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刘夫人,孩子和奶娘中的是木薯的毒,这木薯经过特殊的处理可以食用,是很多点心的原料,不过,未经彻底处理过的木薯则是有毒的,轻则恶心,呕吐,腹痛不止,严重的则会出现呼吸麻痹,头晕,无力,甚至因为呼吸不待,窒息而亡。”
“好在奶娘食用的不多,所以现在才发病,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喝两副药催吐,在经过细心调养就没事儿了。孩子只是吃了奶娘的奶水,也并无大碍,只要不再接触有毒的木薯就可以了,刘老爷和刘夫人放心就是。”苏秦作为医者,自然是要把病情告诉主家的。
“多谢苏大夫的救命之恩,贱妾,一定给苏大夫立长生牌位,感谢苏大夫的大恩大德,要是没有苏大夫,二少爷他,他怕是,呜呜,呜呜。”春桃姨娘冲苏秦磕了几个头,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长生牌位什么的到时候不必了,春天姨娘,我只想奉劝你已经,多行不义必自毙,别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苏秦微微弯腰对春桃姨娘说道。
“苏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春桃姨娘心里有鬼,一听苏秦这话,立时也不哭了,反问道。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的了,刘老爷,我曾经读过一本野史,上面说,某朝的一个皇帝,有为妃子,最喜欢利用亲生儿子争宠,甚至为了得到皇上的眷顾,大冬天的把尚未满周岁的孩子扔进雪窝之中,令其发热,以期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还听说,有那恶毒的,甚至暗中施毒手在自己的亲生子身上,就是为了扳倒更加得宠的妃嫔,真是令人发指,也不知道是不真的还是假的。”
苏秦说完话也不看屋里众人的脸色,“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看看老夫人,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让小元把熬药的事儿交给刘府上的人,带着小元回了刘老夫人的院子。
苏秦走了之后,春桃姨娘慌神了,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啊,“老爷,苏大夫说的什么贱妾听不懂,可是,二少爷的事儿,真的不是贱妾做的啊,不知道谁跟贱妾有仇,想要害死贱妾的亲生子啊,老爷,请老爷明察啊。”
春桃姨娘伏在刘老爷的脚边儿上不断地哭泣求告,嘴里的话更是犀利无比,每一句话都在洗脱自己的嫌疑,把脏水泼到刘夫人的身上。
刘夫人现在倒是不急了,她先是扶着刘老爷坐下,又让丫头上了茶,“春桃姨娘,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不过是,苏大夫的一两句话,两个野史上的小故事,就让你如此惊慌,看来你这手段还不到家啊?”刘夫人引了一口香茶说。
“春桃,我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你自己下的手吗?那是你的亲生子啊!现在趁着我还没有下令去查,你速速坦白,念在你服侍我一场,又生下二少爷的份儿上,我不会重责与你,要是让我查出来,拿到实证,别怪我翻脸无情。”刘老爷面沉似水,沉声对春桃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