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顾攸容摇着头,无力的坐在地上,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此时,清篁也处理好满盈,走了过来。
“你想怎么处置她?”顾攸宁抬头,问清篁道。
她知道,清篁很讨厌这个女人,不如交由他处置。
清篁之前就已经想好,笑着摸了摸顾攸宁的头:“我说过了,魔宫多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既然她这样喜欢虫豸,不如就做成人棍去与我魔宫的虫豸作伴好了。”
顾攸容听了这话,猛然抬头,显然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这样的狠。
可是这些话,又确实是清篁说出来的。
自己的脸明明比顾攸宁不差,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她!
顾攸容愤懑不平,盯着顾攸宁,像是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来。
她坐在地上,踢着自己的腿,不停嘶吼着,像是失去了神志。
感觉到顾攸容的憎恶,顾攸宁皱眉:“为什么要带她去魔宫?就地解决多好?”
难道她不介意那种血腥的场面?清篁皱眉,觉得自己好像错想了这个女人的意思。
之前怕她觉得血腥,才会提出送去魔宫这个建议,但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介意这点血腥。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判断失误的:“为什么要让这样腌臜的血染了我的手?”
说完,他看了顾攸宁一眼,意味深长。
顾攸宁不仅没有满足这个解释,反倒是有些觉得意犹未尽:“唉,难得有人可以下手,我还想见见传说中酷刑无数的清篁魔君。”
说着,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要是你想,倒也不是不可以。”清篁见顾攸宁有兴趣,开口道。
正好,反正他也想折腾折腾顾攸容,不如‘勉强’满足顾攸宁的这个愿望好了。
想着,清篁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面镜子,递给顾攸宁,“用这个可以联系夜二,让他叫个手下过来。”
清篁自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能让他亲手了结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
顾攸容,她还不配清篁亲自动手。
接过那面镜子,顾攸宁翻来覆去的瞧了瞧。
镜子的背面是一片枫叶,整体不知用什么材质打造而成,有点像平日里使用的联络镜,又不完全类似。
“这是......”顾攸宁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问道。
清篁笑:“三军之中,魔界的符印。”
符印?顾攸宁再细细看了一回,依旧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难不成和人界的虎符一样?”
顾攸宁不知什么是符印,倒是知道人界的虎符。
统帅三军,他们只听手中有虎符人的话,拿到虎符,相当于拿到了最高的军事力量。
不过要是这东西和虎符一样的话,清篁怎么会随手将它递给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
就是哪样?顾攸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差点没将自己手中的符印给扔出去。
虎符?这符印是虎符?
“那我还给你了。”顾攸宁将手中的符印递还给清篁。
这东西要是有个闪失,把自己卖掉恐怕都还不起吧。
“不用。”清篁将符印推了回去,“你灌注仙术进去,试着联系夜二。”
顾攸宁心下思忖,清篁现在不能用魔力,确实不方便与夜二联系,不如自己依了他的意思,到时候再还给他就是。
想着,她便凝聚仙力,输送进符印之中。
白色的仙力流转,逐渐填满了符印背后的那枚枫叶,符印前的画面也清晰了起来。
还没看清楚镜子里的人影,夜二的声音就蹦了出来:“你是谁,清篁呢!”
声音是顾攸宁在夜二口中从未听闻过的严肃。
“许久不见,夜二你倒是正经了不少。”清篁站在顾攸宁身后,低声笑道。
夜二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样子:“催动这符印的人不是你,我这不是怕你出什么事嘛,毕竟这还是这近千年来第一次不是你。”
镜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夜二眼底略微有些乌青,他端坐在位置上,旁边还零散着摆着几张折子。
“夜壹,你脸色有些憔悴。”顾攸宁笑道,“难不成在魔宫有人蹂躏你?”
夜壹仰头,做出无奈状:“还不是你家清篁,为了当护花使者,把魔界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
他举起那边的镜面,对准两边高高摞起的折子,叫苦连天:“你看看,这些东西,本来都是篁小子的,现在都是我的!”
说完,夜壹靠近镜面,将自己整张脸都挤在了镜面上:“续命夫人,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都不能出门逗姑娘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无聊,多么的无趣!”
“续命夫人?”顾攸宁皱眉,看了一眼清篁,又将头转向镜面,“那是谁?我?”
清篁咳嗽了一声,道:“夜二他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多,你可以忽略他。”
夜壹脸上出现一抹鄙夷,完全无视清篁示意他闭嘴的眼神,对顾攸宁说道:“话说同心扇怎么样,好不好用?”
“同心扇?”顾攸宁依旧是疑惑,“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同心扇这档子事?
夜壹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他失声道:“什么?篁小子他上次巴巴的找我,要他从月老那里抢过来的一对同心扇,说要送给你,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他居然还没有送!”
此话一出,清篁难得的红了红脸,却又很快恢复正常脸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试图转移话题:“不是抢,是拿!我是经过了月老的同意的!”
夜壹瞥了清篁一眼,对于你来说,抢和拿难道不是一个概念?说得仿佛月老他是愿意的一样。
“篁小子,平时见你做事雷厉风行,怎么这件事就这么拖沓,一点都不像是魔君清篁,倒像是魔君蜗牛!”转移话题什么的,在夜壹这里是不存在的。
清篁沉默了下来。
其实他是想给的呀,只是找不到什么名头,用什么理由给她呢?
这个难题,难了他大半年,至今没有得出一个解决方案。
“咦,话说攸宁啊,你头上那根簪子很是眼熟啊。”夜壹见清篁没了声音,转而将话题引向了顾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