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亨的老爸直接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家,下了车,陶大亨的老爸跟我们道了别,还逼着陶大亨也跟我们有礼貌的道别,看得我和李天天是一阵暗爽。
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看来耽误的时间也不少,等下,回到家,少不了老妈得盘问,所以我和李天天就组织了一套说辞,就说我和李天天骑着车去玩去了,反正李天天这个家伙不像虎子,嘴巴严的很。
在串了说辞之后,我给了李天天一百块钱,这钱是昨晚许胖子给我的。
“这是我上次借你的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我笑道。
“劫子,你咋有这么多钱,该不会是从家里偷得吧?”李天天咽了一口唾沫道。
“偷啥偷,这是我今天挣得。”我得意道。
“挣得?你别骗我了,咦,难不成,你跟着陶大亨的老爸做啥去了?”李天天好奇道。
“保密!”我学着张庆雅的口吻说道。
说完,我便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往筒子楼下走去,只留下李天天在那冥思苦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锁了车,我回了家。
“劫子,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干啥去了?”刚进屋,就听到老妈的声音。
我就知道老妈会这么问,于是说道:“隔壁楼的天天也买了自行车,今天我和天天在外面骑车骑得久了点。”
“哦,是这样啊。”
老妈没有再多问,她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况且,我也不是一个爱说谎的孩子,就算说了谎,也只是因为不想让爸妈他们担心从而撒谎而已。
我们一家人吃完晚饭,我去看了一下奶奶,奶奶仍旧躺在床上,拿着那个小葫芦碎片发着呆,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因为不愿奶奶再为那些事操劳,所以我也没有多提,只是跟奶奶拉了几句家常,就从奶奶房间出来了。
看完奶奶,我便洗澡睡觉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是太好,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噩梦,却全部是关于余虹弟弟,也就是血婴的噩梦,屡屡梦到,那只血婴在我床上翻滚,玩闹,不过我却不觉得害怕,心里只有一种很强烈的心酸与无奈。
终于,在老妈的喊声中,我再一次在挣扎中起了床。
洗漱一番之后,和老爸老妈吃了早饭,我就去上学去了。
自从有了自行车,我开始和老爸老妈的节奏分离了起来,老爸也不用每天辛苦的来回跑。
刚骑出筒子楼,李天天这小子就已经早早等在出口的位置,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些心机的,知道自己是路痴,就早早的在这等我了。
我招呼了一声李天天,我们便骑着车向学校行去,和我一样,李天天刚买车的时候非常兴奋,等骑了没两天之后,就和我一样中规中矩起来,不想浪费半分力气。
来到学校,一辆打着除鼠牌子的小汽车仍然停在学校里面,从这一点来看,估计那些老鼠他们还没有清理干净。
进了教室,跟之前的同桌余虹一样,这个张庆雅来的也特别早,我刚进教室,就看到张庆雅在专心的摆弄着什么。
走进一看,才知道张庆雅摆弄的是几个小石子,这几个小石子都很普通,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我仔细数了数,足足有五颗。
我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这小姑娘有些奇怪,昨天还在摆弄红线,今天就摆弄石头,不知道下一次她会摆弄些什么。
这些念头,不过一瞬,很快,上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因为心中装着事,所以这节课上的并不是很专心,等到下课的时候,我离开了位子,开始走出了教室。
我离开教室,却并不是为了休息或者上厕所,而是为了去找一下马小虎,我忘了这个家伙是几年级了,看年纪,他应该和我差不多,不过年级的话应该是读三年级或者四年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从三年级找起。
我们这个学校,每个年级一共有六个班,每个班四十个人,要找到马小虎并不容易,虽然不知道马小虎当日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我找他,却破费了一番气力,而且几乎花了一个早上的课间,才只找了三个班。
毕竟,我们学校的学生都不是跟班上的,几乎每年都会调整班级。想通过班里的学生去找,无疑是没任何作用的,只能自己一个个去看,再加上马小虎这小子不知道下课的时候乱不乱跑,所以一上午也只是做了很多无用功。
到了中午放学,我也只好作罢,这样找下去找一天也不见得找到他。
和李天天一起吃了午饭,正往教学楼走的时候,却看到了陶大亨那个家伙正和一群人蹲在一个角落里吞云吐雾。
那被呛的一声声咳嗽,让我很是不解,这些家伙才多大,就躲着抽烟,自认为有多帅,其实看起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些人中,不仅是陶大亨,其他几个,我也认识。
有几个是那天被我坑了的高年级学生,其中还有陈晓,此时的陈晓,依然戴着那个红领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好学生似得,只不过,这家伙这时候抽烟抽得正嗨。
我正想直接忽略过他们,却突然想到陶大亨他们人多,很有可能知道马小虎的所在,毕竟,当日他们还围堵过马小虎。
想到这一点,我径直走了过去。
刚没迈几步,李天天却是一把拉住我,有些惊异道:“他们不去惹你,你去找他们干嘛?“
“没事,你要是怕的话,就一个人回教室吧。“我无奈道。
听到我的话,李天天果断点头。
“你多保重!“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着李天天远去之后,开始朝陶大亨他们走了过去。
“乡巴佬,主动找我们,你想找揍吗?“当我走到这些人的跟前时,陶大亨恶狠狠的说道。
陶大亨这话还没说完,陈晓就窜了出来。
“呵呵,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大亨啊,不是表哥说你,什么乡巴佬不乡巴佬,咱们不都是望乡人么?“陈晓笑道。
陈晓这一句话,说的陶大亨却是愣住了,两只因为满脸肥肉而虚眯的小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