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南也跟着放轻声音,接着转身离开房间,就连关门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关上门站在门口,表情有点丰富,这是什么情况?!
信息量太大他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两个人昨晚是……一起睡的?
……
白楚宁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立刻睁开眼睛,好像在一瞬间就清醒了,看到眼前的男人,再听到那敲门即将打开门的声音,惊的立刻往旁边滚了一圈。
墨祁琛正倚靠在床头看文件,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有这种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扶她,她人就已经滚到地毯上去了。
“哎呦……”她倒吸一口冷气,手臂撑在后面半坐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裴易白拿着一个医药箱进来。
墨祁琛看着摔得小脸都皱起来的她,眉间拧紧,“撞哪儿了?”
“没事……”她的尾音都有点颤,确实摔得不轻。
裴易白怔了一秒,看到摔在地上的白楚宁,开口问:“这……怎么回事?”
白楚宁揉了揉腰间被撞疼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摆着手,“没……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
床边儿铺着一层地毯,她在上面都能摔一跤?
“你给首长换药,我去做早餐。”
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她感觉身后还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
她回房间撩起身上的针织衫来看了看,果然腰间被撞的青了一小块,她翻出药膏来随便涂了涂,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去做早餐。
回来就看到裴易白在和莫南交谈。
听到的好像是:“不够用,必须去市中心的医院去调,我现在走不开,怎么办?”
“我去?”
莫南手头上也比较忙,但是相对于去调取这些救命药物来说,还是这件事更加重要些。
“目前市中心医院有没有我们需要的那些医药物资我也不清楚……到时候随机应变的话,我担心你搞不定。”
白楚宁端着手中的托盘走近,“那我去吧,我现在没事。”
她将手中的托盘交给裴易白,“早餐交给你了,我跟莫南去取车,你把需要的医疗物资的专业名称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会快点回来。”
裴易白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交代了一句,“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莫南有点顾虑,“白小姐,您还是留在这里照顾首长吧,这些事……”
“人手不够,军医现在都在治病救人,要去拿的这些东西也是救命的,我责无旁贷。”
莫南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
她说的确实没错,人命重要,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
……
有车载地图,所以白楚宁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在地图上输入终点进入导航,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一切顺利。
车上装有监控器,莫南多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白楚宁离开后,便吩咐手下去监控室盯着,以及安排了另外的人去跟踪保护。
一旦有异动,立刻通知他。
医院这边,白楚宁将车停在停车坪,下车。
腊月寒风凌杂在空气中,仿佛要透过衣服钻进毛孔,让她禁不住的抱了抱手臂。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古斯特停在那儿,后车窗滑下,有望远镜从里面伸出来。
远远的能够看清楚那背影,窈窕曼妙。
竟然是个女人。
尔后,车厢内响起一道玩味儿的男声:“从那栋别墅开出来的车?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人。”
“是。”
“呵。”淡淡的轻讽声从喉中挤出,男人的嗓音覆着一层凉薄,“真是有意思。”
“爷,通知手底下的人跟吗?”
后座上邪气狂妄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话语狠戾,“跟,从那个别墅出来几个,给我弄死几个。”
“是。”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男人已经失去耐心,本想开口先回去,望远镜内却看到了刚刚从那辆车上下来的女人。
漂亮又白皙的脸颊在视线内逐渐清晰。
那捏着望远镜镜身的手指渐渐收紧了几分。
男人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然后开门下车。
开车的人怔了一秒,叫了一声:“爷……”
男人闻所未闻,朝着白楚宁走来的方向走过去。
…
白楚宁手中提着两个超大的袋子,朝着停车的方向走。
途中因为脑子里在思考别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怎么的就撞上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垂首道歉:“抱歉。”
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白楚宁疑惑的抬头看去,一个戴着墨镜面部线条冷硬的男人,唇角似有若无的上扬,带着点儿邪气。
不是善茬。
男人垂眸,视线定在她的小脸上,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紧。
白楚宁觉得心里莫名有点慌,便立刻提着手中的东西离开了。
………………
别墅内。
已经三四个小时没有见到她。
墨祁琛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双腿,打开门出去。
莫南在一楼远程处理部队的事,刚和纪尧通完视频,看到墨祁琛从楼上下来,“二爷……您怎么?”
墨祁琛掀了掀眸,嗓音清淡:“她呢。”
男人没有指明是谁,但是其实也不用指明,怎么想那个人也只能是白小姐。
但是。
“白小姐……”
莫南根本没有想到墨祁琛会下来,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无论是哪种回答,都会被自家主子训死。
然而也没等他回答,手机在手心震动,他看了一眼是监控室的电话,但是碍于墨祁琛在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男人的眸色深了几分,“接。”
莫南立刻按了接听放在耳边,那边传来汇报声:“南哥,白小姐的车好像是被人尾随了。”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莫南见实在是瞒不住了,便如实说了。
再加上刚才的事,心中懊悔不已,单膝跪地:“二爷,全是属下的责任,请二爷责罚。”
墨祁琛的脸色已经黑沉到要滴出水,折身往监控室走,嗓音温度直降到零点:“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出事。”
事已至此,说什么不都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