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缠绵火热的时候,她的生理期突然造访更让人郁闷的事吗?
她还倔得不肯说。
险些让他误会,把人送到医院里去!
穆炎爵阴沉着脸,僵在沙发前,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何反应。
偏偏某个搞事的女人还不自知,偷偷地抬眸瞅着他,嚅嗫着小声说:“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
男人欲求不满的脸色黑透了,盯着她苍白的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即蓦地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腰身与膝弯,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
“啊……”
安宁吓得惊叫一声,潜意识攥住他的衣领。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说话的同时,她紧张兮兮地转了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沙发到底弄脏了没有?脸色早已是窘迫得愈发涨红了。
她看不见,男人却眼角一瞥,清晰地瞧见了沙发垫上那一抹刺眼的血红,随即垂眸,又看见她憋得通红的脸蛋,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
亏她还拼命地想要遮掩。
努力地挺起身子,似乎想要遮挡住他的视线,又生怕将脏污弄到他的身上,浑身僵硬若石,连挣扎都不敢了,脸上的表情悲剧地欲哭无泪。
“穆炎爵,你放我下来,你要抱我去哪……”
她憋屈地央求,听上去简直快要急哭了。
饶是穆炎爵此刻憋得厉害,看到她战战兢兢的小模样,也不禁有点儿好笑。
明明早已亲热过多回,连孩子都生了,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她却依旧像个青涩的小女孩,脸上写满了不自觉的羞窘。
令人一时生气,却又忍不住怜惜。
穆炎爵眸光沉沉地盯了她片刻,心里仍是有点憋闷,故意想要吓吓她,便不理会她的央求,抱着她转身就走。
安宁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脚步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看不见身上的裙子被弄脏到了什么程度,生怕被他抱下楼后,被余婶或其他的佣人看见,急得抓耳挠腮。
她急忙攥紧了他的衣襟,小声嗫嚅道:“我、我那个来了,你别抱我出去……”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语气太含糊。
男人根本不理她,抱着她走了几步,抬脚便踹开房门。
安宁眼睛看不见,哪知道他踹得是哪扇门啊?还以为他真的把自己抱出房了,一时间气急败坏,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穆炎爵,我是生理期来了,真的没什么事!”
这总该听清楚了吧?
结果,男人还是没理她,抱着她施施然地走进门,随即俯身,将她放在了一个形状熟悉的“凳子”上。
……嗳?
正气恼的安宁蓦地怔住,伸手摸了摸,冰凉凉的。
好像是……马桶??
原来不是要抱她出门,而是进了卫生间啊……
安宁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随即,她猛地反应过来,呆愣地抬起头,双颊蓦地红成一片艳绯色,结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他把她抱进厕所,明显是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真的把沙发弄脏了,还被他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