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弟,丁大师!你放过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回去送钱过日子呢!”秦伯生被玄新月一把推到丁松的近前,马上知道自己的处境,不用丁松说什么,他就自己求饶了。
丁松站在那儿没说话。
刚才和罗东平一战,实在是太累了,现在他正调气运息,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秦伯生却不知道丁松说不出话来,还以为丁松跟他耍脾气,当即对着丁松连连磕头,然后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你别杀我,我知道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丁松还没说话,但玄新月在一边却沉不住气了,问道:“你知道什么秘密?说!”
“我说了你们得放过我,不能杀我!”秦伯生不失时机地开出了条件。
“那好,我先杀了你,然后敲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脑子里到底知道什么秘密!”玄新月却不听他威胁,当即比他更狠地威胁到。
“敲开脑子你也看不到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和这四层的阵法有关!”秦伯生先是硬顶了一下,但还是透露出了一点他知道的秘密。
若是说了别的话,玄新月真不在乎他说什么,但一说与这里的阵法有关,马上就把她镇住了,当即看了丁松一眼,对他说道:“要不咱们就放他一马?”
丁松可算是缓过气来,喘着粗气对玄新月说道:“人是你抓的,由你处理。”
玄新月一听这话,对秦伯生说道:“我答应放你可以,不过你得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哼!”
“我说的肯定都是惊天的大秘密,真的,是惊天的大秘密!”秦伯生马上向玄新月保证道。
“那你说吧,只要有价值,我就放过你。”玄新月对他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不觉得罗东平进出这个四层阵法,如入无人之境,哪里有埋伏,他都知道,连他们的长老都做不到,这事不奇怪吗?”秦伯生问道。
“你是说他得到了阵图?”玄新月问道。
“不错,他是得到了阵图,不过却是从我这儿得到的。”
“什么?从你这儿得到的?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玄新月问道。
“这价值怎么样?若是能放过我这条命,我就再接着往下讲。”秦伯生不失时机地接着侃价。
“放心,你这条狗命对我们来说并无价值,死不死并不重要,但你得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才成。否则,姑娘我一高兴,说不准,哼哼……”玄新月说着攥了一下拳头。
“我肯定细细地说,不漏过一个字!”秦伯生向玄新月保证道。
原来这个秦伯生在阳城因为涉嫌杀了万秋平,被抓进看守所,在里面的时候,碰上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这人名叫吴延德,秦伯生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有病,不住地咳嗽,这人还真知道秦伯生曾经是凌风谷的俗家弟子。
这个吴延德也不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藏着不让看守所的人知道,秦伯生进去的时候,就是他给了秦伯生一个包裹,让秦伯生把这东西送到凌风谷,交给张妙。并给了他一张**符,助他出逃。
至于这个吴延德却因为伤势过重,秦伯生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当时看守所的人都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只是咳嗽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就死了?
不过这事也没人追究,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秦伯生借着**符的力量,迷翻了看守,逃了出来。
开始他真想着去凌风谷的,但一个被逐出门的外门弟子,凌风谷的人根本就不让他进。
最后他在谷口等了三天,碰上了张妙和武弦。
这个张妙和武弦此时正要去老君山参加祭祖大会,秦伯生就和他们搭上了话。
本来他是想把这包裹交给他们,若是他们到门里说上些好话,说不准能重新收他回到门中也未可知。
谁知那武弦没有好脸色,张妙对他也是带搭不理的,这让他对此事失去了信心。
一路上他就想着怎么办。
结果张妙却带他到了青龙山,说要找镇龙玺。大约也是想让他探道的,这样人的性命不值钱。
秦伯生是个多奸滑的人?早就看出二人的心思,一直想着怎么逃走。
结果苗一刀的出现,把他给救了。
丁松他们走后,秦伯生越想越生气,也不管那包裹是否再送给张妙,独自打开了包裹。
这时他才发现,这包裹里面放的竟然是几本修炼的书和一张羊皮地图。
那张地图若是画别的地方,秦伯生还不在意,一看那地图的轮廓,秦伯生马上就判断出来,这就是青龙山。
再看那地图上做着这样那样的标记,秦伯生也是研究过颠倒阴阳五行阵的,虽然不太精通,但一看这图上的标记,马上就明白这是进阵的阵图!
这时就算是打死他,也也不肯把这东西送给张妙了。
随后他就碰上了罗东平和范琳。
罗东平这人修炼兽血煞,不爱说话,但范琳这人却会来事,看什么人说什么话。
再加上开始秦伯生在张妙那儿受到的冷遇,范琳一说这几句好话,秦伯生当即奉为知己,马上他就把这阵图送给了范琳。
范琳对阵法的研究不是很透彻,但罗东平却很有本事,别看他不爱说话,一看阵图,就已经相当明白,在秦伯生面前讲得清清楚楚。
秦伯生当即提出要求,要入乾元门。
这对罗东平和范琳两人来说,要求太低了。
乾元门本来就是广开门路,没什么阻碍之说。罗东平当即就答应了他,并约他一同进阵。
当然罗东平和范琳也没安什么好心,他们一定要让秦伯生跟在身边,毕竟这阵法谁都知道厉害,若是阵图不对怎么办?
所以秦伯生进到阵中,一直跟他们行走,倒没出半点差错。
之后就碰上了丁松他们。
“阵图现在在哪儿?”玄新月问道。
“在范琳那儿,罗东平记忆特别好,看过一遍就记住了,他把阵图交给范琳保管。”秦伯生有些惶恐地说道。
丁松看到玄新月满怀希望的眼神里透出了失望。
但是他还是听到玄新月问道:“你说的吴延德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家在哪里?”
“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他跟我说他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的东西里面是阵图,最开始也没敢打开,后来知道了,他这人也死了。”秦伯生望着玄新月,心中不住地打鼓。
“就没有半点儿有用的消息?”玄新月的脸上煞气骤现,好不容易得到的传承消息,却从中中断,让她感觉气息难平。
秦伯生哪里看不出玄新月的脸上变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当即又说了一句:“还有,还有!”
“快说!”玄新月神情颇为紧张。
“我这里有块玉,是吴延德给我的辛苦费,听说他是从一个叫做唐家卫的人手里得到的。”秦伯生战战兢兢地说着,拿出一块羊脂玉来。
唐家卫?
玄新月听了还没觉得什么,丁松听到此处,却马上走上前来,一把接过那块羊脂玉,然后对他说道:“说,他和唐家卫是什么关系?”
秦伯生看不出丁松这话里善恶,只好中性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听说他和唐家卫两人一同到外面探过险,就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应该是交情不错。对了,那个包裹里面的东西,说不准就是他们一起探险得来的!”
为了保命,他连他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丁松和玄新月自然不会把他的猜测当成事实,他们要找的是七星门的传承。
“唐家卫?丁松你认得这个人?”玄新月紧张地向丁松问道。
“这人说不准你也见过,前几天跟我一同坐的飞机,飞机降落后,他们还到局子里面做过笔录。”
“哦,我想起来了,高高瘦瘦的,戴个眼镜,这人应该是个学者,怎么会参杂到风水门派之中?”玄新月十分不解地说道。
“这事没法猜测,咱们押后再说,现在想也没用。咱们还是看看罗东平怎么样了。”丁松说着转身走向罗东平。
秦伯生不失时机地拉住玄新月,对她说道:“那我呢?”
“滚!”玄新月赏给了他一个字。
这一声“滚”,对秦伯生来说,不啻是一道皇恩浩荡的圣旨,这下他可解脱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象一只逃出圈的肥猪。
玄新月自然不再理他,当她看向罗东平时,发现罗东平竟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