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大亨看向我的时候,那真是无比的愤恨。
我也不在乎,陶大亨这小子,从小到大肯定是缺人收拾的主。
回到座位,我便趴下来睡起午觉来,虽说离上课还有不到十多分钟,但这体能的锻炼,是真的累。
上课铃,最终响了,我晃悠悠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开始了一下午的上课时间。
下午放学的时候,张庆雅和我一起来到自行车车棚,我们两个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张庆雅在前,是为了带路,她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合适的地方。
说到这,却是该我惭愧了,我在这个城市少说呆了也有好几年了,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连刚回来不到一个月的张庆雅都不如。
张庆雅轻车熟路的带我来到了郊区,到了郊区,我们依然在向前走,最后,我们在一栋很是宽敞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栋房子很大,也很别致,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大门,是一个铁锁门,一条沥青路,从院子的大门处延展到我们所在的这条路上。
“就去我家后院,那里人少,而且地势也比较宽广。“张庆雅笑道。
“这是你家?“
我直接愣住了,没想到,张庆雅的家这么大。
“确切的来说,这应该是我二爷爷家,不过他已经去世了,这房子就临时给我住了。“张庆雅说道。
这时候,院子的铁门已经被人打开。
我点了点头,和张庆雅一起骑车进入了这个院子里面。
来到这里面,我才知道我看到的房子只是一部分而已,那院子中竟然是一大片草坪,还有花坛,不远处,一架白色的秋千座椅很是好看。
“你家好大啊。”我不由得感叹道。
张庆雅只是笑了笑,就那个大房子的门前停了下来。
“我们去后院。“
张庆雅下了自行车,就带着我绕过了这个房子,来到她口中的后院。
来到这我才发现,张庆雅所说的后院,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竟然还有游泳池。
“因为时间不多,所以我就教你两个口令,一个是进攻,一个是撤退,你将骨哨给我,我来教你要领。“
一到后院,张庆雅就直入主题。
我点了点头后,张庆雅就开始教我撤退的口令,之所以先教这一个,是因为相对简单许多。
张庆雅讲解的很详细,我都有些怀疑,张庆雅是不是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在教完我要领之后,我顿时明白过来,其实这个口令是和哨音的长短和大小有关,每一个长短和大小进行组合,就有许许多多,张庆雅说过,如果掌握的很好的话,可以让鼠群做出各种行为都可以,因为骨哨其实就是能发出老鼠的声音,然后控制它们,用骨哨发声,更像是在跟老鼠语言交流。
撤退口令,比攻击口令复杂很多,只是简单的几个音节而已,所以我很快就听懂了。
张庆雅也没有嫌脏,而是在我面前直接吹起了骨哨,这让我对张庆雅的随和倒是颇有好感。
召唤鼠群,并不需要过多的练习,因为随便吹上一声鼠群都会出现,所以张庆雅吹响了骨哨的时候,成群的老鼠开始往这个地方汇聚,幸好这个院子够大,那些鼠群,只占据了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一而已。
于是,老鼠群在来了又退,退了又来的反反复复中,我终于领会了撤退的口令。
最后,我鼓起了勇气,开始练习起第一个音节来。
嘴巴接触到骨哨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湿的感觉,这让我的小心脏一阵砰砰乱跳,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烫。
相对于我的心猿意马,张庆雅却是显得更加的平静。
不过,我的练习却并不顺利,撤退这种简单的口令我竟然也练了十几次之多,直累得很多老鼠都口吐白沫起来,对于我这种驽钝的资质,张庆雅也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能让张庆雅反复教我。
直到十几遍之后,我终于能正确的控制鼠群的撤退,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学习撤退的口令都要学这么多遍,进攻口令还是等下一次吧。“张庆雅苦笑道。
对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只能干笑了两声,也算是缓解了一下尴尬。
“有一段路没有路灯,我让严爷爷开车送下你吧。“张庆雅这时候说道。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严爷爷是谁,不过我却是知道,在来的路上,从这里到城里有一段路没有路灯,所以我也就答应了。
张庆雅口中的严爷爷,是一个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梳着那种大背头,上嘴唇续着胡须,一种干练精明的劲头在这个老头身上表现的很出众。
“严爷爷,这是我同学,你就代我送送他吧。“张庆雅说道。
这位姓严的老头点了点头,不苟言笑,说道。
“走吧,小朋友。“
说完,就带着我去了一个小车库,车库里面停了足足有三辆车,
姓严的老头开了一辆黑色的车,将我的自行车放到了后备箱之后,就载着我出了院子,向城里驶去。
一路上,姓严的老头表现的很沉默,只是问了我家的住址,不过我没告诉他,只是让他把我送到有路灯的地方就行,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办。
姓严的老头没有多问,将我送到有路灯的地方之后,就停了车,在将我的自行车拿出后,姓严的老头没有说任何话,就直接开了回去。
说实话,像姓严的老头这么严肃的人我还是头回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之后,就骑着我的自行车开始往家里行去。
这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黄三今天要来。
只是我却不知道黄三究竟什么时候来。
沿着原路,我打算先回到了学校,然后再往家里的方向骑去。
一路上,倒也十分安静,这样的夜路我也走了不止一次了,每一次的心情都有所不同,一开始是害怕,接着便是忐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平静的正视起了黑夜,我想,这便是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