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等候千年的思念(1/1)

“霍劫!”张燕脸色难看的抿了下唇,伸手拉了下我的胳膊,我抬手死死的扣出了她的脖子,一个背摔将她摔到墙上,将她凝实的身体都摔得虚幻了。

“我叫你滚,滚啊,要是找不到人我特么灭了你。”此时我面前要是有面镜子,我会发现我的双眼已经血红无比,如同一位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

“霍劫你够了!”张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说道:“你对我吼什么吼,是你将石未赶走了,是你。如果不是你怀疑她,她会走么,都是因为你。”

“我……”听到张燕的话,我的身子竟然一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没错都是因为我。”我口中喃喃自语。

东张西望看热闹威武将军这时抬起了脑袋,来到我身边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把。

我没有动,也没有去擦脸上湿漉漉的口水,我就像一只行尸走肉一般,怔怔地看着前面。

我的前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仿佛间好似看到石未正站在那里,她冲着我招手,开心地笑着,露出浅浅地酒窝。

“石未……”

此处无声胜有声。

“劫子哥,劫子哥……”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好听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将发愣的我,惊得猛地一个踉跄,我急忙地抬起了头,仔细的辨别一下,是石未。

是石未的声音,她回来了。

“石未!”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了疯一样的向门口冲去,“石未……”

只是当我来到门口,看到那个喊我的人时,我的心再一次的跌落到了谷底。

“秀儿……”

喊我的人不是石未,而是我的表妹秀儿。

“哥,看到我来你不开心吗?”秀儿见到我出来后苦着脸,走到我身边,嘟嘟嘴问道。

“没没有!秀儿你咋来了?”我问道。

秀儿一副不高兴的说道:“我听说石未在这,来找石未玩啊,家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哥咋没见着石未呢,石未,石未……”秀儿冲屋里头喊道。

“别喊了,她回家了。”我苦笑道。

“啊,回家啦!”秀儿失望的说道。

进了屋,我又问道:“姥姥和舅舅他们还好吗?”

“还那样呗。对了哥你回来这么长时间,咋不过去看看我们呢,奶都挑理了。”

“还不是因为最近没时间。”我苦笑道。

说起来,我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姥姥家了,听到秀儿提起还有点想姥姥了。

爷爷听到秀儿来了,掏出了家里的瓜子和糖块。热情的说道:

“这一晃秀儿都成大姑娘了,来秀吃瓜子。”

“人家还小呢。”秀儿显然对于自己年龄很是感冒,听到爷爷说她是大姑娘,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

“秀儿你现在在读初三吧?”我问。

虽然秀儿是我妹妹不假,但是我和她再一起的时间,连我和石未在一起一半的时间都没有,依稀好像记得她今年读初三,所以我才问问。

“是啊。等八月份开学我要上你和石未姐的学校。听爸妈说,到时候还要住在你家呢。”秀儿剥开一个糖块,放到嘴里后,甜甜的说道。

“好啊,太好了。”秀儿念高中住我家,我举双手欢迎。毕竟等我念大学的时候不在家。有她在,老妈就不会总给我打电话唠叨了。

做好饭后,我们三个简单的吃了一下,因为我心里想着石未,简单的吃了一口我就回自己屋了。

见我吃完了,表妹秀儿扒拉了两口,也放下筷子。跟在我的后面,来到我的屋。

进屋后,见我盯着桌子上的彼岸花发呆,表妹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哇好漂亮的花啊,哥这花你给哪买的?”

我扭头看了眼一脸惊喜的秀儿,说道:“是别人送我的。”

“哥这是什么花啊,我咋从来没见过呢?”

我说道:“这是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

秀儿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彼岸花。

“这彼岸花好漂亮,哥你能将彼岸花送给我吗?”秀儿扭过头,看着我可怜地说道。

“这个恐怕不能。我曾答应过花得主人,不会将花送给人。”我说道。

“那好吧。”秀儿显然很失望。见我依旧我行我素的盯着花看,她不开心的说了一句,‘我去找霍爷爷了’,然后就离开了。

她走后,张燕和那个光头男鬼从我的书包里飞了出来,落到屋里的角落窃窃私语起来:

“上去啊,你不是要入轮回吗,霍劫会超度你的。”张燕说道。

“我可不敢去。他要是一符箓收了我,我上哪哭去,张燕姐你和霍大师熟,你去帮我求求他呗?”光头张三说道。

“拉倒吧,我才不去呢。”张燕说:“之前你不是没看到,就他那一下子差点没拍死我。”

光头男鬼摇摇头说:“石未还没消息么?”

“没有。石未仿佛突然间消失了一样,唉,霍劫太可怜了!”

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我的耳朵,但是我没有动,没有抬头,更是没有说话,而是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枝叶无风轻轻地摆动着,一下一下,我突然感觉眼皮有些累。

“呼呼……”趴在桌子上,我竟然忽悠悠的睡着了。

……

“你来啦!你来啦……”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发现我处于一个灰蒙蒙的空间,整个人悬浮在空间中,离我不远处站在一位穿着白色裙纱的美女。

女子有副绝美的容貌,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这个女人我看着很是面熟,但是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里是哪,你是?”我开口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子说道。

“我!?”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白衣女子说了一段我从来没听过的打油诗。

“你是彼岸花。”我有些怀疑这白衣女子的身份,故此问道。

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是它,而是它等候千年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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