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裴婕的腰,轻声道:“我怕!我真的怕!”
裴婕愣了一下,反问我:“老娘在,你怕什么!”
我把今天米露告诉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裴婕听:
“今天,米露对我说,无论你还是裴乐都永远无法从圈子里脱离!”
裴婕闻声,身体又是一震。
下一刻,裴婕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朝我下/半身钻去,直到她开始脱下我内裤的时候,我猛地抱住她的头。
裴婕见我阻止她,美眸骤然冷了下来,她阴沉的道:
“马清!如果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你别给我动!”
“你敢不敢要我,那是你的勇气的问题;我想要给你的东西,你敢不要,我不用你心疼!”
随即,裴婕用一种愧疚的灵魂告诉我,“我全身上下,只有嘴是干净的了。”
……
记得裴婕之前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长大了,我不挑食!”
第二句:“男人喜欢做胃镜不呕吐的女人!”
……
30分钟之后,裴婕从我身体爬了上来,红着俏脸妩媚的看着我,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曲子吹的如何?”裴婕搂着我的脖子,脸贴着脸的对我说。
我尴尬的咳了咳,讪讪的道:“那个……就是……类似这种你都明白的事儿,你就别明知故问了成吗?”
裴婕甜蜜的笑了笑,道了一句,“睡觉,明天还得送秋天呢!”
之后,我们相拥入睡……
隐约之中,好像是我先睡着的,也不知道是梦还是怎样,我看到裴婕趴在我的胸膛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我的面孔。
“有属于自己的男人,真好!”
“我会努力挣脱这个圈子的,然后和你远走高飞!”
……
次日,我刚有睡醒之一时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咸咸的东西在我嘴里,等我睁开眼睛一看……
我靠!是裴婕的脚丫子!
我没好气的拍着她翘臀,怪道:“醒了,醒了,都几点了,一会儿秋天该上课了。”
裴婕揉开慵懒的睡眼,不情愿的哼哼两句,“诶呀~我还没睡好呢!”
我瞪了一眼睡姿夸张的裴婕,也不打算喊她,一方面合计让她多睡一会儿,另一方面认为我自己送秋天上学也是可以的。
在我和秋天吃早饭的时候裴婕光着脚丫,噔噔噔的从楼下跑下来,扯着脖子对我吼:
“马清!你咋不喊我!多亏老娘醒的早!”
我也懒得理会裴婕,裴婕这种骂骂咧咧的性格早就让我习以为常了,我又给秋天倒了一杯牛奶,淡淡的道:
“秋天,再喝点儿,喝不了没关系,剩下的我帮你喝,别上学饿到了。”
秋天“喔”了一声,然后捧起被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小口。
而裴婕恶狠狠的等我一眼,开始洗漱,生怕我们走的时候丢下她。
……
给秋天送到学校,我就和裴婕分开了,裴婕说她有事要忙,但却没告诉我要忙什么事,只是说了一句,忙完了就给我打电话。
而我则因为新应聘的工作问题,需要上岗,一会儿就到了我主播的时间了。
……
到了公司时,那经理早早的就在门口来回焦急的踱步着,见我来,当时了开来花,上前激动的握着我的手。
“诶呀,马先生啊,您总算来了,我还担心您不来了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难为情的道:“不好意思,可能我来晚了,让您等着急了。”
经理连忙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这儿庙小,合计这留不住您这尊大佛呢!”
这个经理很诚恳,说话也很和气,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这让我们之间相处的非常融洽。
但在我直播过程中,他出现了!
因为我直播的节目有一个环节接听听友的来电,主要是解决一些关于听友烦恼的事情,所以我接通了下一位听友……
“这位听友您好!”我用最具有亲和力的声音道。
这个听友很怪,其他的听友在接通热线的时候语速很激动,而他则不然,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冷漠的声音道:
“主持人你好!”
“我失恋了!”
一句“我失恋了”硬生生说出一种文明古国衰败的忧伤感,而这道声音是我极其熟悉的,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接着,电话另一面的他继续道:“她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打工,赚钱,还债!”
“但我一个月的薪水,连高利贷的利息都还不上。”
听到这儿,我眼眶一热,如果不是即使用手捂住了嘴,恐怕我早就哭了出来。
是铁柱!绝对是他!他一直在我的周围,并且计划这什么!
铁柱平淡的一句一个月的薪水连高利贷利息都还不上,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他丢下学业后在社会上打工的无尽辛酸。
他越说轻松的说,我心口越堵。
最后,铁柱在热线里对我说,“主持人,她现在消失了,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听完,我沉了一口气,故装镇静的对他说:“高利贷违法,你可以尝试报警。”
热线那一面沉默了一会儿,顿了许久,才沉重的挤出一个字,“嗯。”
紧接着,他又问我,“然后呢?”
我把话筒挪向一边,捏了捏酸痛的鼻子,玻璃对面的调控台的经理以为我身体不舒服,紧张的站了起来,向我投来担忧的眼神。
我对经理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接着,调整完心态后,我又把话筒挪回自己的嘴边,认真的道:
“这位听友,我相信您一定有朋友的,如果您真的把他当成朋友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联系您的朋友,同时,我也相信,您的朋友也会很愿意帮助您走出苦海。”
最后,我补了一句,“相信朋友,相信您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走不过来的!”
热线另一面,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许久,铁柱才对我说:
“主持人,谢谢你。”
“但她消失了!”
说罢,噗的一小声,铁柱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是捂着胸口广播的,节目结束后,我推开门跑了出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来,心里酸痛无比。
是,铁柱是复仇了,近乎炸了所有裴婕旗下经营的公司,但是铁柱最后那句“她消失了”,我明白,他想告诉我,就算复仇了,她的女朋友也是死了。
说到底,这个复仇输了的还是他自己,也并没有缓解他心头之恨。
我相信,对于高利贷报警这个问题铁柱一定也尝试过了,而我也相信,警方也即使处理了,而铁柱女朋友惨死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铁柱决然的挂断电话无非是想告诉我,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但是,我是多么多么想告诉铁柱,其实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裴婕害的,要知道裴婕的屁股上也有三朵烟花疤,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着很深很深的误会。
可是,我的行踪估计也是在韩雪的监控范围内,韩雪始终没有派出对我的怀疑,就连现在的我想嚎哭“铁柱啊,你到底在哪儿”的资格都没有!
经理跟了出来,递给我一瓶水,问候道:“马先生得注意身体啊,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看啊。”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扭了扭酸痛的鼻子,转头对经理笑道:
“给您添麻烦了,我最近有些感冒,头有些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