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雅到客似云来的时候,几乎是全场满座。
凌筱雅虽然知道这里的生意好,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
吴高升见到凌筱雅的时候,殷勤的给她打招呼,“你来了。对了,这是这两日赚的银两。你看看对不对。”
凌筱雅随意的看了一眼,乖乖,1000两银子!
“本来是不到1000两。差的几两银子都我帮你补上了。”
吴高升财大气粗的说道。
凌筱雅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要说跟吴高升合作最大的好处,无疑就是吴高升这厮绝对是不会赖账,也不用担心他会昧自己的钱。
凌筱雅将银子收起来后,吴高升就神神秘秘的拿了一张纸给凌筱雅。
凌筱雅狐疑的接过一看,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吴高升这功课未免做的有些太足吧!不就是献猪下水和猪血的方子,他有必要写这么一堆东西。
其中赞美冯县令的话,更是多得让人无语了,什么多亏了冯县令的英明管制,落霞镇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人人丰衣足食,才有人能够想出猪下水的方子。
凌筱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感情这猪下水的事儿,完全就该归功于冯县令啊!
“怎么样!你觉得我写的如何?我觉得我赞美冯县令的话有些少,你说我要不要再继续添加一点?”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
你干脆去写一篇赞颂稿好了!
“你就得够了?既然你觉得够了,我也就不再写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去给冯县令献方子呢?”
吴高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感情把她当做智囊了是吧。
“你随时都可以去啊!“
她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去好!
“对了,我来是跟你说新菜的事情。”
“这种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到时候你直接来教,让他们学会就行了。”
吴高升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到时候需要花一笔钱买瓦罐。”
“买瓦罐?买瓦罐做什么?有什么用嘛?”
吴高升颇为不解的问道。
“做菜用啊!到时候我用它做了菜,你就知道了。买瓦罐大约需要几十两银子吧。”
凌筱雅想了想那些瓦罐,在心里盘算道。
“对了。用瓦罐做的菜,我打算卖给醉仙坊。”
“什么,难道我们自己不赚钱了!你竟然要给别人!”
吴高升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筱雅,哪有人会把赚钱的买卖给别人。
“你别吼了!这瓦罐菜,想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与其别人学过去,不如我们卖出去,好歹还能赚上一笔。”
100多个瓦罐,凌筱雅可不觉得吴高升能吃的下来,否则她也用不着找醉仙坊吃下这批货了。
吴高升听凌筱雅这么说,才不情不愿的说,“好吧。”
“请你帮个忙啊!”
吴高升的眼睛倏地亮了,要知道认识凌筱雅这么久,可从来没听她有事拜托他,可如今凌筱雅开口拜托他办事。
吴高升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哪里有奶牛。”
“奶牛?你要奶牛做什么?那只有西漠才有。落霞镇距离西漠极近,倒是有西漠的商人会来贩卖货物,奶牛倒是也有。可奶牛既不能耕地,它的肉,味道也不怎么样。你要它做什么?”
“喝奶啊!”
凌筱雅倒是没有打算瞒着吴高升。直接告诉他实话。
“喝奶?那奶可是很腥气的,除了西漠那群蛮夷以外,我大梁还没有人喜欢喝呢!”
吴高升一副见鬼似的表情看着凌筱雅,似乎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样。
“你帮我弄头奶牛来,牛奶的腥气呢,我是有法子去除的。说不定,还能给咱们酒楼弄个特色菜呢!”
“好,你什么时候要。”
吴高升见凌筱雅打定主意了,也就不再多说。反正在他眼里,凌筱雅的鬼主意不少,就连猪下水和猪血都能做成美味的食物,说不准,她还真能用牛奶做出什么美味佳肴呢!
凌筱雅跟吴高升说了奶牛的事情后,然后就离开了。
官署
冯县令的书房内,此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则是赵天楚。
冯县令对赵天楚这个外甥,是打心眼里忌惮,别看他一直温柔的笑着,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冷不防的就插你一刀!
“外甥在这里就先恭喜姨丈即将高升了。“
赵天楚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这是圣上的恩典。我们做臣子的,只有感恩戴德。”
冯县令虽然也早就确定自己一定能够高升,可是在从赵天楚的嘴里听到这消息,不能不承认,他心里还是万分激动的。
只是他在赵天楚面前不能表现的过于激动,甚至他的面部都有些僵硬,因为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我倒是好奇,姨丈是如何高升的呢?”
赵天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冯县令,他眼底闪烁的精光,让冯县令不禁心惊了。
“天楚啊,我在落霞镇可是当了10多年的县令了,就算熬资历我也该熬出头了吧。“
冯县令边说,边做出愁苦的模样。似乎心里真的是万分悲痛一样。
“熬资历?据我所知,外祖父这些年可一直都在打压姨丈你啊!外祖父如今可是文华阁的大学士,位居一品大员了,怎么就打压不了一个七品的小小县令呢?姨丈,不如你帮我解惑。”
赵天楚每说上一个字,就让冯县令觉得在他的心头上插了一把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就要插到他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
冯县令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他觉得自己有些小瞧赵天楚了,这个年轻人,这虽然只有18岁,可心机之深沉,让他都自愧不如。
“什么意思。如果姨丈你不能帮我解惑。不如就由我来说。姨丈啊,姨丈,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够敢赌呢?”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冯县令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手把柄,甚至青筋都爆出来了。额头上又不禁浸出了冷汗。
赵天楚第一次收起了嘴角温柔的笑意,满脸寒霜的看着冯县令,“忠勇侯燕翎之前来边境查探空饷一事,原本都已经平安的回到落霞镇了,可怎么就好端端的在落霞镇就被人追杀,甚至身中剧毒,差点丧命呢?”
“那是定王和肃王他们派出的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
冯县令连忙解释。
“姨丈知道的事情不少啊!竟然知道是定王和肃王派人追杀忠勇侯。”
冯县令一惊,这才发现他说漏嘴了。
“边境空饷,敢这么做的人,除了皇子还能有谁,我——我这也只是照常理猜测。”
“哼!姨丈莫不是把人都当做傻子一样耍不成!你发现忠勇侯在落霞镇的行踪,后来偷偷将消息传给定王和肃王,以此向他们来换取锦绣前程!”
“啪!”
冯县令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胡说!”
赵天楚还是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你发现燕翎身中剧毒,又偷偷的将燕翎遇刺的消息禀报给皇上。皇上这才愿意让你升官,就连我外祖父也阻止不了。”
“没证据的事情,你凭什么信口雌黄!”
冯县令心里紧张极了,不过他不断的在心里说,赵天楚没有证据,他不能拿自己的怎么样,他要镇定。
赵天楚冷笑一声,看都懒得再看冯县令一眼,“你放心,我是没有证据。”
到了这时候,赵天楚也懒得再假惺惺的叫什么姨丈不姨丈的了,他说的,都有些嫌恶心!
冯县令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可立马又因为赵天楚的话,吊了起来。
“原先,我也只是怀疑,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证据。那次来见姨妈,也只是来探探虚实。后来因为西漠铁燕儿公主的事情,才匆匆离去。”
说到这里,赵天楚停了停,好整以暇的看着冯县令,“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得知所有的事情的?”
冯县令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心里确实是好奇,赵天楚是如何得知所有的事情。明明他做的天衣无缝,明明他将所有的证据都给抹平了。
“不是我查的。是忠勇侯燕翎派人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所以,不要把其他人都当做白痴!这次你借着定王、肃王还有忠勇侯的肩膀踩上去,是你有本事!可你也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赵天楚温润的声音里添了一丝凛然,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气。
“忠——忠——忠勇侯告诉你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冯县令失魂落魄的重新跌坐到椅子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难道他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怎么可能。
“你放心,既然你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往上爬,那你就慢慢爬,我不会拦着你。如果你能在梁都为官,我也不会拦着你。能爬上去,是你的本事!可有一点,你记住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也不是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是白痴!还有什么人能利用,什么人不能利用,以后你心里也好好掂量掂量!”
冯县令早被赵天楚的一番话吓得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就好比一个做了坏事,可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压根儿就没人知道。可谁知道当事人早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恐惧。
赵天楚冷冷的扫了一眼冯县令,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我的好姨丈,记清楚我的话。你想往上爬,没有人拦着你至于能爬多高,那是你的本事。可你将来要是在梁都任职,要是敢报复我外公,或者伤害我姨妈,那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我想,我理国公府在加上我外公,要除掉一个小官,这很容易。”
赵天楚说完,毫不犹豫的跨步离去,只留下冯县令,整个人似乎呆了一般。
良久,冯县令才清新过来,他这才发现刚才的恐惧,全都化为了冷汗。
赵天楚走出书房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呼出。要不是燕翎将消息传给他,他还真想不到冯县令竟然是那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其实这种阴险不择手段的人,才能更好的在官场上往上爬,只是赵天楚没法忍受的是,冯县令的手伸的实在是太长。当他天下第一聪明?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前段日子姨妈胃口不好,这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看来是得找个机会问问方嬷嬷,好歹她当初是安家的老人,也一直陪伴在姨妈的身边。
赵天楚其实有些好奇,你说她娘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姨妈这种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妹妹,她的脑子里除了情爱以外,几乎都没有其他东西了!
算了,反正他这姨妈也就这样了,就让她活在自己虚构出来的水中月镜中花里吧!
“表哥!”
一道惊喜的女声突然响起!
赵天楚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一眼望去,那不是风音是谁!
风音自从被冯县令狠狠给踢了一脚,受了很重的伤不说,经过两日的调养,总算是能下床了。
今天风音本来还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可一听到赵天楚来了,立马让她的贴身丫鬟小红帮忙装扮。
要说,风音长的真心不错,大大的眼睛,樱红的嘴唇,只是因为大病初愈,所以脸色十分的苍白,整个人就像是一朵风中飘零的小花一般,不知何时就会倒下。可这更给风音平添一份孱弱怜惜之美。
赵天楚扫向风音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风音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掩藏不了的痴迷,这就更让赵天楚心情烦闷。
“表哥,你知道吗?我让云郡主和凌筱雅欺负的好惨,我——“
“凤姑娘,我听说是姨丈踢了你,所以你如今才回如此虚弱。关云郡主和凌姑娘何事?其实姨丈对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冒犯郡主,够砍你十七八次脑袋了。”
这怎么跟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难道赵天楚看着这么可怜的自己,难道不应该心存怜惜?难道不应该跟自己同仇敌忾的讨伐朱云和凌筱雅?
风音因为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所以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赵天楚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谴责和痛苦,似乎赵天楚就是一个负心汉!
赵天楚不禁有些无奈,好像他跟这位风音什么都没有吧。她那是什么眼神啊!
“姨丈,你的书房不是重地吗?怎么由着风小姐这么大喇喇的闯入!”
此时赵天楚才出书房,所以此刻他故意提高声音,冯县令肯定是听得到。
赵天楚话落,冯县令立马就打开了书房的门,大步走到赵天楚身边。
赵天楚没有选择正式跟自己撕破脸面,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以后做官,他肯定要借助理国公府的势力和面子,所以现在他在外人面前,必须得维持好他们和睦的关系。
冯县令在看到风音的时候,心里的厌恶之情不禁更浓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欠了风音什么,自从她和冯氏搬入官署,他样样都给她们最好的。
可这娘俩是怎么报答他的?风音一天到晚的只会给他惹麻烦,这次更是直接惹到郡主的头上!害的他所有的前途都要化为灰烬!
冯氏呢?更是拿多年的事情来威胁他!
要不是——
他真想直接将两人给扔出官衙!
风音被冯县令阴狠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自从风音被冯县令踢了,她每次只要一见到冯县令,心里就直发哆嗦。
以前疼爱她的舅舅,现在就跟个魔鬼一样!风音此时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你来书房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书房是我商谈要事的重地!连你舅母都不能轻易踏足,你来做什么!”
“我——我——”
风音被冯县令瞪得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什么我,你赶紧带着你家小姐给我滚,否则小心本官收拾你们!”
冯县令没好气的冲着风音吼道。
小红也被冯县令吼得手哆嗦,她可不敢跟冯县令对着干,只能半拉半推着风音。
其实不用小红拉,风音早就觉得自己的脸是全都丢尽了!当着赵天楚的面,她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风音狠狠跺了跺脚,然后猛地跑了出去。只是风音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她连走路都困难,更别提跑了,才跑了没两步,就差一点呼吸不过来。
“来人啊!找大夫啊!”
小红一见风音这呼吸都有困难,立马高声呼道。
冯县令忍不住皱了皱眉,直呼晦气!
“姨丈啊!我说风小姐的身子这么差,万一在你去梁都钱,不幸去世,这就不好了。要我说,你还是早日为风小姐找一个如意郎君来的好。”
赵天楚一点都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好似他当着风音的面诅咒她马上去死,一点都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
风音原先还只是呼吸苦难,可一听赵天楚的话,一个没有受得了,直接靠着小红晕过去了。
赵天楚则是对自己造成的后果,好似很满意一般。嘴角又重新挂上了温柔的笑意,让人见之,就忍不住心声愉悦了。
等到风音被重新送回自己的房间,冯氏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昏迷不醒,这心顿时是揪起来了。
一看到小红,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是你陪音儿出去的,你说音儿她怎么会昏迷呢!”
小红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庞,她连哭都不敢哭,因为她知道在冯氏面前哭,压根儿就没用。
小红抽抽噎噎的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此时她只指冯氏不要再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了。
冯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一遍以后,差点没有气得吐血,好!真是自己的好哥哥啊!竟然这么对待她唯一的女儿!
冯氏怒火高涨,不断的在心里想着报复的法子!
“额——”
突然风音醒了过来,冯氏连忙来到风音身边,“音儿,你觉得怎么?”
风音又立马哭泣起来。
“风小姐,你才醒,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否则要是再出什么问题,老朽可就没法子了。”
给风音看诊的大夫,真心是觉得头痛。大夫最烦的有两样事,一是遇到疑难杂症,二就是碰到不配合的病人。
风音不巧就是第二种。
“小红,你带大夫下去领诊金。”
冯氏这是有体己话要跟风音说了。
“娘!舅舅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他的亲外甥女啊!”
风音对冯县令还是很有感情的,可冯县令最近对她不假辞色,动不动就训斥怒骂,甚至还踢得她两天都下不了床!
人就是这样,别人对你千好万好的时候,你都觉得是应该的,可一旦不好,心里就立马产生落差了,觉得难以接受。
“音儿啊,你别激动啊!大夫说了,你可不能激动。你要好好为自己的身子着想知道吗?”
冯氏就风音一个女儿,平时可看重风音了,简直是将风音当做命根子一般看待。
风音也听到了刚才大夫的话,不敢再多哭了,洗了洗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风音。
“你舅舅既然对我们不仁,我么就对他不义!那个凌冬娘,你还记得吧,她不是一心想往上爬嘛!咱们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给你舅舅当小妾!到时候,按你舅妈的性子,肯定是要弄得家宅不宁!咱们就在一旁看好戏!”
“可娘,您以前就给舅舅找过女人,可舅舅每次都拒绝了,舅妈知道后,更是找您闹了好几次,咱们再这样做,有用吗?”
风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要闹得冯县令一家家宅不宁有什么错!你不仁我不义!这样子很对!
“咱们以前的策略错了,咱们不该正大光明的给你舅舅送女人,咱们得生米煮成熟饭,那样子,你舅母就是想反对也反对不了了!”
冯氏狞笑一声,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满是狰狞,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娘,能成功吗?”
风音还是有些怀疑。
“音儿,你好好躺着。这事情不用你操心,娘一定会做成这事情的。音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娘也该操心操心你的婚事了。”
提到自己的婚事,风音苍白的脸不禁透出一抹粉红,“娘,您知道——”
其实风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家给谁,其实她最想要嫁的是赵天楚,可人家的身份太高,其次就是徐子寒,最后就是冯宇墨了。
冯氏是风音的母亲,哪里会不清楚风音的想法。
“音儿,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对了,娘送你的那块玉佩,你一定要随身带着知道吗?那里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冯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里面什么?娘,那玉佩不是保我平安的吗?”
风音隐隐觉得她娘的反应有些奇怪。
“对,就是保你平安的。你要记得每天都戴。“
冯氏温柔的轻抚着风音青丝,温柔的开口。
*
凌筱雅离开吉祥酒楼后,倒是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夏苗苗家。
凌筱雅距离夏苗苗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苗苗,你长得真好看。就像那漂亮的花儿一样!”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准确的不能称之为男人,因为他的声音就像是公鸭嗓子一样,应该是正处于男孩儿到男人的蜕变期。
苗苗?难道这是苗苗的爱慕者。
“我哪里有这么好看!”
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这声音。凌筱雅是认出来了。那不就是苗苗的声音嘛!
凌筱雅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上辈子活到20多岁,都没有机会谈恋爱,没想到现在就看到现实版的。
不过好在,凌筱雅此时也就耳朵听得到,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夏苗苗跟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正多做稻草田里,稻草都长的很高,所将两人的身影是完全遮挡住了。
凌筱雅瞧了一眼稻草田,忍不住在心里想,她是不是应该回避呢?人家正在谈情说爱的,她在这里听壁脚,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苗苗,你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让我看看好不好?”
凌筱雅这打算离开,谁知道竟然会听到这么限制级的话。离开的脚步也不自禁的停下来了。
肚兜?这相当于现代女人的胸罩了!一个古达男子,居然问小姑娘的肚兜是什么颜色,显而易见的,这男人明显不安好心,难道——
凌筱雅很不想将人往坏了想,可是那人的话,又不能不让凌筱雅往坏了想他。
“这——这不好吧。”
夏苗苗有些迟疑的声音传来。
“苗苗,我真的想看,你就解开让我看看,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况且,你以后是要嫁给我的。我提前看看怎么了!”
男子的声音中隐隐有些压抑的粗吼。
“可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啊!”
凌筱雅这次是百分百确定了,那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话来!
“苗苗,难道你不爱我骂?否则怎么连这么小的事情都不愿意答应我?“
男子的声音明显有些气急败坏!显然是因为夏苗苗拒绝了他!
“不是——我——“
夏苗苗的声音有些急切,似乎是想对男子解释。
“既然不是,那就脱给我看啊!“
一时间就听不到声音了,凌筱雅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渣男!
心里则在不停的祈祷,夏苗苗可千万不要糊涂的答应了啊!
“那好吧!”
凌筱雅的想法是美丽的,可事实是残酷的。
凌筱雅是万万没有想到夏苗苗竟然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
凌筱雅觉得她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夏苗苗正在脱衣服的声音,这让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了!
“咳——”
凌筱雅重重咳了一声,提醒里面的两个人。
“不会有人来了吧!“
夏苗苗的声音很是有些惊慌失措,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要是让人抓到跟男子在幽会,这是可以浸猪笼的了!
“这里这么僻静,怎么可能有人。苗苗你赶紧脱啊!”
男子显然是有些气急败坏,凌筱雅气得真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直接把他打一顿。
“咳咳——咳咳——”
这次,凌筱雅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夏苗苗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不对,是有人,我先出去,你过会儿再出去啊!”
凌筱雅好整以暇的在外面等着,果然没多久,夏苗苗寄就出来了。
夏苗苗再看到凌筱雅的时候也是一惊,“筱雅,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难道你想要别人来看看你跟——”
难听的话,凌筱雅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夏苗苗一张脸涨的通红,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开口。
凌筱雅见状,也不知道该说夏苗苗什么了。
“你还想继续呆着?“
夏苗苗连忙摇头,“不是,我——我跟你一起走。”
夏苗苗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等到离稻田有一段距离,凌筱雅才开口,“苗苗,那男人是谁?”
夏苗苗的眼神开始左闪右移起来,就是不看凌筱雅,“什么男人,筱雅你在说些什么。”
“我都听到了。苗苗,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遮掩了。”
“筱雅,这件事你一定不要说出去啊!要是我爹娘知道了,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夏苗苗连忙抓住凌筱雅的手,苦苦哀求。
既然你都知道你爹娘要打断你的腿,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凌筱雅压下心头质问的话,忍不住柔声劝道,“苗苗,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可他竟然对你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你——”
凌筱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夏苗苗明明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可她竟然妥协答应,这是让她骂她不知羞耻,还是什么呢?
“只有今天是这样,平时他都不会的。”
夏苗苗还是忍不住为那男子辩解。
“他是谁啊!”
凌筱雅有些无奈的开口,对陷入情网的女人,你也别奢望她还能有理智这东西了。
“我跟你说,你看不许跟被人说啊!”
夏苗苗抓着凌筱雅的手臂,双眼亮晶晶的开口。
凌筱雅的嘴角抽了抽,看来夏苗苗中那男人的毒不轻啊!
“我不是那么大嘴巴的人。”
凌筱雅也从从来没有想过拿女人这种关系名节的事情开玩笑。哪里像那个浑蛋男人,居然想着看女孩子的——
凌筱雅甩甩头,她前世今生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他——他是徐平家的大儿子徐一郎。”
徐平,凌筱雅知道,据说是凤阳村的一个小地主,住的房子是凤阳村最好的,家里也有雇农。
徐平有一个儿子叫徐一虎,就是上次和凌平凡一起往凌平安身上扔泥巴的人。
这弟弟的是个小霸王,这做哥哥的是个打色狼,这一家子,真不知道让人说他们什么好了。
凌筱雅很想对着夏苗苗说一句,徐一郎那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不要让人给骗了!
不过看夏苗苗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凌筱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陷入恋爱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你越是劝阻她,她越是要去做,甚至还会因为他人的劝阻,更加坚定,觉得自己跟他是所谓的真爱,义无反顾下去。
“苗苗,感情的事情我不懂。可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女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你跟徐一郎还没有成亲吧,他就要——”
说到后面,凌筱雅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还没成亲,就想要看你的胸罩,其实他更想的是看你的胸吧!
这可是古代啊!可不像现代一样,哪怕婚前发生关系,也没有多少人会说你什么。男欢女爱,众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可古代,对女子的贞洁看的尤其的重要。《列女传》里,不就有,女子被男子看了脚,就自己挥刀砍了自己的脚的!看脚都这样了,那更别提看胸了。
夏苗苗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微微撇过头,“一郎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他就今天有些失态了。”
夏苗苗还是尽力的为自己的心上人找借口。
凌筱雅彻底无语了,是不是你彻底被徐一郎占了便宜,你才能清醒过来。
“苗苗,我对徐一郎的认识不深,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咱们做女孩子的,一定要自尊自爱,绝对不可以婚前就让人占了便宜。你想想,如果你婚前被徐一郎占了清白。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倒时候不娶你,他是没什么损失,可你这辈子就毁了!”
“一郎不是这样的人。”
夏苗苗还是很不乐意听凌筱雅诋毁徐一郎。在夏苗苗眼里,徐一郎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世事都存在万一啊!难不成你想婚前就把自己交给徐一郎不成?”
当然不可能,夏苗苗在心里吼道。
“苗苗,你想想,在洞房花烛夜,你把自己完全交给心爱的男人,那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
凌筱雅只说了心爱的男人,可没有说徐一郎,她总觉得徐一郎那厮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苗苗被凌筱雅说的脸上浮现出两抹娇羞的红云,“我——我听你的。”
凌筱雅见夏苗苗总算是有了保护自己贞洁的意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凌筱雅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思,来到了夏苗苗家。
“苗苗,你怎么跟筱雅一起回来的。这几天,你怎么老是跑出去,姑娘家的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做做针线活才是。”
褚氏一看到夏苗苗,就忍不住数落到。
这几天都一直跑出去,看来夏苗苗跟徐一郎已经搞在一起很多天了。
“我——我这几天都去找筱雅玩儿了。”
夏苗苗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
凌筱雅的嘴角抽了抽,夏苗苗还真行,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让她帮她做伪证。
褚氏一听,就放下心来了,“筱雅啊,苗苗虽说比你大,可还没有你懂事。你以后就帮婶子好好看着点苗苗啊!”
褚氏这话,无疑是相信了夏苗苗的话了。
凌筱雅在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褚氏实情。
她总觉得徐一郎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夏苗苗跟他搞在一起,说不定真的会吃大亏。
可要是说了,夏苗苗又——
凌筱雅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褚氏说了。
褚氏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凌筱雅,好奇她怎么久久不出声。
“娘,我去筱雅那里肯定会好好照顾我的。您啊,就不要担心了。”
夏苗苗连忙弯着凌筱雅的胳膊,笑嘻嘻的对着褚氏说道。同时还掐了凌筱雅一下。
凌筱雅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算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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