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在距离我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怯怯的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不光是她,很多人都在看着我。
光着头,打着绷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他们的眼神,我一阵无奈,其实我是好人来着。
“小妹妹。”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但是小女孩却退的更远了。
好在老头子看到了,也跑了过来,他随便用袖子擦了擦汗,然后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啊大哥,小姑娘怕生,千万别见怪啊。”
我一阵无语,老大爷,你跟我爷爷岁数差不多,你管谁叫大哥呢?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老大爷不是来道歉的,是怕小姑娘吃亏的。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睛的警惕和排斥。
摸摸鼻子,貌似,被当成是坏人了。
我也不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给我找个位置吧。”我一只手掏钱,结果掏出来了一叠。
“玛德。”我低声骂了一句,一只手真的很难弄得。
拿出来这么多钱,也是因为最近有钱了,觉得可能会用到不少钱,所以干脆就取了不少。
小姑娘呆呆的看着我手里的钱,我嘿嘿一笑,抽出来两张,递给了小姑娘。虽然小姑娘怕我,但是在钱的诱惑下,犹豫了一下,就要伸出手来接住。
老头子却拦住了,他一把拉过小姑娘,更加警惕了,但是脸上却带着赔笑说:“客人找个空位坐下吧,想吃什么,我们很快就会上的。”
我心中更加无奈,得,又被误会了。
不过两百块还是递了出去:“随便来点拿手的吧,算了,做的最快的多拿点上来,要饿死了。”
老头子犹豫一下,这才收起了钱,然后低声说了几句,小女孩一溜烟跑了。很快就拿着抹布跑了出来,找到了刚刚腾出来的一个桌子,勤快的擦了起来。
我看了看,在小摊后面,还有两个小男孩,正趴在小板凳上做作业。
摇摇头,来这里摆摊的,都不是生活多富裕的。
虽然近两年路边摊的火起,确实让不少人发财,但是,当做的人多了之后,生意就不好做了。
这一条路,放眼看去,两边都是路边摊。
老头子这边还算是不错的,有的地方也就零散几个人,有的甚至是没有人的。
那边还有他的老伴在帮忙,也是忙得脚不着地的。
这种路边摊,两百块,足够吃很多了,估计还会剩下不少。
转身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到好几个人,面带不善的看着我。
我有些诧异,貌似,这个地方我也是刚刚来,不认识这些人吧?
看到他们的眼神,都在我的口袋打量后,我顿时恍然,感情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我取出来的钱有不少,有五千多,在那些人看来,我就是一只肥羊了。
不过,明明老头子他们很怕我,看我光头吊着绷带认为我是坏人,这些人却不怕我?
大概是,欺软怕硬吧。
那几个人,穿的花花绿绿的,有的打着鼻环,有的吊着耳环,头发也是染的乱七八槽的,一看就知道是葬爱家族的。
一群小混混。
我暗中摇头,那边小女孩已经擦好了桌子,来到了我几步之外,还是怯怯的看着我。
径直走了过去坐下,老头子倒是也利索,很快就上了一大盘的东西。
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我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的太入神,开始的时候,没有察觉,不过,当一只手拿走了我盘子里的东西的时候,我才抬头看,结果刚刚看到的那个几个黄毛绿毛的,都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刚刚的那一只烤串,现在就在他的嘴里。
我眼神一冷,说:“你吃一个,我就打掉你的一颗牙,吃两个,打掉两颗。”
吃烤串的是一个黄毛,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下,手停住了,然后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没有和他们客气的必要了。
我也不说废话,一只手伸出,抓在了黄毛长长的头发上,然后狠狠的朝着桌子砸了过去。
砰!
我使的力气不小,桌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然后黄毛就叫的跟杀猪的一样,那声音尖锐的我都吓了一跳。
松开了黄毛,黄毛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额头,愤怒的看着我,怒声叫了出来:“玛德,敢打劳资?上,弄死他丫的!”
因为我动手太快,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结果,被我得手后,黄毛叫了出来,他们几个才反应过来。
几个人就地取材,一个人提起了椅子。
“玛德,你是不是有病?拿一个塑料椅子去打人?”黄毛气急败坏的说,“你有没有脑子?”
“你是猪吗?拿一双筷子干什么?想当飞镖吗?”
“玛德,逼逼什么?你行你上啊。”拿筷子的绿毛不乐意了。
黄毛怒声大叫:“没看到劳资受伤了?”
“活该。”旁边一个蓝毛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
然后黄毛暴怒了:“你特么说谁活该?”
“说你!”
然后我就无语的看到,他们自己人打了起来。
先是黄毛和蓝毛动起手来,然后是绿毛和白毛去劝架,很显然的是劝架本事实在是太菜,劝架不成,自己反而被打了,于是,绿毛和白毛也怒了,撸起袖子,四个人就大战了起来。
结果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碎了一地。
客人都跑光了,老头子和老伴急的团团转,大声的呼喊,让他们别打了。
损失的,可都是老头子他们的东西,那都是钱。
他们摆摊,就是为了挣钱,要是桌都没了,那他们一天,或许是几天的收入就没了。
一旦打起来,原来的客人,以后都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以后的损失,会更大。
反倒是我这个始作俑者,倒是成为局外人了。
摸摸肚子,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就打算离开。
但是小姑娘站在了我的面前,拦住我的路。
“小妹妹,你想做什么?”我笑眯眯的说,“哥哥要回家了哦。”
她指了指已经碎了的桌子的碎片里的盘子,又指了指我,我说:“是钱嘛?我已经给了啊。”
她摇摇头,比划了一堆,我还是看不懂,最后她急了,也顾不上害怕我了,抓起来我的手,就写了几个字。
我神色一滞,随后讪笑:“钱不够?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