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格罗宁根的一天一夜(1/1)

平果半夜三更醒来,看看苹果手机的时间,另一个国度已经是清晨啦,时差是六小时。

难怪呢,半夜三更的,肚子怎么就饿了,精神头也这般的好起来啦。

她感觉是自己的精气神在云端运动,自己居然躺在床上,看着别人的云卷云舒。

貌似有一个女人正在打开那个沉香盒,于是,缈缈轻烟一样的人形男女,飞抵上了云端,璀璨的阳光映辉着他们的熠熠生辉的躯体,好似平果在荷航飞机上欣赏到的美丽云彩一样。

平果一身劲啦,满血复活了一般。

她从床上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在印象中的墙面上,摸索着卫生间电灯的开关。

右脚朝前一伸,踢住了自己的拖鞋,发出了些微声响,奇迹一般的,窗前的那盏落地灯亮了,不是睡前刚刚打开时刻的满屋灿烂满室明亮,而是一种昏昏的金黄色微光,哦,是声控的呀,这漂亮的落地灯!

平果走进了卫生间,从对面的另一卫生间门口继续摸索,再拉开门摸索墙体,她希望自己开始洗漱,然后开始准备写点什么游记之类的,哪怕仅仅是发个朋友圈、微博什么的,也是一种分享的乐趣。

确实有一枚开关,啪,不长的门厅尽头灯,亮了。

一个女孩子,长长的披肩发,正在朝她微笑。

平果说,哎呀,抱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可是,话音未落,平果突然想起来了,昨夜留宿在沙发上的女儿同学明明是个超短发的女博士呀!

平果心一惊,赶紧的,拉上门,逃回床上,盖上被子。

良久,平果才恍然大悟,呵呵,那个微笑的长头发女孩,应该就是平果这个女人,就是你自己呀!

嗯,那个衣物玄关处一定有一个大大的落地镜子!

平果笑了。

从阿姆斯特丹抵达格罗宁根,是需在轨道车上转乘的,基本上是二个半钟头就可以到达。

平果跟着女儿,欣赏着一个辛辛苦苦了一辈子的,不懂得英文、荷兰文的中国女子在异国他乡,还不肯带脑子的女子旅行生活,真的不是不幸福的。

昨夜,她们商定,来到荷兰第一天要去一趟格罗宁根大学,体味一下女儿在那里生活了二年的风土人情和地理人文。

格罗宁根大学(英文:University of Groningen;荷兰文:Rijksuniversiteit Groningen;英文缩写:UG),创建于1614年,世界百强名校,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

格罗宁根大学是欧洲COIBRA集团是欧洲历史最悠久的38所大学的合作组织,其成员包括英国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并和世界上的一些优秀大学建立起了长期伙伴关系,包括中国的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及中山大学。

格罗宁根大学共有10个学院,9个研究生院,27个研究中心和机构,超过200个学位项目。为了进一步促进学校的科研发展,格罗宁根大学还在分子学、进化生物学、纳米科学和医学与制药革新专业为国际学生设立了全额奖学金。

学校所在的格罗宁根市是荷兰第五大城市,是荷兰北部经济、贸易和文化教育中心,历史悠久,经济发达。长久以来,格罗宁根一直是荷兰的知识、科学、文化、贸易和工业中心。

市内有三家大医院,其中格罗宁根大学的附属医院是全荷兰最大的一家。城市周围风景美丽,有森林、草场、弗利兰湖、海洋、岛屿以及湿地。

格罗宁根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000年以前,筑具有浓郁的荷兰特色,风光秀丽,气候宜人,交通便捷。人们年轻而富有朝气,近一半人口年龄在35岁以下。

学者中有 Frederik Zernike,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Johann Bernoulli,微积分的先驱; Jacobus Kapteyn,银河系旋转证据的发现者.学生中包括 Aletta Jacobs,荷兰第一位女大学生, Wubbo Ockels,荷兰第一位宇航员, Wim Duisenberg,欧洲央行首任行长。

中国在荷兰的留学人员约有8000余人,其中从事博士和博士后研究的超过800人,攻读各类硕士学位的近3000人,其余均为本科生。格罗宁根大学是留学荷兰的中国学生首选学校之一,其国际商务专业的中国学生比率通常要占到20%。

所以一大早,品尝了女儿做的营养丰富又美味的西式早点,然后还又喝了一大杯水,在轨道车站等候乘车时,又被塞进手中一杯大大的巧克力咖啡,所以转乘了一次双层轨道车后,平果就对女儿说,要去WC。

女儿立刻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在哪个车厢拐角处有。

一会儿后,女儿又走过来,说不在这边,我再到那边看看。

不一会儿,女儿回来啦,说,老妈,记得那边拐角处的卫生间门需要提一下,再往这边搬一下,门就可以打开了哦。您去吧,这会儿正好没人呢。

平果心想,语言不通、国情不同,确实在很多地方是不一样的,不方便。

她一路朝前走过去,正中间有一窄窄的门,门上顶部有两个字母W和C,平果不禁一乐,伸出手便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往下一看,嘿,有一个伸开了手臂的小人图案,黑色的,上面有一鲜红色的大叉,看上去意思就是说明,此处的卫生间不能用了呗。

平果走下去,看见下一层的玻璃门口拐角处,也有一个门,上面也写着WC,下面还有一个被大叉住了的小人,无奈滴张开着一双手臂。

平果不信,怎么地,难不成就都不能使用啦?那能去哪里?平果仔细滴左右、上下在双层轨道车上转了一圈,感觉着一定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需要使用更大点儿的力气?

平果又一次来到低层拐角处那扇细细的门口前,突然,她眼睛一亮,心下说,对,一定是这个红色的按键钳制了我。

需要按一下按钮才行的吧?应该就是,她伸出手摸了摸,很厚重的感觉,中指食指往下轻轻一按,很沉重的制动声:咣——噗!

声音,不是来自这细细的门内,而是车窗外的轮子上吧?平果感觉到了惊恐。

平果赶紧的往上拔或顶那一枚有二十厘米长的红色铁质扳手,可是一点也动不了啦。

平果回头看了看,瞧见一个西方知性女人早已放下了手头上的书,抬起眼,嘴里已然开始大声说起啦荷兰语,右手挥动着,语势应该是一种阻止吧。

平果急忙说,sorry,sorry。

然后,疾步回到了女儿身边,心下很有点异样,不很清楚自己到底闯下了怎样的灾祸。

女儿却说,这么快,怎么样?这种门不好开吧?

平果看见窗外的荷兰大草原上种植的大片燕麦颗粒如此清晰彰显在眼前,远处近处都是奶牛群、白羊群的旖旎风光,心有点蒙蒙的。

显然嘛,车停了。

再看走道的尽头,上来了两个列车员。

走在前的,一定是列车长,大概五十出头,秃着脑顶,双眸黑黝黝的,气势汹汹,嗷嗷说着什么荷兰语。

平果赶紧对女儿说:宝贝,我闯祸了,刚刚,可能是我按下了火车的制动。瞧,看,车都停了!人家来兴师问罪啦!

果真,列车长恼怒地直接走到了平果面前,一脸凶相毕露,高门大嗓地吆喝着什么,像极了那些凶神恶煞一样的欧洲影片中出现的效忠于希特勒的德国军官。

平果一脸无奈,微笑着微笑着,完全不知所云地微笑着。

女儿也是一脸的微笑,用英文与气愤的列车长沟通着,三言二语的。

人家居然笑了,又哇啦哇啦一通,朝平果点点头,走了。

周围响起了一片大笑声。

平果也赶紧的,对着列车长背影,用中文说:“抱歉,对不起啦!我到现在也没有解决我的内急呢!”

女儿立刻大笑着,说,老妈,真有您的!

您,刚刚,确实按了轨道车的制动!

火车突然戛然而止是很危险的。

好在,我说我妈刚刚抵达荷兰,又急着上卫生间,不小心开错了你们奇怪的门,的确是她的不对的,对不起!

呵呵,人家可能看您,果真是个不同于他们人种的女人,又一脸滴萌萌哒,人就不好再说什么啦,不然很可能被罚款的哦!呵呵~

平果尴尬极了,故意委委屈屈地说,那,俺不就是成了刚进城的农民工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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