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说得一本正经,而且还很气愤,但心里面却十分忐忑。因为我知道,严老板这次发飙,一定跟金道长有关。。
听到我这么说,严老板愣了一下,眼神不断的闪烁起来。
“再说了,如果我真有同伙的话,他走了,我干嘛还不走。你自己做了亏心事,竖了仇家,就别冤枉好人,要不是我脾气好,我立马转身就走,才不会管你们家死活。”我冷冷说道。
我这么说的时候,严老板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有些怀疑的神色。
“对不住了,因为这次丢的东西太过重要,我先出去一趟,你有啥要求就跟他们说,请治好我孙子。”
说到最后,严老板还赔了一个笑脸,只是那笑脸实在有些难看,一看就是皮笑肉不笑那种。
我点了点头,随后,严老板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严老板这一去,直到那草药都熬好了,都没有回来。
我自然不会等严老板,所以就让那些佣人帮着将汤药灌入了那小男孩的嘴里。
等小男孩喝完之后,我让他们拿了一个瓷碗过来,然后将小男孩的手腕放到了瓷碗上方。
此时,这小男孩手掌还有手腕处,已经充斥着一种诡异的黑色,我知道,这是阴气郁结在手这个地方导致的,这也是驱邪即将成功的标志。
看到这,我让佣人给我拿了一把手术刀,而且是经过消毒的那种,在那些佣人惊骇的目光中,我割开了小男孩的手腕。
一股呈现暗红中带着些许黑气的血液,潺潺的流了出来,流到瓷碗中的时候,却是已经变成了黑血。
看到黑血,那些佣人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都没看到过这种场面,他们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分敬畏。
我无奈一笑,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很多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除了害怕,就是崇敬。
当那种黑血流了将近满满一碗的时候,小男孩的血液,开始慢慢变得鲜红起来,这时候,我拿过止血用的绷带,在小男孩的手腕那里缠了几道,血止住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时候这小男孩已经从阴气的侵蚀中恢复过来,但却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就像那个怨婴的亲生母亲一样,就算恢复过来,却还是要面临怨婴的怨怒。
想到这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事情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一些,从始至终,那怨婴竟然没有出现过,屋子里面,也只是充斥着阴气。
难不成,那怨婴此时根本不在这栋房子里?
想到这,我让那些佣人跟我说了严老板他儿子的房间位置,然后走了过去。
说到这个家伙,我是半点救他的心思都没有,来到他的房间门前时,我拧开了门上的那把锁,门渐渐的打开了。
门刚打开,就有一股阴风铺面而来,如同他儿子的房间一样。
这一点,让我更加困惑了,因为这种程度的阴气,比陈二麻子儿媳妇那里的阴气要弱上不少。
我立马打开了门,然后点燃了刚刚从小男孩那里拿过来的蜡烛,又将牛眼泪抹到了眼皮上。
四处转了一圈,却压根没看到怨婴的踪迹,只看到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但眼窝深陷,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黑气,如果不是戴着氧气罩的话,估计已经命归黄泉了。
从这个男人的身体状况来看,怨婴看来没少对他发泄自己的怒火,别看这男人此时睡着没事,其实已经做了无数的噩梦,虽然怨婴怎么折磨人我没见到过,但杂录中倒是提到了过,只用了四个字,生不如死。
这个家伙自然罪有应得,可最可怜的,还是那个怨婴还有陈二麻子的儿媳妇,她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此时,我心里面充满了疑惑,那个怨婴,竟然不在这里,那它会在哪?
从房间里的阴气浓郁程度来看,那怨婴似乎消失没多久,最多只有一天。
难不成,是钱本卫被抓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开始行动了?
这一点,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这件事的背后,绝对不会简单。
从房间退出来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现在不管是陈二麻子的儿媳妇,还是刚才治好的那个小男孩,一时间倒是不用担心性命的安危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我便从这栋房子离开了,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
回到摸宝巷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太阳还残留着温度,一路行来,身上到不显得燥热,而是有些暖洋洋的。
来到石未家的时候,却是看到石未正坐在客厅中,望着外面发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我的时候,石未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只是走到我跟前,又没说什么,这时候,石未的眼圈有些红红的,嘴巴撅着,看得我是一头雾水。
“石未在生闷气啊?”我狐疑道。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你为啥老是这样,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石未说道,声色间,竟然充满了委屈。
我却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我去哪,没必要跟这个丫头说吧。
“这不是不方便嘛,以后我一定记得跟你说一声。”我尴尬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石未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
我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女孩子的心思,像来复杂,我也懒得去想。
“劫子,回了,事情咋样了?”石九摸从内屋出来,看到我问道。
“爸,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霍劫去哪了么,你骗我!”石未有些生气道。
石九摸立马就尴尬了,马上赔笑道:“丫头,这不是事情特殊嘛,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劫子这不是回来了么?”
“哼,不理你们这些坏蛋了,我做饭去了。”
也许是石九摸的话说的石未有些害羞了,也许是她真的要去做饭了,说完,她就去厨房了。
我摸了摸脑袋,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