偷地走走捷径,看看能不能过去瞅一眼,于是某太子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去。
椰子是吗?好像是那个大块头。
柯陌拿起两个椰子就走,一手一个,取来了昨日进贡的大椰子,递给笑歌,但也纳闷这东西要怎么吃。
“媳妇儿,你要的叶子。”他发音不准,笑歌只是笑笑。
看到他面无表情,欲言又止的模样,笑歌拿着椰子的手忽然顿住,她将椰子递了出去,“太子爷,你知道这椰子怎么吃吗?”
柯陌幽深的眸子里露出一抹难测,他最终自信满满地点头,“知道呀。”
“哦!?”笑歌眼里多了一丝崇拜,继续逗他玩,“真的呀?那你帮妾身打开好不好?”她的眼睛眨巴眨巴,满是无害。
柯陌并不上当,搂过笑歌开始启用温柔攻势。
“媳妇儿,你要知道,这个时候要优雅。”
“那你的意思是你开就有失优雅,我开就是习以为常诺,就知道你嫌弃我粗俗没文化。”她捂着眼睛假哭,闷哼一声开始嚎啕。
柯陌拍了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注意到投射过来的一些目光,立即开始轻声哄她,“媳妇儿,你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一点都不优雅,在公共场合不能哭的,要微笑,微笑。”
某个面瘫脸挤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笑歌看过去,立即忍俊不禁,可脸上还是不满,小嘴一撅,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那你给我弄椰子吃。”
柯陌挖坑把自己埋了,看着这一团手足无措,他咽了口口水,推脱:“媳妇儿,要优雅。”
笑歌不满,于是侧过脸去看外面的篝火,心里则偷笑不已,她很想知道柯陌会怎么来哄她。
好不容易有时间让夫妻俩单独相处,为了面子将今日的相处弄砸了实在是不划算,他开始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笑歌。
第一招,握住小手,不管某女的反应,就是握住不松手。
第二招,后背杀,管你三七二十一,我就是想抱着你,然后也不说话就开始吹热气,不管她的反应,就在她耳边吹热气,偶尔可以闷哼两声,你懂得。
第三招,等她情绪起来了就开始说情话了,管它真的假的,先哄着再说。
“知道你最优雅了,你看平日里都没人敢说你不优雅,要不然怎么能配得上本太子,哈哈哈哈……”
某女脸黑,这男人情商负分吧。
“而且我们两个这么暧昧缱绻真的不太好,你看看本太子为了迎合媳妇儿都开始自降身份了,哈哈哈哈哈……”
某女脸黑,这男人神经质吧。
“你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很像神经病呀……哈哈哈……”
原来这男人一直都在拿她作乐,某女无语,回过头,开始神秘微笑,一双美目一眨一眨。
这种不露齿的皮笑肉不笑着实是比较可怕,柯陌的笑声渐渐变冷,接受起笑歌的训斥,“很好笑是吧!我很不优雅是吧?”
说话间,她拿起手边的椰子,作势要打柯陌,柯陌拉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经地开口:“在外面,不能这样,要优雅。”
“我不管嘛!我就要吃椰子!”笑歌躺在床上,玉体横陈,摆出一个最魅惑的姿势,那眼睛一勾一勾的,看的人心痒痒。
“额……”某男忽然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可以茁壮成长了。
笑歌就想看他出丑,见他依旧打肿脸充胖子的架势,藕臂一伸,将帷帐拉下,柯陌只能从镂花的帷帐里看到那一抹熟悉而又窈窕的身影。
“我想吃,我真的好饿。”软糯的声音传来,帷帐里的倩影坐起,柯陌目睹着自家媳妇儿脱下了身上的轻纱,露出了光滑的背脊。
就那曲线,就已经可以让人想入非非了。
柯陌邪笑:“想吃呀,其实本太子也很饿。”他钻入帷帐,就想抱住自己媳妇儿的小娇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笑歌一脚踹出来。
给她玩什么黄段子?
他真的是受不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这种招数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真的好饿,可我就想吃椰子。”
她够了够手指,某男立即魂都飞了,哪里还有理智,只是一个劲地答应:“好好好!就给你开叶子。”
大戏开锣,笑歌趴在床边,开始看柯陌的开椰子*。
果不其然,他拿出了一把大刀,猜到了后文的笑歌直接笑倒在了床上,又不敢出声,只能拼命憋笑,憋得她脸都红了。
柯陌对着椰子比划几下,将它放在盘中,就开始砍起来。
“哗啦!”随着大刀挥下,里面充盈的椰汁飞洒出来,在某男的身上留下点点白色污渍。
某男对椰子的构造感到十分惊奇,但也同时觉得被耍了,他愣在原地,果不其然听到笑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优雅的男人,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笑的快岔气了。”她故意夸大言辞来说明自己内心的翻涌,“快来人呀!收了这个神经病吧!”
这句呼喊不说出口不要紧,一说出口还真的引来了几个士兵。
何多福走进来,探了探头,立即羞射地回避。
如今的柯陌裤衩上也沾上了一些不明的白色物体,哎哟……何多幅脸红,你们自己懂得就好。
柯陌脸黑,将大刀一扔就走进了浴室。
这个女人,等回到了东宫非得好好地“调教”一番才好。
稀里哗啦的水声传来,笑歌拿过盆上的一块椰子,开始剥起椰肉,这椰汁不好,椰肉就好;椰肉不好,椰汁就好,大多如此,这个椰子也不赖。
她吃着香软的嫩椰肉,回想着那男人被耍的场面,好不快活。
这才是人生呀。
她的美梦还没做多久,某男出现了,一个猛扑就直接扑倒了某个惬意的媳妇儿,他压在她的背上,开始秋后算账。
“胆儿肥了呀?赶这么捉弄爷?”
笑歌不买账,反将一军,“还不是你六根不净,又不是我逼你开的椰子,都是你自愿的呀。”
“那你的意思是怪椰子诺!”柯陌完美的避开了自己的责任。
“不不不,亲爱的太子爷,这次真的是椰子先动的手,说出来可能别人不信,可是我信了。”笑歌看似给他一个台阶下,实则又补了一刀。
“欠收拾!”他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笑歌也就不去追究这些无知古人的责任了,玉指剥动,递过去一块椰肉,喂给柯陌吃,柯陌也没吃过这种新奇的玩意儿,于是既往不咎,吃了下去。
“不错。”他简短评价。
笑歌给他讲解起椰子的常识来,“椰子呢,在海边常见,热带水果,椰汁好喝,椰肉鲜美,其他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们吃货只讲究吃。”
某女瞥见那边静静放置的另一个椰子,起身将它拿过来,开始教学:“告诉你,什么叫做优雅。”
只见笑歌冷哼一声,拿起一根木头钻的管子插进去,开始喝天然椰汁。
只见她一手捧着椰子,身子不由自主地歪坐着,阳光照射,某女只觉得自己身处阳光海滩,自己正悠然自得地享受日光浴。
“看到了没有,这才叫优雅。”
柯陌的确是学到了一招,原来这“叶子”是这么吃的?
“本太子要喝。”
他将嘴巴递过去,笑歌也不吝啬,给他享用了两口,还不忘得瑟两句:“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稀罕物儿!”
柯陌满意地点头。
笑歌接着喝,喝了一小口,感受到吸管那边的空空如也,她立即炸毛!
“柯陌!你一个月没喝过水了吧!”居然两口就喝光了?
柯陌窘迫,只能敷衍地回答:“那里还有啦。”见笑歌又换上了秘制微笑,他继续狗腿地讨好:“媳妇儿,我们还可以吃椰肉啦!”
“谁要和你吃。”笑歌将椰肉带皮塞进了他的嘴里,钻进被子里睡觉。
柯陌见机,立即钻入被窝里,开始动手动脚。
“柯陌呀!老娘跟你说!今晚不准乱来。”
“本太子保证只抱抱你,不乱动。”
“……”
——
猎场。
如今最大的看头可就是柯钰的驸马人选了。
上官霖依旧是歪在马上,到哪里都不忘记带上自己的装逼小折扇,摇来摇去,那得瑟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欠揍。
笑歌无意间瞅见一旁的阮无云,气定神闲,明明是驸马的有力人选,却很不扎眼。
如果云别和上官霖鹬蚌相争,最后让阮家得了便宜怎么办?她心里咯噔一跳,但真没想过这一点。
柯陌今日陪着笑歌看戏,夫妻俩齐心协力,开始消灭椰子。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完全置“优雅”两个字于不顾。
“我看公主应该也没吃过这个,不然我们拿去给公主吃一点?”笑歌哪壶不开提哪壶。
柯陌自然是应允。
笑歌满脸笑容地起身,最后讪讪地回座。
“怎么了?”柯陌只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你看呀,我们拿给公主吃,肯定不能冷落了太后和皇后,拿给太后和皇后吃,如果她们觉得好吃,要和我们抢怎么办?那我们不是因为一个马掌钉失去了一个国家吗?”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柯陌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笑歌挥了挥手,最后精辟总结:“总之就是这个东西是我发明的,所以在我吃光之前我是不会让给别人的。”她瞪着一双眼睛,说些幼稚的话。
柯陌没有责备,给她喂了一口椰肉。
“诸位好汉!前面就是猎场!一个时辰!比赛的胜负由你们捕猎的猎物决定!各位好汉加油!”
这次的监督是上官辅,他官腔重重地说完了开场白,自然按照套路,接下来就是皇帝的鼓励。
“机会均等,驸马之位空缺,各位去吧。”
话音刚落,马匹的嘶鸣声响起,众人奔向林间,只留下了一抹烟尘。
“你说林间会发生什么?”笑歌的目光一路追随,写满了好奇。
柯陌安静地坐着,不置可否。
上官霖依旧是慢悠悠地走在最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种人,要么是冥顽不灵漫不经心,要么就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他依旧是欠揍地摇着折扇,一副漫步红尘的感觉,笑歌觉得给他一个幌子他就可以假冒江湖神棍开始算命了。
忽然间他偶遇正在努力打猎的云别,只见云别利箭飞出,直中一只野兔。
上官霖立即将野兔收入囊中,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谁先看到谁先得。”
云别不和他争辩,节约时间,立即转移方向扬尘而去,找准下一个目标。
上官霖一样,转移方向,找准下一个目标,继续捡漏。
等到所有人都被他戏弄了一遍,他总算是遇到了自己的死对头,阮家大少爷阮无云。
“阮大少,好久不见。”
对于这种假情假意的寒暄,阮无云直接无视,不想让他浪费自己的时间。
上官霖见他无视自己,也不生气,开始挑事,惹是生非,“你说,你来选什么驸马,就算你赢了皇上也不可能把公主嫁给你呀,原因还用本公子说吗?”
阮无云脸色一冷,一个冷眼递过去,上官霖也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着了。
“哈哈哈……还真以为老皇帝说公平呢!”上官霖策马离开,嘴边止不住地调笑:“阮家大少爷阮无云,软的就像一朵乌云哟。”
阮无云被戳中痛处,立即双眼赤红,他儿时调戏娈童,反被伤害,一直不能人道,所以一直禁欲不肯娶妻,就连他爹娘都不知道,只以为他心有所属,没想到这个一无是处的上官家大公子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
杀意渐生,箭已在弦上,对准了那一抹懒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