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像这满身的伤不是他的一样。
“是啊,就是担心你啊,不担心你我会出现在这儿?”
不担心他她就不会来,更不会不管不顾的非要留在这儿。
男人的眸里仿若荡起一丝笑意,但是转瞬即逝,只有手上没有再阻止,松开了她的手腕。
白楚宁这才解开他身上的衬衫,胸膛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她将他的衬衫拨到一边去,看了看他左下腹的位置,还好,没有裂开的迹象。
那他刚才……
她拧眉,疑惑的抬眸,“你刚刚到底伤到哪里了?”
“我没事。”
他的口吻颇为清淡,抬手将中间的纽扣系起来两颗,撩开身上的被子要起身。
“你要做什么?”白楚宁按住他的肩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急忙道:“你别乱动,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男人微微扬了扬眉,“我去卫生间,你帮我?”
她的脸蛋儿泛起淡淡的酡红色,然后扶住他的手臂,“我……我扶你过去。”
他的腿上也有伤,所以这几日尽量不让他下床,在床上静养。
他从床上下来,白楚宁有些艰难的扶住他,男人的重量有一些压在她身上。
墨祁琛原本不想依附她的力量,但是腿上有伤,多日未下床,确实有些困难。
男人好看的眉间皱了皱紧。
白楚宁扶着他,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慢慢走。
但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
他的伤口明明没有事,但是他轻哼了一声很像是她碰到了他的伤,他下意识哼出来的。
“什么?”
他走了几步,额上渗出些许的汗珠,但是面上仍旧一片平静。
“刚刚你的伤口应该没有事吧?那你刚才……”
男人低眸睨着她,“我刚刚有说我伤口裂开了?”
“……”他确实没有说,所以是她理解错了?
她稍稍放下了心,便又想起来,“你……应该不会再赶我走了吧?”
墨祁琛垂了垂眸,嗓音淡淡的:“我赶你走,你不还是留下来了。”
那语气里没有一点点的意外,好像听起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这几天……
她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走?”
“你以为这件事瞒得过我?”
她心里有点气,他早就知道了,那她偷偷摸摸的过来看他,跟做贼似的,他也都知道?
瞬间觉得有点丢脸。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我……”
前几天他重伤高烧,晚上的时候她会过来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来降温,每次还要小心翼翼怕被他发现。
正当她纠结万分懊恼不已的时候,发顶传来男人淡然的嗓音:“莫南是我的人。”
莫南跟了他这么多年,是不是说了实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楚宁眨了眨眼睛,原来问题出在莫南身上。
但是,重点是:“所以……你不让我走了?”
“在别墅里好好呆着,哪都不准去。”
男人推开卫生间的门,手扶着门框进去。
白楚宁看着他的动作,手还停在半空中,有点不放心,“你行吗……”
墨祁琛扶着一边的墙壁,侧眸看向她,“那你进来?”
那声音其实就是平淡的调子,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觉得温度在升高,耳廓在慢慢发热。
“你,你快点。”她舌头打结,顺手给他把门给关上了。
……………………………
墨祁琛从里面把卫生间的门打开,看到站在外面等着的她。
白楚宁看见他出来,伸手要去扶他,男人却开口:“不用,我自己来。”
“你这样会摔倒的。”
“没事。”
男人的眸光有些许的暗淡,但是仍旧坚持自己出来,扶着墙壁,腿上的伤也在撕扯。
确实很痛,但是他必须习惯。
一直躺在床上腿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躺的越久,便越笨拙,也不利于恢复。
白楚宁已经注意到他的右手臂上有红色透着纱布印出来,拧了拧眉。
“你手上……”她抬手去抓他的手臂,“我看看你的手臂,好像有在流血,你别动。”
应该是刚才在卫生间弄的,右手扶着墙壁用了太多的力。
“这才第四天,你的伤口不可能恢复这么快的,别着急好不好?慢慢来。”
她捏着他的手腕,眼睛有点泛酸,他都不疼的吗?还是疼的都麻木了,感觉不到。
“你看你手臂都流血了,恢复不在于一时,你先别走了,我扶你回去,先给你换点药,你这样不行……会越来越严重的……”
男人侧眸,对上她的。
侧身靠在墙壁上,伤势不重的另外一条手臂揽住她纤柔的腰肢,将她抱进怀里。
白楚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抬手扶住他的肩膀生怕撞到他的伤。
“你……唔……”
抬眸去看他的同时,男人的吻直接落了下来,吮住她的唇,停了有那么几秒。
“墨祁琛……”
她刚出声叫他的名字,男人的舌已经强势的顺着她的唇闯了进来,直接掠夺她的呼吸。
她的大脑有几秒钟的晕眩,但还保持理智,轻轻推着他,嘤咛道,“你身上……的……伤……啊……”
他有点凌乱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上,她只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紊乱到不行。
男人抬起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五指陷进柔软的青丝里。
缠绵的呼吸,低低哼出来的调子,旖旎又逐渐升温的氛围。
脚步一转,她被抵在墙壁上。
一开始男人本是温柔的,到后来渐渐不满于这样的索取,轻咬着她的唇,更加深入的攫取她的甜美。
好像就此上了瘾,不想放开。
两个人呼吸交织,且都有些乱。
直到男人察觉到她娇软的脸蛋儿上有点湿润,才稍微收了收动作,唇在她的唇角流连了几秒,松开她。
她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心漏跳了几拍。
那嗓音沙哑的好听:“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