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犹豫了,也就是她犹豫的这一刹那,我心碎了,哪怕她再告诉我她选择贞洁,恐怕也没有什么可信度了,因为总裁的位置已经威胁到了她的贞洁。
我摇了摇头,凄惨的笑道:“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不让我在意我们名义上的关系,对吗?”
裴乐闻声,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贝齿含唇,不断的对我摇着头。
我站了起来,淡淡的道:“之所以你不让我在意你和我的关系,就是因为这个?是不是在你心中也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还有,我马清就一屌丝,何德何能让你五年前和我一/夜/情?又何德何能让你五年后的今天不断的迁就着我?”
我摇着头,看着裴乐倾国倾城的俏脸,痛苦不堪的道:“如果不是你,五年前我就死了,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随后,我任凭裴乐在我身后绝望的流泪,而我捂着心口朝门外走去……
“等下!”
我驻足,但未回身。
裴乐抽泣了好久,最后连吸好几口气才平稳下激动的情绪,然后她哽咽的对我说:
“如果我说早在我们一/夜/情之前我就认识你,并且和你一/夜/情也是我最初的目的,你信吗?”
话音落,我整个身体仿佛雷击一样,我沉下心仔细的思考着……
许久,我反复的思考,仔细的回忆着,最后在我确认早在五年前我并不认识裴乐之后,我淡淡的道:
“谢谢你,而我也是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
说完,我轻轻的病房的门。
说来也怪,命运总是如此的巧合,记得上次我受伤后所住的病房好像也是这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曾经许阳对我开的玩笑:“其实,爱情这个东西只是上帝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跟你扯的一个美丽的犊子!”
我苦笑,自语道:“这犊子扯的有些大了,心口咋这么堵呢?”
脑海中裴乐流泪的模样一直久挥不去,我就这样扶着墙走出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一双高跟鞋站在我身前。
我顺着高跟鞋朝上望去,原来是米露。
我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的道:“裴乐在里面,醒了。”
米露面无表情,淡淡的道:“笑的真勉强,真难看。”
说完,米露并没有走的意思,仍站在原地。
随后我才注意到,她手里拎着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的都是那天她给我买的衣服。
“为什么丢衣服?你和裴乐稚气,丢我送你的衣服干嘛!”米露生气的道。
我疑惑,愣愣的看着米露,问道:“这……这不应该算是公司的经费吗?”
米露没好气的瞪我一眼,然后把大口袋丢给我,问我:“策划部的职位你还干不干了?”
我抱着衣服,失落的低头,淡淡的道:“我……”
话音未落,米露没好气的甩给我一句,“别干了,离职申请我已经帮你填好了。”
随后,米露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直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留给我的是一道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和那天我在她家试衣间闻到的是一样的。
就是这一刻我才找到今天她变漂亮的理由,原来她一直留得是大/波浪卷发,只是今天她选择把头发放了下来。
这种不符合职场打扮的米露,今天我是第一次见。
我抱着西服,又一次的事业了,不仅如此,我兜里的钱快没有了。
天气有点冷,我买了个烤红/薯,找个没人的地方,蹲在路边用热乎乎的红/薯暖手边趁热吃着红/薯。
吃一会儿,我就会调整一下身为,尽可能的保持自然点的状态,免得路人把我误会成流浪汉。
不经意的一眼,我发现大口袋里不仅仅是那些西服,还有一部连包装都没撕开的苹果手机。
我刚打开,一张小纸条飘了出来,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奇的捡起来,拍去纸条上的积雪。
纸条上留着的是米露的电话号,看着接连五个六的电话号,我心思渐渐的沉静下来。
对于米露这个人,虽然我近乎天天都有和她见面,但这里面更多的是工作的因素,所以我和米露的关系还达不到送礼物的地步。
我想了想,把自己的电话卡插进去,拨通了米露的电话号。
没过几秒钟,米露接通了电话,电话铃面有关门的声音和高跟鞋踩在走廊里的回音。
我想:她可能还在医院,接我电话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裴乐。
直到米露走到安静的角落后,才淡淡的道:“在哪?”
听到米露直接问我在哪,我不禁稍微一愣,其实我是想跟她道谢的。
“在哪!”米露又问。
米露有一点和裴乐一样,那就是这种强硬的口吻,第一句是在询问我,而第二句则是完完全全的命令。
我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的把我具体地址报给她,然后我紧接着道:“那个其实我挺……谢谢你的。”
然而,在我说完我的地址时米露丢给我一句,“等我!”然后米露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这句“谢谢你”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轻声道出来。
不过十分钟,米露那辆我最为熟悉的奥迪停在我身前,米露打开车门,对我淡淡的道:
“上车!”
我看着米露那张严肃而又不容拒绝的俏脸,尴尬的清咳几声,钻进副驾驶。
车上,气氛异常的尴尬,我一直想着用什么样的话可以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
“咳,那个裴乐高烧退……退没?”我试探性的问道。
米露专心开车,想了想,所问非所答的道:“你那工作辞职是对的,既然你喜欢裴乐,就不能躲在裴乐的大船下苟且偷生!”
我尴尬的咳了咳,虽然我原本的打算就是辞退掉这份工作,但整个过程好像都是米露帮我提前办理的,而且还没有事先通知我,就连征求我意见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强制性的帮我辞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