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诺的故事,我惊的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姬九歌是男的?
这不对啊?我梦中梦到的是女生啊,怎么变男的了?
还有狮心王子也不能骗我啊?
还有那个天空城是什么鬼?狮心王子和我说他建立天空城是为了姬九歌,为了履行他与心中挚爱的约定啊。怎么变成了战争机器了?
“霍劫,霍劫你没事吧?”程诺看到我的反应,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晃了晃头,继续思考着。
“霍劫,其实我对你说谎了。”沉默了十几秒后,程诺捋了捋头头发,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忙扭过头看去,双眸看着她的眼。
程诺嘟着嘴,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在我眼前的就是石未。
“其实,昨天我在那个坟墓的里面,也看见一些东西了,只不过,不是你说的白脸。”
我连忙问道:“那是什么?”
她说:“千军万马,还有一杆若隐若现的旗帜,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她继续说:“而那面旗帜上的文字是小篆,写的是两个字‘霍军’”
霍军,霍心。
听到程诺的话,我又疑惑了。
为什么同样的一个地方,我们两个人看见的东西完全不同,一个看见的是鬼,一个看见的是古军队,这又应该怎么解释,还真是说不清,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墓里面的埋的人,和霍心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晃了晃头不再去想,开始思考着我看到的那句话。
墓主人说这里有食物,以我的猜测,他所找到的食物应该不是所谓的这个浆果,肯定是有其它的东西的,在泥土地上,既然有植物的存在,一定就会有星星点点总会适合人类食用的东西。
我们刻意去回避食物的东西,越回避越难受,胃里空荡荡,直接表现就是全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费事。
不过那一小坑水确实是极为了不得的东西,我们两人咕咚咕咚喝下去几口之后,是不是错觉姑且不论,反正我是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单单喝水就能够保证的。
最后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和程诺就做了最后的决定,她去坟墓的地方查探,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出去的蛛丝马迹,如果这个地方霍心真的来过,必然就有离开的方法。
而我则去到葛青山他们可能回来的那一侧的平台边缘,等着葛青山他们来接我。
我们俩把最后一滴水喝完,然后分离。
程诺的身体比我好不了多少,毕竟大病初愈,毕竟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也建议过两个人一起行动,出了事好互相照顾。
但程诺笑着拒绝了,说是必须做好两手准备,这样才是求生最好的选择。
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我不放心罢了。
她的眼里透露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哪怕是身子虚弱,但还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最后看了一眼的样子,狠狠的印在脑海里,然后转身,蹒跚的离开。
我知道了幽冥封将台的边际,绕着边缘走,凭借着记忆走到了葛青山最可能的来的那一层,然后像一块望夫石一样的伸长脖子眺望的远方。
这是第三天了,时间还早,太阳刚刚升起,万物都还沉静在头一天夜里的沉睡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开始朝着天上出发,越拉越高,我的心也跟着高高的悬了起来。
气温逐渐攀升,我近乎脱水了,但没办法,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而我也不敢躲避,我必须让自己的视线暴露在最开阔的情况之下,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我的期望化为了泡影,葛青山没来,刘政也没来。
高高悬起的心开始急剧的下坠,最后摔在地上,然后摔得粉碎。
死定了,完蛋了。
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然后全身力气都被抽空,我再也撑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我干脆抱着就算是死也要舒舒服服死的念头,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任凭身体的力气一点点散去。
就在我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就要灰飞烟灭的时候,一个阴影忽然出现,把我的视线中火红的一片遮住了。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是一个苍白的女孩,她目光喷火的看着我,嘴巴大张着,说不出的愤怒。
程诺怎么来了,还是,她也死了?
我朝着她笑了笑,死就死吧,佳人在身边,这种感觉真不错。
“你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了?”程诺忽然轻声说。
我一愣,难道我还没死,我打量四周一看,果然还是熟悉的幽冥封将台,不同的是日头已经在西边快要落下了。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其实也是说不动了。
“你不想活着回去了?”这是她第二句话。
我眼中的光芒一闪,一股求生的火花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熄灭了,如果能过活着,谁愿意死呢。
“我有办法离开。”这是她说的第三句话。
我挣扎的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视线朦胧的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离开。”
程诺微微一笑说:“我们先去那个坟墓处,我怀疑那个地方就是离开最大的契机。”
当我们两人来到那个小坟墓的时候,日头已经下去了,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家事自家知,我不知道今天若是还不能离去,明天还有没有力气看升起的太阳。
程诺示意我和她一起走进去,我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这一次,我看见的东西再次改变了。
首先是碑文,我记得清清楚楚,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碑文在今天消失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它一样,但我已经见怪不怪,消失就消失吧,只要能够有办法离开,别说就是碑文消失,就算是让我躺在棺材里我都乐意。
然后就是昨天看见的那个白色大脸的古怪人物早就不知道了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场景,我严重怀疑是不是饿的太严重出现了幻觉,只因为我眼前看见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