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回到裴家的时候,只有白可欣和当家主母苏蓉在,父亲白启震应该在公司安抚董事。
这件事,引起不小的动荡。
她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隔绝室外的喧嚣。
白可欣在安慰气得不轻的苏蓉,这次白楚宁的做法显然已经赔上了整个白家的声誉!
有佣人带着一个男人进来,“太太,二小姐,这位先生说找白小姐。”
白可欣站直了身子,“找我做什么?”
“您是白小姐?”
“白家只有一位小姐,就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男人还在狐疑,佣人也应了一声,“这的确是我们家小姐。”
“是这样的,我们先生留给白小姐一张字条,说有需要可以找他。”
白可欣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字条,男人办完事,便离开了。
她打开纸条,苍劲有力的字体跃入眼球,是一串手机号码和一个‘墨’字。
什么鬼?
她看不出猫腻来,难道是找白楚宁的?白可欣扫了一眼楼上的位置,关于她的,就不是好事了。
苏蓉问了一句,“谁?”
“不知道。”白可欣果断将手上的纸条撕碎,扔进垃圾箱。
………………
一个月后。
楚宁身体不舒服,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整个人有点恍惚。
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所以没吃避孕药!任由那颗种子在体内生根发芽。
正头疼,回到白家听到苏蓉给她安排婚事,头更痛。
“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的身子,就没挑三拣四的资格了,我看程家董事还不错,人家也不嫌弃你,就这么定了。”
哦,程家董事,白氏董事会里最难搞定的那个,已经秃顶,刚死了老婆的男人。
“我不嫁!”楚宁淡淡的扫过一旁看热闹的白可欣,“蓉姨觉得程董事不错,可以让可欣嫁。”
苏蓉被噎了一下,白可欣的脸色也一僵,“姐,妈在操心你的婚事,关我什么事儿啊。而且……妈说的可是因为你已经被……”
楚宁弯唇,“难道你还是完璧之身?”
“我当然……”
“哦,那他的尺寸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短,连你的身子都破不了。”
“……”
苏蓉拧眉,打断楚宁的话,“够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嫁出去?谁还肯要你?”
苏蓉的数落没完没了,楚宁淡声打断她的话,“如果我能嫁出去呢?”
苏蓉为了白可欣能够嫁进裴家,花了不少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为了达到目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反正这次,你不嫁也得嫁!要不然就滚出白家!没得商量!你自己选!”
“程董事可能是不嫌弃我的身子,但是估计不会想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吧?”
苏蓉一怔,“什么意思?”
楚宁晃着手中的水杯,淡淡道,“很简单,我怀孕了。”
苏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白可欣既吃惊又有点窃喜,这下裴则佑和白楚宁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她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没等苏蓉说下一句,白楚宁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疲惫不堪。
要留下这个孩子才可以离开白家,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跟这个家里那些恶心的人斗了。或许留下这个孩子,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
楚宁离开白家后,试图找过那个男人,然而他却好像人间蒸发了。裴家说裴家大少刚坐上继承人这个位置,为了让裴氏扩张发展,未来几年都不会回安城。
他就像是不曾出现过,那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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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肚子渐渐大起来的时候白楚宁真的害怕过,那时候也有点后悔,为了离开白家要付出的代价其实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未婚先孕,年纪轻轻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难免会有难以入耳的闲言碎语,她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但生下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来之后,她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心都要化了。
因为生睿宝,所以耽误了一年的学业,离开安城,上完大学,通过努力顺利进入榕城第一军区医院成为实习生。晚上则在酒吧兼职赚钱,生活虽然不如以前舒适富裕,但至少不会穷困潦倒。
榕城,听说三年前裴氏的重心搬到了这儿。
也就是说,现在她与裴易白在一个城市。
白楚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阿西……想什么呢?五年过去了,她竟然还如此,期待想要见到他?
对,见到他之后一定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吐出来还给他!
入夜后的榕城美轮美奂,最喧哗热闹的顶级酒吧夜涩此时已经嗨爆了。
白楚宁好不容易喘口气,躲到角落里给邢璐打电话,“我这边忙疯了要,刚看到你的未接来电,爱妃,接到家里的小祖宗没?”
“接到了,不过小祖宗傲娇的很,不想吃饭,表示你再不回来赔罪,他就把面前的饭碗吞下去。”
因为忙碌,她的时间被压榨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对此,小家伙相当有意见。
白楚宁抚额,“我保证,我发誓,今晚一定早点回去。”想了想又道,“你把电话拿给睿宝,我跟他说。”
那边似乎在沟通,但是传来的仍旧是邢璐的声音,“对方不想接听你的电话并冷漠的向你扔了一坨粑粑。”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啊……
“楚宁,白楚宁!”那边传来领班的声音,楚宁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白楚宁只能道,“爱妃帮朕好好安抚一下小祖宗,我今晚一定早回去,要不然我回去跪搓衣板!安抚好了重重有赏,我先挂了,领班在催命了……”
“OK,我帮你准备好搓衣板。”
“……”
白楚宁挂断电话立刻过去,领班将一旁的托盘塞给她,“楼上1818房间,送过去,快点。”
两瓶上好的葡萄酒,房间还在十八层,肯定是贵客不能怠慢,白楚宁没敢耽搁立马送上去。
站在房间门口,她先礼貌的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
白楚宁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号,过三秒后去开门,开门的刹那里面传来极高的重金属音乐,以及……
“啊——”是因为极痛而发出的声音,夹着音乐声泄出。
房间内不知道聚了一群什么人,但是声源处,有锋利的刀子嵌入那男人的指节里,看得人毛骨悚然。
楚宁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手中的酒‘啪’的碎在地板上。
那群人已经朝她看过来,有人朝着手下递眼色,大概是要过来处理她的意思。
她当时大脑白了一秒,立刻转身就跑,那是遇到危险时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慌了一下,立刻钻进旁边的洗手间内,砰的关上门,觉得脚腕都快断了。
“呼……”
然而一口气还没呼出来,她看到对面水池旁站了一个身形挺拔男人,接着响起裤链被拉上,扣着腰带金属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