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阵中有阵(1/1)

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眼看过了晚上十一点,丁松重新走上法台。

这次丁松只让张泽厚和自己上台,余下诸人皆退出法阵之外等候。

张泽厚手里托着四件阴货玉器,站在丁松的身边。

丁松先让张泽厚把四件阴货玉器放在法台之上,排成一排,然后让他退到一边,自己开始作法。

就见丁松手中桃木剑向着那盆汗血中一指,就见那汗血之中凭空打出一个血花,犹如蛟龙出水一般,一束血液飞将起来。

“蜈蚣接血!”随着丁松一声大喝,就见那飞起的血液在天空中打了一个盘旋,然后象是有了灵智一般,径直向着四件玉器中的玉蜈蚣飞了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血液竟然飞得如此之准,全都披到了玉蜈蚣的身上,一滴外泄的也没有。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束血液披到玉蜈蚣的身上,竟然没再向四处飞溅,而是凭空消失了!

玉蜈蚣吸血!

旁边的胡警官和张泽厚都看呆了。

眼前的玉蜈蚣仿佛一个巨大的空洞一般,血液到了玉蜈蚣的身上,立即消失不见!

法台上的丁松却浑然不觉,手中仗剑,口中咒语不断,左手连打法诀,指向玉蜈蚣。

不到五秒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变化。

本来翠绿色的玉蜈蚣,此时竟然泛出了红色的光芒!

开始还只是很淡很淡,只是一些红色的闪光,越到后来,红色越重,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翠绿的玉蜈蚣,竟然变得鲜红,不再有一丝绿色!

直到这时,丁松才把手中桃木剑收回,停止了玉蜈蚣的血光接引。

略停能有半分钟的时间。丁松再次出手,向着汗血盆中一点,一束血光向着玉蟾蜍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玉蟾蜍也成了鲜艳的红色。

丁松手上不停。接连将四件玉器全都点成了红色。

然后他将手中剑向上一擎,向着原来放置玉器的密室方向一点。

就听一股阴风呼啸,顺着密室的方向涌了过来。

“住!”丁松把剑向着四件玉器的方向一送,就见那股阴风直接掠过周围的众人,直接向着香案上的四件玉器中飞了过去。

下面诸人从没见过如此作法。心中诧异不能言表,此时他们才真正地感觉到丁松是个不世出的高人。

但就在这时,台上忽然出现了混乱。

那股阴风本来是规规矩矩地向着四件玉器中飞了过去,但就在阴风快要接近四件玉器之时,忽然间出了变化。

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香案上的烛火一闪,一股阴风从整个阴风之中窜了出来,直奔丁松而去。

“尔敢!”丁松一声大喝,手中桃木剑向前一指,就见那股阴风一下子停了下来。象是一个让人操纵的傀儡一般,重新调头飞了回去。

而此进余下的阴风就进了四件玉器之中,只剩下这一股,在四件玉器周围盘旋着,任丁松手中的桃木剑怎么命令,就是不肯进入。

“大师,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张泽厚有些心惊地问道。

不光是他,旁边的诸人都已经感觉出来了。

丁松在台上岂能不知?

他没想到改动这样的一个小小风水,竟然能出现这样的麻烦。

本来这股阴风进了玉器之后,再封印一下原来的地面上的那只大蜘蛛。风水就算改造完毕,没想到,最后这股阴风,却成了过程的阻碍。

丁松左手捏诀。右手仗剑,口中咒语频出。

但那股阴风只是躲避着丁松的桃木剑,死活不想进入玉器之中。

丁松见徒劳无功,当即喝了一声:“罢了!收了你吧!”

说着,他把手中剑一圈,左手法诀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剑指,反而成了一个莲花指,左右一点,形成一个圈子,然后他口中念诀,喝声“聚!”

就见那股阴气虽然很不顺畅,但还是一点点儿地聚到了丁松的近前,形成了一个光球。

丁松用手一拂,光球就不见了。

“大师,施法已经完成?”张泽厚问道。

丁松摇摇头,对他说道:“施法未成,你的阴货吸尽了汗血,本来再把密室中的残余阴气吸收之后,用你的血进行一下引领,这事也就成了。可惜现在有股阴气就是不服,不肯被汗血所制,看来你的密室之中,必有蹊跷。”

说着,他离开法台,直接向着玉石坊中的密室而去。

张泽厚和胡警官等人在后面紧紧跟随,现在他们已经看出丁松不是普通的风水师,已经对丁松相当信服,丁松走到哪儿,他们自然也跟到哪儿。

内外有别,这密室是玉石坊的重地,那八个黑衣人和董杰却站在远处,没有跟来。

丁松打开密室的门,四处扫视了一下。

“丁大师,这里有什么不对?”胡警官问道。

“戾气!这里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否则不会产生如此强劲的戾气,让原来的阴气竟然有了神智,不能收伏于汗血之中。”丁松沉声说道。

“你是说这里有人做了手脚?”胡警官有些气恼,毕竟他是警察,敢在警察头上动土,真是反了天了。

“能查出来不?”张泽厚最关心这事。

丁松手中持剑,左右试探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拂地面,指着地上巨大的蜘蛛像说道:“这里面有东西,戾气就是从这里发出,得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胡警官一听这话,就要招呼人动手。

张泽厚却把他拦住了。

“丁大师,不是我拦着你啊,这里的东西动不得,我们请的梁大师说过,这里是以前他做法的核心所在,绝对不可让人碰,否则,天灾人祸,接踵而来,灾难不可想象!”

丁松眉头一皱,对他说道:“灾难不可想象?有了这里的东西,空难才不可想象!这几年你们真的有财气吗?没了钱财,你们还有好日子过?没了好日子过,岂不是灾难已来,还在这里守着什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张泽厚头脑有些发懵,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上次梁大师说这里的东西不能碰。”

胡警官在一边说道:“还不能碰,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身板,若不是有人阴你,我都不信。”

张泽厚见胡警官也这么说,只好答应丁松打开下面的盖子。

其实地上的地板就是一块活动的木板,很大的一个方块,平时看不出来,特别有个巨大的蜘蛛图案在上面放着,更看不出下面的玄机。

等上面的木板一去,丁松看到下面有一个暗盒。

“结界!”丁松一看这木合,倒吸了一口冷气。

“丁大师,这盒子有什么古怪?”胡警官问道。

丁松把手向着木合上一拂,对两人说道:“你们只是普通人,感觉不出这里的变化,其实这里的阳气极重,阴气极轻,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催财阵,这里另有机关,倒象是另一种法阵。”

“你是说,在我们家的聚财阵里,梁大师又弄了一个法阵?那他用这法阵作什么?”张泽厚别看博览群书,对这风水方面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

“阵中有阵,自然另有其意。不打开木盒,我们只能进行猜测。看这木盒的周围,阳气如此之重,根本不合催财阵的基本原理,看这形势,他是把玉石坊周围二三里地的阳气全都吸了过来,否则断然不会有如此重的阳气聚集。依我看来,这法阵的主要意思,还是在这聚阳,你的聚财阵,不过是一个幌子或是副产品罢了。”

“我的聚财阵是个副产品?”张泽厚有种上当的感觉。

丁松沉声说道:“聚财,通常聚的都是阴气,阴主流动,阳主冲击,流动才能生财,冲击始能得官封印,求财与求官的法阵是不一样的,一聚阳,一聚阴,但这梁洪涛竟然能把聚阳阵藏于聚阴阵之中,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说他在这里放了一个聚官的法阵,让我们家里有人做官?但这两年我家里没人做官呐?”张泽厚疑惑地说道。

“聚财靠血,聚官靠气,这阳气聚官,至少得给你们一个七星阵,让你家想升官的人,找一处空地,挖上三尺深的坑,在里面睡上七天,在这七天之内,要把这阳气冲到坑内之人,使之阳气强壮,威猛有力,趋吉避凶,逢凶化吉,自然可以得官封印。”丁松解释得很细致。

“可我们家没人被他施展这样的法术!”张泽厚说道。

“看来我们只有打开这个暗盒了,否则还真不和这姓梁的做出的是什么手段。”丁松说着,用手指一点那暗盒,从里面忽然飞出三支飞镖来。

丁松手快,拉着张胡两人向旁边一躲。

三支飞镖冲天而起,射在房顶之上。

“好险!”张泽厚和胡警官暗说幸好丁松拉了他们一把,否则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丁松也笑着说道:“幸好这几天我对这个梁洪涛有些了解,否则我也要着了他的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那个暗盒,暗盒当中放着一个榆木制的木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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