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隔壁扯犊子,对了劫哥,我听袁博说你们去老孙那了?”
这个袁博啊,嘴没把门的时候。
“去了,怎么了?”我反问。
耗子坐了起来,看着我说:“劫哥,你问那事儿我知道啊,你怎么不问我啊?”
“你可得了吧,你知道个屁。”
“切!”耗子撇了撇嘴,说:“前死去的女孩儿叫赵秀环对不对?”
我一怔:“呃,赵秀环,你真的知道?”
“嘿嘿,当然了,想知道么,求我啊!”
“求你大爷啊,赶紧还钱。”我将零食抢了过来,手伸到窗外:“说不说。”
“别别扔,我和你说还不成么。”耗子忙喊。
“我和赵秀环以前是邻居,小时候我还摸过她的屁股呢。”
耗子哈哈一笑,满眼都是红色小星星。
“少和我扯,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失恋,后来跳楼自杀了。她和班级的一个男同学处对象,最后被男同学的家长找上门来,批评了她一顿,一时想不开最后才跳楼的。
我皱了一下眉,接着问道:“然后呢?”
“后来,学校赔了她们家一大笔钱,她的父母都搬走了。”
“耗子,她的生日尼知道么?”
“嗯嗯”耗子想了想后,拍了一下大腿:“对了,是九月二十六,和我差一个月。”
0926,没错了那个死去的就是赵秀环。
现在女鬼的身份已经确定,那就要去那个地方找找一些东西了!
想到这,我拿起了袋子,准备出门。
耗子见我要出去,忙喊:“劫哥,你上去哪啊?”
“档案室!”
“我擦,应该蛮好玩的。”耗子从上铺跳了下来:“劫哥你等等我,我也去。”
“劫哥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还是回去吧,我听说这档案馆闹鬼啊!”
耗子见天都黑了,而且四周冷飕飕的,他有点害怕了。
“你可得了吧,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去,别跟个老娘们似得。”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
“谁害怕了!我是怕咱俩被值班的老师抓到,到时候请家长咋办。”
“再废话我先削你。”
说着说着,我们来到了档案馆,档案馆离女寝不远,是一个二层小楼,平日里只有一个老师在值班,但是放学后档案馆就关闭了。
档案馆的大门被一把大锁给紧锁着,我掏出一根细铁丝,捅了两下就开了。
耗子看到,两眼一亮:“我擦劫哥牛叉啊,你啥时候练的,改天教教我呗?”
我白了他一眼:“滚蛋。”
推开门一股凉气袭来,不禁叫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打开了灯,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那种,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弄得我都不敢大声呼吸了,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
走着走着,耗子突然叫了起来:“哎妈呀,那里咋还有个人啊?”
我举起手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雕像。你要是再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就给我滚回去。”
我这个恨啊,还没找到档案先被这孙子给吓死了。
一楼记载着学校发展史,还有历届校长的的雕像,档案在二楼。
穿过长长的走廊,我们来到了二楼,二楼和一楼一样,不过却多了一个房间,上面写着档案室。
嘎吱!档案室的门被我轻轻推开,从里面传出一股阴暗潮湿的难闻气味。
我捂着鼻子,掏出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这时,耗子拍了下我的胳膊:“劫哥我想尿尿。”
“擦,你咋这么多事呢。”我指着一面墙说:“那,你就去那尿好了。”
耗子皱眉,有些害羞:“这能好么?”
“怕啥啊,这里也没监控,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耗子想想也对,也就小小的方便了一下,这孙子撒尿的时候嘴也不停:“哎呀!没想到我年轻的时候也风光过啊,我在学校档案室撒过尿啊。”
“你给我滚蛋。”
喊了两句后,我掏出罗盘,见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在门口又贴上了两张驱鬼符。
要是遇到脏东西,我自己自保倒是没问题,耗子这小子可不行啊!
弄好一切后,我们两人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排长长的柜子。
“这黑灯瞎火的,就算进入档案室,也看不见上面写的东西啊!”
耗子拉了我胳臂一下,皱着眉头说。
我白了他一眼,从腰带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扔给他。然后迈着大步向一排玻璃柜子走了过去。
档案室很有讲究,从左到右,按照年份逐一排列。每一年的档案,全都用牛皮纸装着,它们安静的放在柜子里。
我扫了一眼,日期是从1903开始的,一直持续到2006年。
一中建校近百年,所有的档案都在里面。
耗子叹气道:“劫哥怎么这么多啊,这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擦。谁让你都看的,你不会按年月找啊。”我也是无语了,怎么带这么一个呆瓜出来啊,搞得哥们的智商也跟着下降。
说着,我随手在05年的档案上翻了起来。
里面除了历届学生的档案之外,还记载着一些校领导的传记,千篇一律的吹嘘着在谁谁的带领下有多多好之类的,搞得自己很伟大似得,看得我都无语了。
这时传来耗子的声音:“劫哥你快过来看这个。”
我跑了过去,这是一个布满灰尘的档案袋,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赵秀环”
哪里搞的?
耗子指了指那一排档案说:“放在那些档案上面,我就顺手给拿下来了。”
档案薄薄的,拿着很轻,里面似乎没有多少东西。
我用力的甩了甩上面的灰尘,撕开了密封的牛皮纸。
里面是几张写满小子的a4纸,用手电筒在上面照了照后,我一下就怔住了,缓了几秒后强压住了内心的愤怒,将档案放进了腰带里。
看了眼耗子,说:“好了我们走!”
“霍劫你不讲究啊,上面写着什么你告诉我一声啊。”
没等我说话,忽地档案室的门被一阵风吹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慢悠悠地飘了进来,正是那天跑走的黑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