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样子,我的泪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金道长,威武将军没在那?”
“怎么可能!”闻言金舞峰露出了不信的表情,他慢慢地走过去,用烧火棍在墙角那里捣了两下没碰到什么东西,他尴尬一笑,说道:“可能那个畜生刚刚跑出了。来来别站着了,我去给你沏茶去。”
我擦了一把泪,拦住了金舞峰,说道:“你坐,我去弄。”
金舞峰一笑,“也好,也好。”
在道观里的小厨房我找到了一个电水壶,接了点水,然后插上了电。
烧水的时候,我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盒铁观音,从里面取出一小袋,又从小袋里掏出一点放进了茶壶里。
茶不用放的太多,因为本身它们都是干燥压缩的,用热水一泡压缩的茶叶就开了。
弄好后,我端着托盘来到了道观的大厅,金舞峰正坐在蒲团上、手中盘着的一串珠子,听到我的声音,他淡淡一笑:“弄好了?”
“好了。”我将一个倒满茶水的茶杯递给了金舞峰,他接过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呃,茶泡的不错,刚刚好。”说着他将茶杯放到嘴下,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小的啄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外面跑了进来,是那个酷似大黑的威武将军。
威武将军一进来,就直奔金舞峰而去,跑到金舞峰的身边,吃呜呜低声叫了两下,不是它嗓子坏了,而是他嘴里叼着两块生的土豆。
威武将军用头蹭了蹭金舞峰的大腿,金舞峰一抬脚,对威武将军的脑袋就是一脚,“你这个畜生刚刚跑哪去了?”
威武将军吐出嘴上叼着的生土豆,又在金舞峰的腿脚蹭了蹭。呼哧呼哧的一顿叫唤。
“给我滚回你的位置去。”金舞峰喊道。
嗷嗷!威武将军低声地叫了两声,将地上的土豆叼起来,放到了不远处的篮子里,然后回到了它自己的位置墙角,不过当它走过去,看到墙角那里的那坨屎,顿时就摇晃了起了尾巴来,很是嫌弃的将脑袋一抬,走到门口,趴下了,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墙角那坨狗屎,好像在想,这是谁拉的呢!?
金舞峰两眼看不见,也不知威武将军跑到了哪去,喝了两口茶后,金舞峰放下了茶杯说道:“霍劫啊,上次那事儿真是对不住啊,是我害了你爸啊?”
我说:“金道长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提了,我老爸现在已经没事了。”
金舞峰说:“说实话当初那份证据就是为了扳倒严发财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你爸,我得知后,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就混进了严发财的视线,也取到了他的信任,只是叫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见到你的那天,他司机用道术封住了我的五感,我被他打昏,装进了金属器皿里,如今我这一身的道行已经被他吸走了,眼睛也没了!!”
“不过也好,师傅曾经和我说过,知足常乐。我现在很知足,再也不用为阴阳眼的事儿烦恼了。”金舞峰道。
不知为啥,当我看到金舞峰那张知足常乐的笑脸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捅我的心口。
我将金舞峰搀扶到道观里面的小屋,然后我将整个道观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儿,当然地上那坨狗屎必须清理掉,威武将军看到狗屎被清理掉了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我又简单的坐了点饭,这是我第一次做饭,虽然米饭没有煮熟像粥一样,但是金舞峰说很好吃,我有做厨师的潜质。
将碗碟都收拾干净后,我才下了山,来到山脚下,我还向村里望了一眼,村里面锣鼓喧天的,看这架势,村里人还得乐呵几天。
回到家,爷爷正在看书,见我回来了,摘下了老花镜,“金道长那头挺好的呀?”爷爷问我。
“他道行没了,眼睛瞎了。”我说道。爷爷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爷爷我想和您商量一个事儿。”我说。
“啥事儿啊?”
“我想拜金舞峰为师。”我郑重的说道
本以为爷爷会拒绝我,毕竟拜一个道行尽失的瞎子为师,一般人听了肯定都不会同意的。
爷爷听我说完,说道:“拜他为师也好,从你奶奶那辈论,他有资格成为你的师傅,只是你要想好了,拜师可是大事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霍家儿郎吐口吐沫是根钉。”
“爷爷我已经想好了。”其实早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虽然金舞峰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但是以他的阅历还有资历当我的师傅绝对够格,比白云子那个老骗子要强几万倍。
除了金舞峰的阅历还有资历外,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我看到金舞峰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实在是不忍心,要是他眼睛没瞎还好,如今眼睛瞎了,又自己一个人,想要生活太难了。
“好好,既然你决定了,爷爷支持你,只是金舞峰他知道么?”爷爷问。
我晃了晃头,说道:“他不知道,我想明天和他说。”
“也好,我明天和你一同上山,给你们当见证人。”
“好。”我点点头,
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和爷爷吃过早饭,就带着东西上了山,金舞峰正拿着扫把在清理道观门前的清雪,听到脚步声,开心一笑,问道:“是霍劫吗?”
“金道长是我。我爷爷今天也过来看你了。”我说道。
“好好。快进屋,外面冷。”金道长将扫把放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摸到了放在门边的烧火棍,我见状急忙地跑上前,将金道长搀扶的进了道观。
“霍爷爷没想到您老能过来看我。”金舞峰笑道。
“金道长你的眼睛?”爷爷问。
“被人挖走啦?”
“什么人干的。”
“不认识一群穿着黑袍的家伙。”
听到黑袍两个字,我想起了那两个自称是赏善罚恶使者的黑袍人,还有他们口中的神秘组织,释无道。
“不过现在也好,无忧无虑。”金道长道。
爷爷闻言,情不自禁的抽了一下鼻子,“金道长我今天过来,有一件事儿想求你答应?”
“霍爷爷真是太客气了,您说,要是金某能办到的,定然不辱使命。”金道长盘着手中的珠子笑道。
“我孙儿霍劫想要拜你为师。”
听到爷爷的话,金道长手中盘着的珠子砰的一声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