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多了。”我心跳得很厉害,嘴唇发干,差点就忍不住将她扑倒了,最终还是努力克制了自己,“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
“好奇什么,你想知道什么,还是想看什么?”李梦茹热情似火的话,让我耳朵根子都发软了。
我感觉这种情调太暧昧,最好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便轻轻把她推开,正色道,“不好意思,可能你误会我的想法了,我对你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李梦茹看着我问道。
我动了动嘴皮子,实在不晓得究竟该怎么说,才能消除这样的误会,很尴尬地笑了笑,“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你是个好女孩,以后还是换个环境居住吧,或者另外找份工作,不要这么晚下班。”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生活的权利,我无权对她指手画脚什么,只希望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不要显得那么尴尬。
“你瞧不起我吗?”李梦茹低下头,眼眶微微红润起来,自嘲般笑笑,“也对,像我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配被人瞧得上,十六岁我就开始上班工作了,那时候年纪太小,被不同的男人骗过,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都是个自甘堕落的贱女人而已。”
我本来都已经打算走了,闻言又只好顿住脚,回头无奈地说道,“你怎么了,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了。”
“没有,是我自己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才会忍不住难过而已。”李梦若擦了擦眼角,抬头望着我说道,
“太晚了,你就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我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又讪讪地坐下来,李梦茹轻轻看着我,又说道,“你是个好人!”
我嘴皮子一抽,这就被发好人卡了?笑着转移开了话题,“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吗,对了,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妹妹吗,大半夜也不在家?”
“她经常不在家。”
她继续说道,“我认识很多男人,各种阶层,各种年龄段的都有,可我看得出,他们接近我都只是想骗我的身体,只有你不是,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对我没有什么企图,那为什么大半夜还要跟踪我?”
“这个……”我想了想,只好说道,“其实我在调查一件事,一开始也怀疑到你了,不过现在我确信你并不是……”
李梦若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在调查什么,难道你是警察?”
我挠了挠后脑勺,“不是,我调查的事情和警察没有关系,那你妹妹到底生了什么病?”
她似乎不太愿意谈及自己的妹妹,没精打采地说道,“没事的,不严重,只是她比较胆小,很怕见生人而已。”
害怕陌生人,有可能是得了自闭症,但得了自闭症的人,怎么会大半夜出门呢?而且我看李梦茹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
我比较疑惑,李梦茹或许是困了,主动把头别向一边,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默,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应该离开了,便再度起身说道,
“早点睡吧,希望不会耽误你明天上班,我先走了。”
这次她没有挽留,而是将我送到了门口。
关上门,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前后的反差怪怪的,摇摇头没多想。
来到小区外面,我重新走回了那条狭长的巷子,很好奇之前那个被我塞进垃圾桶的色.狼现在怎么样了,这小子该不会还没从垃圾桶中爬出来吧?
怀着好奇,我又重新来到了那个地方,可接下来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幕却直接让我傻了眼。
这个家伙永远都不可能靠自己爬出垃圾桶了,他的双脚被人生生撕裂,大腿断成两截,尤其是命根子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大腿两侧浮现出很多撕裂性的伤痕,连盆骨都露了出来。
除此之外,尸体的胸前还多出了一个深黑色的血窟窿,甚至能够隐隐看见被抓伤的心脏。
这附近也有变异体!
我脸色一变,强忍着恶心靠近那具尸体,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致命的伤痕全是撕裂造成的抓痕,就像被野兽扑咬所造成的一样。
可这里虽然偏僻,到底还处在市区范围,不可能存在野兽活动的痕迹,而且这人身上的伤痕,怎么看都和我白天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死者比较一致。
先是三个欺负过李梦茹的混混,接着又是这个打算强.暴李梦茹的醉汉,全都以类似的方式被人谋杀,而且这事也不可能是李梦茹自己干的,因为我刚才一直陪在她身边,几乎可以完全排除李梦茹的嫌疑。
真奇怪,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变异体也在跟踪李梦茹?可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呢?
怀着满肚子疑问,我来到了巷子外面,这里发生凶案,或许警方不久就该过来了,我可不希望再一次陷入被警方怀疑的处境。
可刚来到马路边缘,我就彻底愣住了,我的摩托车被推到洒落在路边,那辆开走的出租车居然又重新返回了原来的地方,车厢里散发出很强烈的一股血腥味。
我缓缓走到出租车旁边,望着车窗上沾满的鲜血,心中觉得有点恶心,正准备拉开车门,耳边却听到一阵“咯咯”的怪异响动声,像是有人用嘴巴在啃咬着车厢外的铁皮的一样。
我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绕过车头,走向了汽车的另一面。
那种“咯咯”的声音还在响,然而我在汽车的另一面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正觉疑惑,脚下却莫名一痛。
我猛然低头,视线中发现一只惨白的胳膊,直接从汽车底盘下猛伸出来,发青的指甲闪烁着油亮的光,锋利得就像锯齿!
当我发现这只手的时候,它的指甲距离我的裤腿已经不到两厘米了,好在我速度够快,马上将双腿缩了回去,那五根长指甲并没有划中了,只在我裤腿上留下了一窜撕裂的纹路。
我心中一紧,赶紧退后两步,猛地蹲下身体,将目光凑到了汽车底盘。
我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几乎占据了整张脸一半的体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四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复眼,就跟个漏勺似的,吓得我心脏一瞬间就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